章一百五十九 名菜巴蜀鮮

東北,某城市,一個KTV里。

「佔北!听說你這小兄弟挺生猛?」

沙發中間位置上,一個瘦不拉幾的中年,拇指和食指夾著煙嘴,笑呵呵的沖著他旁邊,叫童佔北的中年問了一句。

「呵呵,操,啥算猛啊?Jb捅坦克,算猛啊?」童佔北笑吟吟的叉著手,隨口問了一句。

「你咋跟吃火藥了似的呢,就是听過他,一直沒見過!」瘦不拉幾的中年,呲著大板牙,又沖著坐在最邊上,一直吃著水果,穿著八十年代藍白相間運動服,腳踩卡邊白色布鞋的青年問道︰「兄弟!!怎麼了?一進來就離我那麼老遠!咋地,看不上我啊!?」

「呵呵,沒有,我是挺害怕你的!」

青年吃了一瓣橘子,含糊不清的說道。

「張君是吧?」瘦不拉幾的中年再次問道。

「對,我叫張君!」青年點了點頭。

「哎,咱呆著沒啥意思,玩個游戲唄?」瘦不拉幾的中年,張羅著說道。

「行啊!玩啥啊?」

張君掃了一眼童佔北,看他沒說話,就點頭答應了一聲。

「我听別人說你,虎張嘴掰虎牙,龍浮水抽龍筋!!我不太信,咱這疙瘩有一道菜,都見過,但都沒敢吃過!我就想知道,你敢不敢嘗一下子!」瘦不拉幾的中年,右手搓著檀木珠笑呵呵的問道。

「我一听你說的這麼邪乎,還真想試試!!不過你讓我吃,我就吃,劇情有點白啊!」張君隨口說道。

「咋地,才能不白呢?」中年問道。

「加點彩兒吧!」張君扒拉開陪他的小姐,往前竄了竄說道。

「行啊!你要吃了,我說話算話,佔北放我這里那點錢,我今天就讓他拿走,你看行不?」中年指著張君說道。

「事先說好,我這人可偏激,我信你,你別騙我!呵呵!」張君打了個預防針。

「我操,我干巴四,說話算話!你吃了,事兒我就辦了!」中年拍著桌子,信誓旦旦的說道。

「那來吧!長這麼大,我還沒見過有啥菜不能吃的呢!」張君扒拉開童佔北拉著他的手,隨意的說了一句。

「來,小妹!趕緊給他整那個巴蜀鮮!」

叫干巴四的中年,大笑著沖陪酒的姑娘喊道。

「啥玩應啊?川菜啊??」張君笑著沖童佔北問道,而童佔北皺著眉頭,沒說話。

「四哥,真整啊?」

姑娘眨眼問道。

「怎麼地呢?讓四哥失言吶?」干巴四挺不樂意的說道。

「那你等會,我讓他們找找!」

姑娘扔下瓜子點頭,就走了出去。屋內十多個人,繼續推杯換盞,歌舞升平,姑娘出去了足足半個小時,隨後推開門,兩個服務員,拎著個籠子走了進來。

「四哥,今天這啥路子啊?咋要整這麼血腥滴呢?」服務員笑著問道。

「操,我可沒那麼重口,是佔北一個小兄弟要試試!」

「那我可整了?」

「快點的吧!」干巴四催促了一句。

隨後你就看,屋里所有的姑娘,全部聚在了一堆,捂著小嘴,都挺驚恐的看著籠子。

「啪!」

服務員將籠子擺在桌子上,一掀開黑布。

「吱吱!」

一只肥頭大耳的耗子,瘸腿在籠子里滋溜亂竄,張君看著籠子里的耗子,輕皺了一下眉頭,他很愛干淨,最煩的就是地下生物。

「開始了昂!膽小的都把眼楮閉上!呵呵!」

服務員挺賤的說了一句,隨後帶上膠皮手套,將手伸進籠子里,來回趟了四五下,攥住了耗子。

「啪!」

另一個服務員,掏出一個很小很小的彈簧刀,直接彈開,然後倆人,開始玩了一個對耗子,極度變態的sm。攥著耗子的服務員,另一只手,扒拉出一個耗子腿,拿彈簧刀的,用左手把耗子腿拉直,右手攥著刀,貼著耗子的前腿的股四頭肌,直接剁了下去。

「吱吱!!」

耗子撕心裂肺的叫著,二人听著這聲可能也有點發毛,一點沒控制,速度很快的將耗子四條腿全部剁了下去,隨後拿刀的從耗子天靈蓋開始順著毛往下劃,刀尖扎的很輕。

鮮血緩緩溢出,耗子沒有了四肢,只能不停甩動著腦袋,呲著兩個板牙,尖銳的嚎叫著。

什麼叫賊眉鼠眼??

