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9章 獵殺九族,屠虐千里,你怕了嗎

作者︰非我良人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葉天帝迷惘到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雖說母親口中的每一個字他都認識,但組合在一起就听不懂了。

「母親,你說什麼?」

葉天帝在一眾目光的審視之下,硬著頭皮問道︰「什麼叫我挖了阿月的眼楮,這可能嗎?」

他這個當父親的,怎麼可能去挖了自己女兒的眼楮?

他就算自己粉身碎骨,也不舍得讓阿月掉一根頭發絲。

兩府眾人俱都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尋思著不可能有這樣的事。

那端莊自持的太夫人,何故會說出這樣的話?

「太夫人,是不是存在什麼誤解?」沐鳳鳴問。

太夫人看著面前的兒子,搖頭︰「說的不是你。」

話音落下,那可就是更大的誤會了。

眾人又望向了慕傾凰。

慕傾凰︰「」

太夫人逐漸清醒,見他們神色異樣便自知是說錯話讓人誤會了,于是干咳一聲清了清嗓子,詳細的解釋道︰「我剛才踫到小骨的時候,腦子里多出了一段莫名的記憶。」

「是什麼記憶?」老伯公擰起了花白的眉。

太夫人將自己所見,一五一十的道出了出來︰

「洪荒上界,大楚境地,家主夫人懷有雙生女,但臨盆之時,一個女兒是金紅異瞳的神魔體質,一個是仙體,其祖父如臨噩夢,父親楚雲城將金瞳挖走給了小女兒,並將大女兒丟入上界的無間地獄」

後面看到听到的事情,太夫人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道出。

「那個被丟入無間地獄的孩子,是我們的小楚?」慕老夫人問。

太夫人點頭。

慕府長子慕驚雲咬牙切齒,「虎毒尚且不食子,這大楚家主及其父親,當真比虎還要毒。」

「胡說。」慕臨風道︰「震天虎很可愛的,別侮辱震天虎了。」

慕臣海問︰「不是說上界也有魔道,洪荒還有魔界嗎,他又何必殺女?」

太夫人搖搖頭,「魔體也分境地,小楚的魔體,是焚世天罡魔體,這等魔體,只有最早與神族對立的下九流魔族才有、」

這里的下九流,並非指的是魔族實力的低下。

相反,下九流的魔族,實力非但不低下,還特別的強。

否則又怎能與古老的神族對立呢?

所謂下九流充其量是骯髒邪物,不容于世罷了,世人多數用「壞種」來稱之。

「這種魔體我也有所耳聞。」慕傾凰皺眉︰「焚世天罡魔體,又被說是壞種魔體,幾十年前無意中听一位西部的老人說過,洪荒境內,但凡出現壞種魔體,會被最強的執法隊獵殺,世上多說被誅九族,壞種魔體不同,方圓千里,都得毀滅掉,連一根蓬勃的草都不放過,並美名其曰︰新生。若不毀壞,如何新生?而除此之外,不在方圓千里的九族親人,也得被獵殺,獵殺之時,方圓五十里寸草不生。洪荒武者听到壞種之中,宛如夢魘,無比絕望,然而從上古時期至今,壞種魔體的人屈指可數。」

「好狠毒的規矩。」老伯公冷笑,「這也叫執法?不過是群道貌岸然的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擇手段罷了,魔體又如何,什麼焚世,什麼壞種,還不都是他們賦予的寓意,新生的嬰兒還沒好後欣賞人世,享受真情,就要成為人人得而誅之的存在,這樣做公平嗎?」

「不公平。」

葉天帝目光冰冷,沉聲冷喝,雙手緊攥成拳,額頭青筋狠狠暴起,一股子怒氣蓄勢待發,似欲破體而出剿滅四方天地的匪。

那日,神廟萬道階,鴻鵠榜更迭之日,他始終忘記不到阿月蒼涼又失落的模樣,還有稍縱即逝的害怕。

他從未看到過那樣的女兒。

而今他方才知曉,阿月大概是看到了這些骯髒的記憶。

同為父親,他永遠都無法理解楚雲城的做法。

太夫人直視葉天帝,「獵殺九族,屠虐千里,你怕嗎?」

「怕?兒子只怕自己無能,既保不了家中長輩,也護不住妻女。」葉天帝咬牙道︰「縱要獵殺屠虐,那兒子就成為那第一人,要殺阿月,得先殺她的父親。」

「好!好!這才是我的兒子,阿月該有的父親。」

太夫人渾濁的眼眸閃爍著寒冬般凜冽的光,赫然間威嚴大開,精神抖擻︰「適才老身說錯了,現在老身重說一遍,挖掉小楚眼楮的,並非是她的父親,只是上界大楚的一個家主。阿楚此生,不管從前,還是現在,她都只有一個父親,她姓葉,不姓楚。焚世天罡體會帶來的危害,老朽已經說清楚了,若是害怕,現在站出來,立刻與小楚月兌離關系,老身絕對不會怨怪,並且理解。人活在世,身不由己的道理,老身還是明白的,只不過,過了今日,誰若出賣小楚,老身縱一把年紀半截身子入土,跟人玩命起來可是不輸給年輕人的。」

在場的兩府之人,沒有一個人打退堂鼓。

太夫人見此,蒼老的面龐浮現了溫和的笑,打心底里的為小楚高興。

雲鬣說道︰「鬼皇墓地,事關虛空,如此危險之事,按照小楚的性格,絕不會讓我們跟來,必會獨自前來,至多加個夜劍帝罷了,這會兒,很是古怪。」

「不是古怪。」沐鳳鳴把酒搖頭︰「小楚正因知道這些,害怕大楚的追殺,怕連累我們,所以她想帝域真正的太平下來,找個由頭去‘死’,徹底跟我們斷開關系,再在域外洪荒重新開始。她想珍惜跟我們在一起的每時,每刻,最後再決絕的離開我們。」

「是那孩子能做出來的事。」太夫人口中發苦。

每個人都情緒復雜。

對于下界大陸的武者來說,就算修煉到了武神境,在面臨上界勢力的時候,都會有深深的無力感。

那是難以跨過的天塹,是泥與雲的差距。

試問,地上泥,如何碾壓天上雲呢?

連九重雲霄都去不了,注定只能被人踩在足底踐踏。

一日如此。

一生如此。

「去干一場大的吧。」

沐鳳鳴仰頭喝了口濃烈醇香的酒,紅如血的發揚在長空,孤傲的眼神是一往無前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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