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絕境

這些年,為了重新恢f 男人的雄風,更為了求得子嗣,黃景勝想千方設百計,花費了無數的銀錢,請來許多所謂的名醫、巫師、和尚以及仙姑,幫著瞧病。

苦藥水,樹葉水,黃符水,香灰水,童子尿,這些就別提了,那已是家常便飯。

就連馬尿,黃景勝都曾經喝過好幾個月。可是,盡管飽受折磨,這麼些年來,黃景勝那陽萎的壞毛病,始終沒有任何的起色。

「賢……賢弟,可有法子……」黃景勝死命地握緊雙拳,手背上的青筋猙獰恐怖的凸起老高,他異常緊張地盯在李中易那張清秀的臉龐上。

黃景勝看到了希望,卻又擔心重新跌落絕望的深淵,他的一顆心都快提到嗓子眼。

「小弟家里倒有個祖傳的驗方,配合上針灸,大約有九成希望可以痊愈。」李中易只是給了一個相對保守的論斷,以免黃景勝預期過高,反而有麻煩。

如果黃景勝患的不是器質性陽萎,而是精神性的陽萎,那麼,藥方和針灸的功效難免要大打折扣。

「老弟,開方子,幫我針灸。」黃景勝瞪圓了眼珠寶子,急不可耐地抓住李中易的手,再也不肯放手。

李中易強忍住手腕上傳來的劇烈痛感,微笑著勸慰道︰「兄長不必心急,小弟這就開藥方。」

就在李中易揮筆開藥方的時候,「   ……」黃景勝一溜煙竄出監舍,跑出去找王大虎回來,竟連牢門沒關都茫然不覺。

王大虎的腳下功夫真不是蓋的,很快,他就照方抓來了藥,煎好藥捧著藥碗端到黃景勝面前。

黃景勝不顧藥湯依然很燙,兩眼一閉,捏著鼻子將藥湯一口氣喝下肚內。

李中易見了黃景勝猴急的模樣,心說,這就對了!

在李中易看來,黃景勝的膽囊結石炎,固然足以致命,但是,若想靠這個讓黃景勝下死力幫忙,恐怕還稍嫌不足。

好在,李中易覺了黃景勝有陽萎的癥狀後,心里就已十分有底,他終于找到了讓黃景勝徹底倒過來的法寶。

李中易也是男人,他很理解,黃景勝權勢美女都不缺,卻無法人道的巨大煎熬。

搭上趙家會帶來的潛在升官好處,膽囊結石的活命之恩,再加上治好陽萎令其重振男兒雄風的巨大**,這麼三管其下,何愁黃景勝不就範?

等黃景勝喝下湯藥之後,大約半柱香的時間,李中易將銀針湊到燭火上烤了大約三分鐘左右。

銀針消過毒後,李中易一邊和黃景勝說話分散他的注意力,一邊悄悄地將銀針扎入黃景勝的命門穴,輕輕一捻,搓了兩搓,隨口問道︰「麻不麻?」

「麻,麻極了……」黃景勝抽動著嘴角,悶哼出聲。

李中易點點頭,很顯然,黃景勝在一段相當長的時期內肆意縱欲,淘空了身子,從而導zh 命門火衰,腎陽不足。

一番念提和捻插之後,李中易換到關元穴,繼續施針,「酸不酸?」

「酸吶……」黃景勝抽著冷氣,酸得齜牙咧嘴,渾身直哆嗦。

李中易將腎俞、太溪、中極、三陰、交陰、陵泉以及足三里等穴位,一一扎了個遍。

結合黃景勝的反應,李中易最終確認,老黃的陽萎是由以下幾個方面混合引︰精神上受刺激引起不舉、長期無節制的縱欲以至腎虧,因久治不愈導zh 中樞神經傳導衰落,引肝郁氣滯之癥。

根據李中易的經驗,要想標本兼治,就必須先從肝郁氣滯之癥開始,而不是先壯陽。這個順序一旦顛倒或是混亂,治療的效果很可能南轅北轍。

一般來說,在這個年代,中醫對于神經系統疾病的治療手段相對貧乏,治療的功效也相對較差。

李中易又等了大約一刻鐘,估模著那碗湯藥的效力徹底散開來,他這才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勢,在黃景生曲骨、關元和稚邊這三穴之上同時施針。

「它,它,它……硬……居然硬了……硬了……」黃景勝拿手指著他那根昂然**的「小兄弟」,居然高興得哭了,淚如泉涌。

李中易淡淡一笑,黃景勝的那話兒能夠豎立起來,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剛才那個藥方,李中易稍微加了點料,藥效比平時要猛一些。另外,他在施針的時候,捻插和捻提的力度比以前也要強上不少。

按照李中易上輩子給高官治療慢性疾病的經驗,如果不能讓患者迅看到顯著的療效,從而對他產生絕對的信任感,即使他的治療方案十分對癥,其治療的效果也肯定會大打折扣。

「如果有電針的話,黃景勝的那話兒,應該會一直這麼硬下去吧?」

如果黃景勝此時抬頭的話,他一定會現,李中易的笑容看起來,很有點壞壞的感覺!