如果這時候你盯著耗子圓洞洞,不停亂轉的眼楮,和觀察它扭曲的三角形臉,你絕對會全身汗毛炸立,從腳底板開始,會有一種酥麻的感覺。

很快,刀劃到了耗子尾部,攥著它的服務員,開始用兩個手擠壓耗子的身體,屋內所有人,都能看見,耗子通紅的里皮,帶著血水,一點一點從被劃開的外皮冒了出來。

「嘔,嘔嘔!!!」

很多害怕,但又想看的姑娘,胃里一陣翻騰,推門直奔廁所。

「啪!」

不知道過了多久,耗子徹底被扒皮,掉在了裝瓜子的果盤里,渾身鮮紅,身體還在劇烈擺動。

「咋樣,能享受的了麼?」

干巴四看著張君問道。

「你們整的有點埋汰!」

張君皺眉回了一句。

「哈哈!!」

干巴四放聲大笑,笑了好半天,才張口說道︰「地域文化,哈哈,別說你們,就我自己都享受不了。割一個,開開眼,就得了!!哎,小光,你趕緊給它收拾了,把桌子擦干淨,看著挺惡心的!」

「好叻!」

服務員點頭,就要收拾桌面。

「來,把刀給我!」

張君站起來,面無表情的擺手說道,服務員一愣,伸手遞出了彈簧刀。

「操.你.媽的,人我都不在乎,我還怕你一個耗子麼?!」

張君稜著眼珠子說了一句,伸手就按住了耗子腦袋,一刀直接剁了下來,隨口說道︰「吃肉不是我性格!操.你.媽,我要吃就吃腦袋!」

說完,張君用刀尖扎著耗子腦袋,眼楮都沒眨,直接放在嘴里,當著干巴四的面,嘎 嘎 就嚼了。

所有人懵了,干巴四感覺胃里那點東西,瘋狂往上涌著,但他也挺猛,堅決不吐出來,一共涌了三四回,都到嘴邊了,它又全咽回去了。

「牛B!」

干巴四憋了半天,豎起大拇指說了一句。

「蓬!」

張君毫無征兆的坐在了他旁邊,一刀扎起剩下的無頭耗子,扭頭看著干巴四說道︰「四哥!!惡心了吧?給它吃了,往下壓壓!」

「你啥意思?」

干巴四愣了半天,皺眉問道。

「我沖你笑的時候,你別欺負我,我跟你說話的時候,你別問為什麼?!我叫你一聲四哥,你得給我吃了!」

張君左手比劃著掛在刀上的耗子,右手直接從懷里掏出仿六四,頂在了干巴四腰上。

「你們玩,我去一趟廁所!」

童佔北扶腿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衫,直接奔著門口走去。

「啥意思童哥?」

屋內七八個人,抄著啤酒瓶子,橫眉豎眼的站起,要堵門。

「亢!!」

一聲槍響,硝煙彌漫!!

「來!!今天我就撅場了!有情緒的,有魄力,都沖我來!!」張君攥著手槍,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喊道。

屋內音響嗡鳴,眾人沒動,干巴四抬頭看著童佔北問道︰「這麼點錢至于麼?」

「呵呵,我去趟廁所!」

童佔北邁步走出了房間,張君沒管其他人,扭頭看著干巴四,再次說道︰「來,吃了!吃了我就消氣了!」

干巴四冷眼看著張君,死死咬著牙齒。

「四哥!!你有裝大哥的心情,為啥沒有挨揍的魄力呢?!你猜我開槍崩你,這幫狗籃子,能不能沖上來?」張君像罵兒女似的,指著站在旁邊的各種壯漢問道。

「啪!」

干巴四伸手抓過了耗子,閉著眼楮塞在了嘴里,嚼了兩口,哇的一聲吐在了桌子上。

「哈哈!」

張君跟個精神病似的笑了,拍了拍干巴四的腦袋說道︰「別他媽搓檀珠了!那玩應在南方,都是泡腳用的!!」

說完,他大搖大擺的拎著槍走了

二十分鐘以後,童佔北拎著一個錢箱子,和張君一起走出了KTV。

「呼呼我操,你下回再這樣提前打個招呼,我他媽心髒都快蹦出來了!」童佔北無語的看著張君說道。

「有啥可跳的!一看他那個狀態,就不是啥重量級選手!!還他媽吃耗子!我就是嫌他埋汰,要不就扒他皮啃了!」

「那玩應啥味啊?」

「我也不知道,酸了吧唧,不太好吃!」張君回味了一下,也感覺挺惡心,扭頭進了倉買,買了水,牙膏,還有牙膏筒,站在KTV門口,就開始刷牙。

童佔北看著KTV透明玻璃後,起碼有二三十人拿著東西,在來回走動,雖然沒有嘩嘩冒冷汗那麼夸張,但多少有點緊張,不停的催促著張君說道︰「就那兩顆糟牙,你快別他媽刷了!!」

「走吧!」

張君漱了漱口,轉身跟著童佔北離去,站在門里面看著外面的干巴四,最終還是沒有領人出來

「嘀鈴鈴!」

童佔北開車,張君坐在後座,正在玩著貪吃蛇,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喂誰啊?」

「君,是我!」

張君听著這個聲音,臉色唰的一下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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