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處置,威嚇

作者︰凌空虛踏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葉寒看著面前這位凌空懸浮的虛幻老者,一時也有些無奈,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個喜歡作妖的老家伙。

雖然這個家伙行事完全是一副死道有不死貧道的模樣,當初在那神壇里面,他也恨這個家伙恨得牙癢癢,可他終究還算是幫了自己,這一點倒是不可否認的。

如果不是這個家伙,他不僅問道玄梯走不過來,恐怕貿然踏入神壇,都有性命之憂。

雖然當時因為這老家伙的預料失誤,使得葉寒顯些被神力侵蝕全身,不過憑借他的點撥,終究讓葉寒想起了天尸傀儡之法,也誤打誤撞地逃過了一劫。

不僅如此,還讓他收獲了如今劍道玄宮的殿主,一位月兌胎換骨的劍仙,憑此看來,葉寒就算放他自由,也沒有什麼說不過去的。

可他剛剛的行為,對一位玄門執掌來說,已經是十分嚴重的冒犯了,而且還徹底得罪了獨孤劍。

如今的宗門雖然廣闊,可里面的武者就這麼幾位,他若是對此人不施以懲戒,恐怕難免威嚴掃地,而且刑罰王座那邊也說不過去。

雖然獨孤劍不會因此介懷,可葉寒終究還是需要一個能服眾的說法,若是就這樣高拿輕放,未免惹人猜疑。

突然,葉寒的神色微微一動,他想起當初在闖入寒冰大陣之時,所看到的無崖子的尸骨雖然已經腐朽殆盡,但卻並沒有經歷太過悠久歲月的痕跡,似乎是他故意而為之的。

當初那完全化作白骨的尸骸,讓葉寒都嚇了一跳。那般淒慘的模樣,若是換了一人,恐怕都以為是數百年前殘留下來的尸骨了,不過葉寒卻是一名相師,他有著相骨斷齡的能力,自然能夠看得出來,這具尸首死去的歲月絕對不超過百年。

那完全白骨化的模樣,恐怕是無崖子故布疑陣,當他舍棄自己肉身的時候,恐怕就已經打定主意了要模仿青冥道劍的劍靈,等待後世來者將這把寶劍帶出去的時候,他便得以從那困牢之中月兌身離開。

只是算盤打得好,最後卻功虧一簣。他未曾料到青冥道劍已經是準道器級別的寶物了,其中的劍靈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強大,不僅奪舍不成,甚至連他自己都搭了進去,成了階下囚。

不過他能夠在那器靈空間之中堅持這麼多年,至今不曾有潰散的模樣,顯然他當初所施展的奪舍之法也另有玄妙。

不過讓葉寒在意的卻並不是這些,如果這個家伙僅僅只是幾十年前死去的話,那就說明他和當今的歷史並未月兌節,憑他這近百年的閱歷,對于極北之地,乃至整個大陸的勢力都應該了如指掌。

即便無崖子的戰力再怎麼平庸,可他終究是修成法相的王者,一位武王級別的存在,無論是閱歷還是見識都是十分寶貴的經驗。

葉寒如今有了系統的輔助,無論是玄功武技,還是洞天福地,他都已經擁有了。現在他所缺少的,除了足夠讓他修煉到高階境界的時間之外,便是武道之路上的經驗了。

換句葉寒前世的話來說,他就是缺了一個能引路的老爺爺。

王室之中自然缺不了王道境界的武者,可那些高高在上的戰王又有多少是葉寒能夠覲見的。獨孤劍的境界雖然高深,可靈魂曾經破碎的他又有多少經驗能夠指點葉寒?

冥君就更不用說了,上古時代的最強者,而且還是神道之路的修行者,他和葉寒走的完全是兩條截然不同的道路,可以借鑒,但絕不可以照搬。

這樣想來,眼前的這位就大有用處了。雖然他得罪了獨孤劍,但只要葉寒不讓他在宗門之中顯露其形,自然就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了。

七日之後便是葉寒離開山門,回轉王都之日了,到那個時候在將這個老家伙帶在身邊,不僅可以听听他的經驗見解,再不濟也可以充當一個打手嘛。

這般想來,葉寒臉上也露出了一抹笑意,不過他卻並不準備這樣與之表明身份,而是打算換一個方式。

這個老家伙完全是三天不打,就敢上房揭瓦的類型,雖然他現在看上去十分老實,可只要葉寒向他表明了身份,讓他知道坐在這尊神座上的,就是當初闖陣的那個小小少年,他立刻便會失去所有的敬畏。

到那時不僅容易走漏風聲,而且沒有了畏懼鞭策在他的身上,即便葉寒帶著他離開山門回轉帝都,他也不見得能夠安心向葉寒效力,誰知道什麼時候他就有可能跑路。

葉寒現在需要的,是用另外一個辦法,徹底將這個老東西鎖死在身邊,讓他不敢作妖耍詐,老老實實地听從葉寒的號令。

心中打定了主意,葉寒將目光投了下來,身上所籠罩的灰氣如雲海一般翻涌而起,從神權王座之中浮散開來,與整座大殿連接在了一起。

擅闖禁地,冒犯刑罰王座,本應將你兵解化虛……

听到那如嘆息一般的宏大道音,無崖子的身體忍不住微微一抖。哪怕他已經失去了血肉之軀,在這蘊含著絲絲殺意的聲音里面,依然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他相信,面前的這位古老存在絕不會是無故放矢,他說將自己兵解,就真的能夠做得出來。那是真真正正地消失在天地之間,魂飛魄散的懲罰,連再入輪回都做不到。

他這一路行來百無禁忌,可無論坑了多少人,他所求的就是一條生路,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一方王道。他不想死,否則又何必舍棄屬于王者的驕傲與尊嚴。

若是這句話從其他人口中說出來,哪怕是那個白發如雪的清冷劍仙對他這般開口,他都能插科打混,嬉皮笑臉。

可是現在在這里,他卻不敢。

那個王座之上的人沒有露出面容,言語之間也並沒有什麼情緒的波動,可是那充滿威嚴的聲音卻仿佛代表了一股天地大勢,就如同滾滾而來的天地潮流,要將自己淹沒一般。

自封王以來,好多年了。他已經很久沒有感覺到這種自身如螻蟻一般的渺小之感了,現在他卻又重新拾回了這種感覺……

他面對的,真的是一個人嗎?

這種感覺,怎麼好像是在抗衡一方世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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