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李滄月果然摘了面紗坐在席上,那些人就歡喜。定神看了李滄月的臉後,無不震撼,覺得自己沒白湊這次熱鬧。
一些人大著膽子,敬完阮夫人後,就向李滄月敬酒。
李滄月托辭不會喝酒,以茶代酒相陪。
那些男子,也並無什麼不滿。能有機會跟李滄月干杯,他們就很開心了。
出了雅室,回到自己席上,邊上的人就紛紛向他們打听,李滄月到底是不是美女,長得什麼樣子。
見過的人,便會一臉回味的說︰「她啊?真是絕世佳人,無法形容的美。」
引得桌上人抓耳撓腮,翹首看著樓上。
有人就說︰「李滄月也不是完全無法接近,看著不象不近人情的樣子。」
有人就笑說︰「只怕她是被追逐的男人嚇怕了,才在外面刻意擺出那副樣子來。」
在席上跟李滄月踫過杯的人,就紛紛點頭贊同。
酒到半酣之時,李滄月對阮夫人說︰「失陪一下!」
阮夫人笑問︰「李教授去哪?」
李滄月平靜的說︰「剛許多同僚來敬我,我去回敬一下。」
阮夫人不在意的笑著點頭。這是正常的人情往來。
李滄月端著杯茶就出去了。
她先到三樓四間包廂敬酒,這里除了阮家的親戚,坐的都是道院里執事之類有職權的人。
這些人大都上了點年紀,大半都有家小了。
見李滄月進來敬酒,都有些詫異。
他們都微笑著起身喝了口酒。等她走了,都笑著說李滄月也不是不通人情。
敬完三樓的酒,李滄月下到二樓。
她在二樓端著杯子一現身,二樓頓時鴉雀無聲。人人都呆看著她。
李滄月從樓梯邊敬起,舉杯說︰「滄月敬各位一杯,多謝各位同僚的關照,平日有不對處,還請原諒!」
她一說完,這桌的人萬沒想到她會來敬酒,忙舉杯笑著起身,都有一種受寵若驚之感了。
李滄月平靜的敬酒,一連敬了五桌,來到第六桌前。
這一桌坐的是懷夢德等經常在外做任務的道士。他們是湊熱鬧來的。
見到傳說中的李滄月真的美貌無雙,還來跟自己敬酒,他們都覺這次真沒白來。這一桌的人跟阮家不熟,沒人好意思去阮家家人那敬酒。
李懷德欣賞的看了一眼李滄月,就低下了頭。非禮勿視,你懂嗎?
只看了一眼,他又覺得有點心動了。他忙按捺住心中的綺思,告誡自己,不能沾花惹草,要好好等待師妹到來。
李懷德守禮,其他道士可不會。
經常在外做任務的道士,都有點不拘小節。
因為出任務一次,真心不一定能安全回來。
游軒踫巧站在李滄月邊上,一看她杯中的茶就起了疑心,聞了聞全無酒味,他就叫了起來︰「李滄月,你杯里是什麼?」
李滄月平靜的說︰「我不會喝酒,以茶代酒敬各位。」
游軒不干了,說︰「那不行,酒桌上怎麼能不喝酒呢?喝多喝少我不管,一定得是酒。」
他這麼一說,其他青年道士都起哄起來。
李滄月面露難色。
游軒怪笑道︰「李滄月,莫非要我跪下求你喝酒不成?」
說著,他就作勢要跪在李滄月面前。
一些男子在逼美女喝酒時,那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就沒他們使不出的手段,臉皮這東西那時會突然消失掉。
李滄月哪敢讓他跪下。他要真跪下了,明天大家都不知要怎麼說她了。
李滄月伸手一托游軒的手臂,止住他下墜,嫣然笑道︰「何至于此,我喝一口就是了。」
邊上眾男子都在盯著這邊呢,她這一笑,如雪蓮盛開一般,眾青年男子全看痴了。
李滄月另取了個杯子,取了桌上的酒壺,倒了一杯酒,含笑說︰「我敬各位!」
眾人忙舉杯喝了,這回再沒人為難她了。
李滄月向眾人平靜的點點頭,又去下一桌敬酒。
游軒痴看著她的背影,低聲說︰「若她天天對我這麼笑一笑,我寧願少活十年。」
「握草,我願少活二十年。」另一個道士低聲笑罵道。
李懷德一言不發,低頭模著自己激烈跳動的心。苦惱的暗想︰該死,我怎麼可能對另一個女子動心。不行,以後不能再見這個李滄月了。
可听到游軒等人的話,他心里又很不爽。他真心覺得這些人配不上李滄月。
敬完二樓的酒,李滄月就回三樓了。
一樓的人太復雜,她上樓前看過。除了道院的弟子,還有些世俗打扮的人。那些人,以她目前的身份,不用去應酬。弟子們不用敬酒,世俗中人她不認識,也用不著去敬。
再在酒宴上坐了會,李滄月覺得差不多了,她跟阮夫人告辭,然後蒙上面紗下了樓。
到了樓下,取出紙馬,輕巧的上馬,她騎上馬回道院了。
次日,李滄月再次成為道院弟子們談論的熱點。
因為,赴宴的許多人都吹噓自己見到了李滄月的真容,說她是道院最美的少女。
不久,就有李滄月的畫像在男生間瘋狂秘密傳播。
當日在賞春院二樓喝酒的道士中,有個擅長拓影術的道士,道院諜報司的。
在看到李滄月的瞬間,他就決定用拓影術印刻下李滄月的容貌,好賣給男生賺筆零花錢。
拓影術制作出的畫像,能跟高像素的相片差不多。天下狩妖榜上,妖怪的圖像就是這麼來的。
他抓取了好幾種李滄月的影像,最終選定了李滄月嫣然一笑的樣子。因為那實在是太美了。
一開始他定價一百兩銀子一張,賣了三十張後,發現供不應求,他就提價到了三百兩。
最後賣到了五百兩銀子。
在男生中,李滄月的畫像私底下漲到了一千兩銀子。連看一眼都要十兩銀子。
因為,這種畫像並不多,那道士累得半死,也才趕出兩百來張。他再不願干這事了。
得到李滄月畫像的人都不願轉讓。
李滄月上課時,想混進去听課的人更多了。
但現在沒以前那麼容易了,天二班的學生自發的每次都坐滿了位置,不肯讓外面人混進來。
李滄月知道畫像的事後,只微微笑了笑,並不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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