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偷魂

作者︰小妖很絕色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過了一刻鐘,佛經被收起,涼渡伸手取下了那副畫卷,凝神看去,畫卷是活的!

看起來人群涌動,但你若是仔細盯著一個人物看去,竟然可以透過這個人物看到她此刻的場景!

那些地方,果然正是一鏡天,而這所謂的畫中人,紛紛成了活生生的真人。

有的正在給孩子喂女乃,有的正在地里耕田,有的正在街上采購…,洛雪驚訝萬分,這簡直是毫無**可言啊!

雖然畫中人物千千萬,費函老祖不可能盯著某一個去看,更不可能閑著沒事干去干擾這個干擾那個的人生軌跡。

但是不論怎樣,對畫中人來說,這都是一種命運身不由己的悲哀。

更為可怕的是,一但這費函老祖輪回道境大成,整個一鏡天都將為他殉道,或許區區凡人命如螻蟻成就一個化神大能並不算什麼。

但是洛雪仍舊覺得心里萬般不是滋味,模著畫卷,她臉色難看,「毀掉這幅畫會怎樣?」

「倘若毀掉這幅畫,費函老祖將會失去對一鏡天這些凡人的掌控,同時千來年即將大成的道境毀于一旦,恐怕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洛雪手中生出一抹靈火,就要點燃畫卷,而就在這時,外邊的洞室傳來一陣響動,似乎有人跳了下來。

洛雪隨即將畫卷放在一旁,看向洞室的門,沒一會,便有一道人影出現在洞室門口,正是那個義莊的守莊青年。

「沒想到你竟然能掙月兌我的極樂咒」,涼渡有些意外,或許是幾日沒有進食,青年有些虛弱,面色蒼白。

看了兩人一眼,他眼里露出一絲嘲諷,對著兩人說道,「擅敢闖老祖洞府,你們活的不耐煩了!」

話音剛落,他手中一道黃符「啪」地一聲貼在了洞室門口,頓時一道耀眼的符光亮起,以黃符為中心,將整個洞室映照得通亮。

洛雪心下一沉,朝著洞室門口走去,可就在這時,整個洞室大變模樣,門口瞬間被牆封死,整個洞室變成了一個密封的牢籠。

掏出鎏金錘,洛雪對著牆壁就是一錘砸下,除了強大的力道反彈回來,別的就像沒有受到半點傷害一般。

外面這時傳來了青年冷淡的聲音,「你們兩個,最好是把手里的東西看好了。

倘若等老祖看到你們壞了他的東西,恐怕就別想留有全尸了」

洛雪氣憤,又朝著牆壁砸了兩錘,「別砸了,我們應該是被困住了,先靜下心來,再想辦法尋找出口」

涼渡提醒一聲,洛雪這才住了手,「真是大意了,沒想到一個凡人還留有後手」

涼渡倒是十分淡定,「要不然費函老祖怎麼會讓他守莊呢,反正一時半會出不去,依我看,咱們還是好好看看當年的故人如今都是何模樣罷!」

說完,涼渡的目光朝著畫卷看去,似乎也在尋找他的故人一般

洛雪心神不寧,一顆心懸在天上,憂心道,「你確定費函老祖一時半會回不來了?」

「那是自然」,涼渡淡淡答道。

「我看咱們這樣找下去也不是辦法,既已是故人,他們如何都是他們的緣法了,我們還不如毀去畫卷,助他們擺月兌控制」

「沒有這麼簡單,你沒發現畫卷材質特殊嗎?能容納成千上萬的魂魄,還能自成輪回,這畫卷絕非那麼容易毀去。」

「你的意思是?」洛雪趕忙生出一抹靈火,對著畫卷的邊角點火,結果不論在哪個位置點火,畫卷都沒有絲毫損傷。

別說燃起火苗了,連整個畫卷的溫度都沒能上升一點,洛雪頹然道,「那我們怎麼辦?」

涼渡頭也沒抬,目光一直在畫卷當中搜尋,他淡淡回道,「毀去畫卷怕是我們力所不能及,唯有偷魂」

「偷魂?」

「準備容納魂魄的容器,將一些故人的魂魄收入其中,剩下的,只能說天命如此,無能為力了」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涼渡沒再答話,只是自顧自地忙活著,洛雪心下十分不是滋味。

