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前。
「沈欣,程樾有些問題?」
凌燕抱著電腦對著正在復盤的沈欣說到。
「怎麼了?我知道他有問題,這兩天他的訓練狀態都不怎麼好。」
沈欣隨意的回復著。
「不是,他和貪狼的人打過電話,而且這兩天很頻繁。」
凌燕有些焦急的開口,對于沈欣的不在意她很是生氣。
「嗯?怎麼回事?」
沈欣一听說貪狼戰隊,立馬引起了注意。
「不是你當時說要注意戰隊的信息安全嗎?我就在他們的手機喝電腦上動了一丟丟的手腳?」
凌燕看著突然認真的沈欣頓時有些害怕。
「你監听他們了?」
「沒有沒有,只是安裝了個小玩意,知道他們大概干了什麼啊,發了什麼消息,和誰打了電話,說了什麼啊。」
沈欣看著努力辯解的凌燕頓時滿頭黑線,你這不是監听是什麼?這可是違法的事啊?
不過轉念一想凌燕這麼多年都沒有被人捉到過馬腳,這點小事對她來說還是過于容易。
「他們說了什麼?」
沈欣最終還是放下了自己最後一絲的矜持,畢竟這是最終繞不開的東西。
「貪狼派人收買了程樾……」
听完了凌燕的講述,沈欣總算知道了程樾最近不在狀態的原因。
「怎麼辦?開除程樾嗎?」
凌燕的處事風格一直都是快刀斬亂麻。
「告訴林少言,讓他解決,他才是戰隊隊長。」
沈欣淡淡的開口,她終究只是一個戰隊分析師,戰隊的決定她不能僭越。
「沈欣姐,你們的建議是?」
林少言對于這件事有些舉棋不定,反過來詢問二人的意見。
「開除或者挽留,這個決定只有身為隊長的你來做,林易安和顧修都難以參與。」
「給他一次機會吧,看看情況,小樾不是說就一把嗎?他家里的情況我們也不知道,有時間我找他聊聊。」
林少言心中還是對程樾有著一絲期許的,他覺得程樾終究是個少年,犯錯很正常,只要自己開導開導他 還是有挽回的余地的。
「那就依你的意思。」
……
「小樾,走,咱們兄弟倆出去轉轉。」
打完比賽的林少言向屋子里的程樾喊到。
「哦,來了。」
二人並肩走了出去,林少言在想著如何開口的時候,程樾卻先出聲。
「少言哥,你陪我去個地方吧。」
「行啊,哪里?」
「我家,我想回家看看。」
「行,走。」
二人就這麼一路沉默的到了一個上海的貧民窟內,污水橫流。
程樾卻在錯綜復雜的胡同里顯得輕車熟路,慢慢的二人來到了一個破舊的平房外。
站在門外便可听見屋內嘈雜的麻將聲,林少言順著程樾的目光看向屋內正中背對著二人的一個中年男子。
男子頭發蓬松油膩,滿臉的胡須。衣服也是破舊邋遢,此時男子正興奮的打著麻將,他的雙手也滿是污泥。
「哪位是?」
林少言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我父親,走吧,少言哥,我知道你今天想找我聊什麼。」
「行吧,既然這樣我們就開門見山吧。為什麼?」
林少言見程樾早有準備便不再藏著掖著。
「為了錢啊,少言哥,我不知道你們打比賽是為了什麼,我就是為了錢,我想要出人頭地,名利雙收。我來戰隊小半年一分錢沒賺吧,我拿什麼養活自己?養活我父親?」
面對著程樾的反問,林少言沉默了。是啊,他們三個打比賽要不和家里鬧掰,要不就是家里支持,可是程樾不是,他需要錢。
如果不是為了賺錢,他一個十六歲的少年應該在教室讀書備考,而不是和自己一樣在職業賽場上拼搏青春。
「可是你缺錢和我們說啊,我們會盡量幫助你的,畢竟我們是朋友,是兄弟,是一家人。」
林少言看著幾近癲狂的程樾,認真的開口勸說。
啪,啪,啪啪。慘淡的鼓掌聲打斷了林少言的勸說。
「嘖嘖嘖,真的感人啊,可是啊,林少言,你低估了你這位兄弟的野心啊,你,被賣了!」
魔狼帶著幾十號人從不同的胡同口圍住了林少言和程樾二人。
「程樾兄弟,這次你干的太漂亮了,給我上,廢了他的手。」
魔狼拍了拍程樾的肩膀,旋即手臂一揮,林少言頓時被按倒在地……
病房外,顧修幾人在焦急的等待,葉初邁著沉重都腳步緩緩走出。
幾人抬頭剛剛要詢問,一對夫婦便沖了過來。
「兒子,兒子,我兒子怎麼樣了?」
女人大聲的呼喊詢問,林易安看到來人一把便撲到了男人的懷中,哭了起來
「爸。」
男人寵溺的安撫著林易安,女人卻站在病房外想要沖進病房。
葉初一把攔住女人的去路,淡淡的開口。
「伯母,你好,少言剛剛做完手術,需要休息。」
「你是誰?憑什麼要攔著我見我兒子。」
女人淚眼婆娑的看著葉初,葉初看著女人傷心的模樣,內心都自責愈發嚴重。
「到底怎麼回事?打個職業比賽為什麼會被打住院?」
林少言的父親林震豪出聲詢問道。
「伯父,你等我爸事情處理完我慢慢和你說,安安,顧修,我現在說一件事。」
哭泣的林易安和被老丈人嚇的有些害怕都顧修,都看向葉初。
葉初看著眾人緩緩的開口。
「我,葉初,參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