八卦之心,不分男女老幼或是貴賤富貧,人皆有之,李中易也難以免俗。

「兄長,只要堅持治療下去,不出半年必有……」李中易話沒說完,卻見黃景勝突然雙手撐在榻上,五體投地,叩頭如搗蒜,「從今往後,我這條賤命就是公子您的了。」

李中易暗暗點頭,這一次,黃景勝就算是插上翅膀,也再難逃出他的手掌心。

「兄長,不要太過心急,要知道,欲則不達啊!」李中易有心提醒黃景勝,不能因為有了盼頭而大悲大喜,以免影響到精神狀態,增加醫治的難度。

好一陣子之後,黃景勝才從狂喜的狀態里,恢f 到常態。

黃景勝沉吟良久,有些遲疑地說︰「我現在倒是很擔心,我即使見到了那趙老太公,恐怕也說服不了他。」

這就對了嘛!李中易看得出來,黃景勝確實的真心誠意地替他作打算。

必然決定腦袋,放之四海而皆準!

目前的形sh ,已經由李中易單方面有求于黃景勝,變成彼此之間都迫切需要對方的支持。

基于切身利益的高度捆綁,黃景勝只要還想擺月兌生不如死的陽萎惡夢,就絕對不可能允許李中易出事。

如今,他們兩人已經成了一條線上的螞蚱,彼此之間再難撇清關系。

「兄長,不知道大虎兄弟……」李中易有意問了下王大虎的去向,黃清那里始終沒消息,這可不是好兆頭。

「我已經讓大虎去找黃四。」黃景勝模著下巴說,「如果快的話,一個時辰左右就會有消息傳回來。」

李中易點點頭,說︰「大虎兄弟辦事,我很放心。」

黃景勝听李中易夸王大虎,他不由得意地一笑,說︰「大虎是我使老了的兄弟,辦事倒也干練得力。」

臨近晌午時分,王大虎回來了,可是他帶回來的消息卻令人很難樂觀︰那黃四居然離開了成都府,去向不明。

李中易琢磨了一陣,如果黃清有消息從宮中傳出來,那黃四起碼要派人來告知黃景勝。

顯然,黃清這條線已經斷掉,指望不上了!

黃景勝也想到了這一層,他皺緊眉頭說︰「既然黃四離開了成都,家叔父那邊多半沒留下什麼消息。」

「家父剛才和小弟商量書信的時候,曾經說過,那趙老太公性子有些怪,尤喜談論詩詞方面的學問。」李中易有個特殊的想法,卻不好直接說出口,只能采取旁敲側擊的手段,引黃景勝入甕。

黃景勝不由苦著臉說︰「愚兄對于那詩詞之道,完全不通,否則,也不至于一直窩在這里當牢頭。」

「咱們再想想別的辦法。」李中易低頭沉思,愁眉不展。

黃景勝一陣長吁短嘆,如今,李中易的難題就是他黃某人的難題,這可怎麼辦呢?

當今陛xi 雖然仁厚,可是,宮中也經常傳出,因為一些小事,導zh 大臣被枉殺的流言。

「萬一,李家父子都被判了斬刑……」黃景勝想到這里不由打了個大大的寒戰,那他黃某人的下半生算是徹底毀了,生不如死。

就在這時,黃景勝突然想起一件往事,他的心里不由猛地一動。

大約三年前,有位勛貴家的衙內,不僅當街強搶民女,還殺了人。成都可不是小地方,因為影響太壞,那衙內被判了秋後問斬。

不成想,那衙內的家中為了保住家中獨子,暗中砸下重金,直接從黃清那里下了手。

在黃清的威逼利誘之下,黃景勝扛不住巨大的壓力,只得硬著頭皮暗中協助那勛貴家,把一個長相差不多的窮措大弄進來頂罪,放那做惡的衙內出了生天。

這事做得異常隱秘,除了黃景勝這個經手人之外,知道的人極少。

「賢弟,愚兄也許有辦法,能讓你親自去見他趙老太公。」黃景勝權衡良久,糾結了好半天,最終抵擋不住「褲襠」那里傳來的巨大壓力和**,主動替李中易想出了好辦法。

李中易心頭一陣怦怦直跳,他克制住激動心情,故作迷惑地問黃景勝︰「我……我親自去見他趙老太公?」

「今晚已經來不及了,明日一早,我在獄中守著,讓大虎陪著你出去見趙老太公。」黃景勝既然開了口,也就不再隱瞞,把他的想法完整地端了出來。

李中易故作詫異地望著黃景勝,遲疑著說︰「這怎麼好?萬一……兄長你豈不是……」

「放心吧,只要不過半日時間,不會有事。」黃景勝絕非優柔寡斷之人,既然他已經下了決心,也就不再多想,「伯父那里我也自會使人照顧著。」

對于黃景勝隱晦的暗示,李中易心知肚明。李達和在監獄里頭,親媽薛姨娘在黃清的手上,這兩人既是李中易難以割舍的至親,又是被掌握的人質。

再加上,那王大虎不僅腳力異常了得,而且身材魁梧,膀闊腰圓,一看就知道,是個練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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