這畫卷里人間百態,活生生的一條條生命,就這樣生不由己,死亦不由己。

雖然非常不情願看到這樣,卻又無可奈何,自己無能為力,只好也低頭重新在畫卷中搜索了起來。

看一個,不是,再看一個,又不是,轉眼兩天過去,洛雪已覺眼楮酸痛,仍然沒有看到有故人之魂。

自己身上能容納魂魄的唯有那個酒葫蘆,雖是個高級容器,但頂多也就容納十個魂魄算是頂了天了。

當年的故人,倘若要挑出十個人帶出一鏡天,還真是不好抉擇,突然,洛雪眼光一頓,對著涼渡喊道,「你看這是誰?」

涼渡轉過頭來,朝著洛雪所指的畫上人影瞧去,一個蓬頭垢面的叫花子,正在跟一群叫花子搶食。

透過他髒兮兮的五官,依稀可見狗娃的容貌,這是當初跟自己有過一面之緣後來跟在涼渡身邊的狗娃呀

涼渡伸手掐動法訣,在那叫花子額間一點,一個神秘的符文印記被刻入狗娃的魂魄中,狗娃渾然不覺,正抱著搶來的半個饅頭大口吞食。

「為何是打上印記,偷魂不是直接偷出來嗎?」洛雪面露不解

涼渡撇了她一眼,「化神老祖的東西,自成輪回的畫卷,已經有了它自己的天地法則,在其中貿然偷魂,後果不堪設想!

打上印記,刻上禁制,便可以在天地法則破滅的那一刻,能將被打上印記之人的魂魄傳入提前準備好的容器之中。」

洛雪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說法不就是魔修的容器保魂之法麼。

也是提前將自己的魂魄跟某個容器建立聯系,在自己即將死亡的時候,便可以保全魂魄。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魔修所需要的容器比凡人所需要的容器實在是要求高上太多了。

既是如此,洛雪將那個黝黑的酒葫蘆拿了出來,掐動法訣刻印禁制紋路,等刻好之後,便再次朝畫卷中看去。

兩天後,洛雪再次在畫卷中看見一個熟人,陳道庭,上輩子是個將軍,這輩子他倒是截然不同的身份,是個書生。

此刻正在書房里之乎者也,洛雪看他搖頭晃腦的模樣覺得有幾分好笑,將禁制紋路刻印在他的眉心,隨後搜尋其它的故人。

又是兩天過去,再有一個故人印入眼簾,看到她的瞬間,洛雪兩眼酸澀,一股心酸泛上心頭。

此人是個婦人打扮,手中拿著針線,正在縫制舊衣,昏暗的燭光下,襯得她面容柔和,看起來三十來歲,正是陳嬸娘!

這輩子她終于不再是寡婦,雖然清苦,卻有家人相伴,洛雪抹了抹眼角,將一道禁制紋路刻印在她眉間。

似乎察覺道她的情緒微有波瀾,涼渡提醒道,「收拾心情,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怎麼了,難道費函老祖要回來了?」

「不是,你看」,涼渡示意洛雪向周圍看去,只見周邊的牆壁,家具,飾物都在逐漸消失。

速度雖然緩慢,但是照這樣下去,自己手中的畫卷也遲早會消失的!

洛雪心頭一緊,丟開那些不必要的情緒,迅速將注意力放在畫卷之中。

沒有時間去思考當所有物品全部消失後會意味著什麼,既然那個守莊青年那樣說了,應該是囚禁的意思,死不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終于,洛雪看到了第三個故人,洛國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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