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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派的高人會講什麼,周信陽都不清楚,那得到場听了才知道。
郁青瑤不想去,又推了。
她不去,周信陽也不去,要陪她。
郁青瑤略有些苦惱,她今天本是有事要做的。
她想用帶來的金葉子和珠寶到雲海觀開的符咒店去換取符咒。但周信陽跟著,就不好辦。她怕周信陽會起疑心。
她一個常年閉關不下山的弟子,揮手拿出價值幾十萬兩銀子的金子和珠寶,智商正常的人看了都要起疑心。
她身上的金子和珠寶當然是苟富貴的,她讓烏珍給帶了一包來。
郁青瑤想了下,先讓周信陽帶自己去了雲海觀的丹藥鋪。用價值十萬兩的珠寶換了十瓶上品回靈丹。回靈丹才是築基境補充法力的丹藥。一顆能補滿五百點法力,比她現在用的補靈丹強多了。補靈丹一顆才能補三十點法力。
郁青瑤現在最適用的其實還是補靈丹,她才一百出頭的法力。所以她又用金葉子換了五瓶上品補靈丹。
周信陽雖好奇她哪來這價值十幾萬兩的珠寶,卻也沒問。他以為是王觀主給的。
在他想來,那個壞心眼的王觀主為了討好郁青瑤,說不定私下就送了些金銀珠寶。
身為超級宗門真傳弟子,周信陽對十來萬兩的珠寶,毫不在意。
他身上的東西要拿去賣金子,能賣上千萬兩。
從丹藥店出來,郁青瑤就被人堵上了。
一個眉目如畫的溫婉女子,站在她的面前。她的氣質優雅,看著就是典型的古典大小姐。
花麗容做著攔路虎的事,卻讓人生不起氣來,她含笑對周信陽說︰「周師兄,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周信陽冷傲的臉上浮出一絲柔和的微笑,說︰「花師妹,你閉關結束了?」
郁青瑤玩味的看了看兩人,覺得這兩人必有奸情。
「你好,我是仙藥峰花麗容。」花麗容向郁青瑤雍容的行了一禮,很客氣的自我介紹。
郁青瑤只好還禮,說︰「花師姐好,我是飛雲觀的郁青瑤。」
花麗容挑了挑眉。
她本在閉關修練,好姐妹一連片的發飛劍傳書,說她再不出來,周信陽就要跟人結婚了。
昨天,花麗容匆匆結束閉關出來。她行事謹慎,沒一開始就找上郁青瑤,先讓人仔細打探過,發現這幾天周信陽真的跟一個陌生少女形影不離。她就重視起來了。
只是一直沒打听到郁青瑤的底細,她沒輕舉妄動。
郁青瑤雖住的是旅館,但訂院子的卻是舒常月,用的是他的名字。這讓許多本想殺上門的少女,不得不三思而行。
愛慕周信陽的少女,都知道,舒常月是周信陽的鐵桿兄弟。舒常月是刑堂執事,得罪他可不是好玩的,分分鐘找你的茬,帶你到刑堂玩玩。
清早,花麗容就在集市上等著,她打的主意就是正面過來,堂皇的交往,先模清對方底清再說。
飛雲觀的名字,她听說過,雖不是很清楚飛雲觀的情況,但她知道那只是三流道觀。
她暗自驚奇,不明白眼高于頂的周師兄怎麼會結識郁青瑤。
「郁師妹,幸會!」花麗容微笑道。
「周師兄,好久不見,我請你喝杯茶!」花麗容含笑轉向周信陽。
周信陽詢問的看向郁青瑤。
郁青瑤覺出來了,他應該與花麗容關系不錯,這是不好拒絕的意思。要換那天的丁珍,周信陽直接就帶自己走了。
郁青瑤便含笑點頭。
周信陽松了口氣,含笑說︰「我請吧,就當為你出關洗塵。」
花麗容含笑點頭。
三人便一起去了邊上的茶樓。
進了包廂,郁青瑤取下面紗。
花麗容一看就明白了,心道︰嘶,長得比女妖還美,怪不得周師兄都動心了。看著周信陽略有些迷醉的眼神,她心中警鈴大作。再看郁青瑤一副白蓮花的神情,覺得自己這是遇上勁敵了。
老實說,丁珍那樣的,花麗容毫不放在眼里。
她看丁珍就是個蠢貨,死纏爛打,追著周信陽有用嗎?沒用。
花麗容的手腕就高桿多了,她是不動聲色的跟周信陽做朋友,日復一日,漸漸加深感情,滲透進周信陽的生活。一起去傳道堂,有機會就一起做任務,有時間就聚會一起品茶,交流道法。
幾年下來,許多時候,周信陽都無法拒絕她的要求。
兩女親熱的說笑起來,周信陽在邊上都插不上話。
他看著挺好,覺得郁青瑤能跟花麗容談得來,一定會是好朋友。
其實,兩女每句話,每個表情和動作都在戰斗,只是周信陽看不懂罷了。
女生間的戰斗,男子通常都看不懂。
象花麗容假裝不經意提到周信陽房中的某件玉獅小擺件,意思是我已登堂入室,與他關系深厚。
郁青瑤則回以我喜歡在那擺盆碗蓮,說了通碗蓮是如何可愛,然後問周信陽︰「你覺得呢?」
這是在說,那又怎麼樣,那是我沒來,他還不認識我。我來了,我隨時能讓他把那獅子扔了,擺上我喜歡的碗蓮你信不信。問周信陽,就是以此為證明。
周信陽不懂啊,只當她們在閑聊,當然就回答︰「我覺得挺好。」
至此,郁青瑤大獲勝利。
花麗容暗中磨牙,又另外挑起戰斗。
郁青瑤對這種戰斗很熟練,偽白蓮花不是一天練成的。
花麗容講到某次出去捉妖,周信陽如何大現本事,然後夸周信陽修為精深本領高強。
周信陽以為花師妹真是夸自己,連連謙虛,反說花師妹那次出了大力。
其實,花麗容早篤定自己這樣講,周信陽會稱贊自己。她這是在炫耀自己跟周信陽是生死之交,他對我很欣賞,你一邊玩去。
郁青瑤自然就問舒常月有沒有去。他當然去了。
周信陽接下來就夸舒常月了。
郁青瑤向花麗容挑眉,意思是他只把你當兄弟。
然後,郁青瑤順著夸了幾句舒常月,又說那情形真危險,如果我在那就糟了,說不定被妖怪打死了。
周信陽當然是安慰她,說會保護她。
花麗容听了,氣得肝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