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快越好~」神翊爍眉頭緊鎖地很。
「這麼急?那我去給你準備踐行宴。」神翊烯想借準備宴席來分散一下注意力。
「不用,太張揚了,若是旁人問我,你就說我回青州處理生意上的事了。」神翊爍不想將密報的消息告訴他四弟。
「跟我母妃也這麼說?或者我說你去找莞妹妹也可以吧!」神翊烯靈機一動,若是說他三哥為青州的事離開,他母妃肯定不能信,就算別人不知曉,但莊妃是看著這對兄弟長起來的人,深知其情誼有多深厚。
「嗯,都行,不管誰,包括姬兒和她父王都別提父皇的事……」神翊爍欲言又止道,他真沒想到他父皇竟能同意莊妃來到金戈的地盤,「烯,多陪陪你母妃吧,別總醉醺醺地。」
「我每日都去跟我母妃請安,三哥放心吧。」神翊烯拍著心口保證著。
「莊母妃能來金戈看你實屬不易,好好珍惜你們母子能相聚的時光,與姬兒長相廝守的時間多著呢,別時時刻刻只黏著那丫頭獻殷勤。」神翊爍一直都很了解他四弟,常被兒女情長所牽絆本就不是成大事者。
「知道了,知道了,三哥什麼時候這麼婆婆媽媽了……」神翊烯嘟囔著。
「莊母妃的眼疾連仁醫堂都沒法醫治,肯定就是沒轍了,你自己心里有點數。」神翊爍怕其有病亂投醫,再給莊妃用些草原邪術。
「我真怕她會失明……三哥……你神通廣大,肯定能尋到治愈眼疾的奇珍異草吧!!!」神翊烯滿面愁容。
「連梁太醫都無能為力,我又能作甚?」神翊爍想讓神翊烯認清現實,斷了治愈莊妃眼疾的念想,對于即將失明之人,陪伴是最好的良藥。
「三哥……一定要走嗎?」神翊烯依依不舍地很。
「你怎麼了?先前不讓我去追莞兒嗎?還讓我別惦念你?這會兒又哭哭唧唧了?」神翊爍見不得神翊烯的感傷,這個弟弟雖然與他相差不多,但其從小就怯懦地很,以至于他常常壯著膽子護著守著疼愛著。
「就是心里難過,不知這一別何時能再見面!!!」神翊烯從沒這般依賴過他三哥,一听說其要走,他整個心都高高地懸了起來,好像沒有腳的鳥除了浮在空中努力扇動翅膀別無他法。
「傻瓜,你沒法常回帝都不代表我不能常來金戈呀,再說青州、仇池離這里才多遠?」神翊爍一拳錘在神翊烯的心口處,想打散他的憂愁。
「嗯嗯,三哥最照顧我了,嘻嘻~」神翊烯用力擠出一個笑容,只為讓他三哥放心。
「跟個孩童似的,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我看你還沒醒酒吧?」神翊爍無奈地搖搖頭。
「三哥,一路平安!!!」神翊烯回給神翊爍一記重拳。
「幫我照顧好潼潼!!!」神翊爍回頭望了望床榻上的面容,心中思慮萬千。
「三哥放心吧。」神翊烯最會照顧人了,尤其是照顧女子,哪怕是哥哥的女人,他也會哄著護著。
「我這麼大人才不用照顧呢,說,你要去哪兒?」潼潼假寐了半天,實在听不得兩兄弟的對話幽幽道。
「呀~你可算醒了。」神翊爍半天沒听到潼潼的鼾聲就猜到她已經醒了。
「你倆背著我謀劃什麼呢?」潼潼仔細地打量著倆人。
「三哥要走,讓我照顧好你。」神翊烯如實回答著。
「為何不帶我一起走?」潼潼湊近神翊爍質問道。
「你?不得留下陪姬兒嗎?」神翊爍後退一步與潼潼保持著距離。
「就是啊,姬兒跟你最親了。」神翊烯在一旁安慰著,雖然他心里也很舍不得讓他三哥離開。
「三哥,實話實說,你要回帝都真是皇上讓的,還是要去尋找……莞兒?」潼潼滿月復疑惑。
「你都听到了,還問我作甚?」神翊爍的語氣又恢復了冰冷的狀態。
「三哥,才剛那信是不是莞兒寫給你的?她催你回帝都,所以你才臨時決定要走?」潼潼實在忍不住了,讓她起疑的事,她定要追問到底。
「你沒偷看嗎?」神翊爍審視著眼前人。
「我哪有時間偷看,剛藏起來就被你發現了,我……」潼潼心里滿是委屈。
「什麼信?莞兒寫給你的?」神翊烯不明所以然。
「嗯,就是跟我報個平安罷了。」神翊爍點點頭以示肯定。
「三哥,她是不是催著你回去成婚的,我不管,反正我是你的人,你去哪我就去哪!!!」潼潼一把抱住神翊爍將臉深深埋在其心口處,弄得神翊烯站在一旁盡顯多余。
「哎哎哎~我這個大活人還在呢,有沒有廉恥心?拜托二位注意點影響,好嗎?」神翊烯半遮著眼楮半瞄著眼前這對男女,他雖見慣了各路女子為他三哥傾心不已,但當著他面打情罵俏可少之又少。
「真煩~」神翊爍狠狠捏了潼潼脖頸處,將其弄至暈厥後塞給了神翊烯,他總算放心了一件事,潼潼並沒偷看到信中的字,先前是他想多了。
「給我干嘛?」神翊烯將潼潼推回神翊爍的懷抱,「三哥欠的風流債,我可還不了!!!」
「誰欠債了?」神翊爍狠狠地瞪了他四弟一眼。
「人家姑娘都不怕毀清白,大大方方承認自己是你女人,呦呦~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還遮遮掩掩了呢?三哥放心吧,我肯定幫你保密,絕不告訴莞妹妹。」神翊烯壞笑地望著他三哥,他從沒想過自己的婚事會早于眼前人。
「我走了,不用送了,珍重。」神翊爍一邊裝好行囊一邊跟神翊烯道別著。
「別啊,三哥一走了之,等潼潼醒來,我怎麼交代?她若跟姬兒告狀說咱倆居心叵測把她弄暈,你還不在場,都沒人能證明我清白啊!」神翊烯大呼小叫道。
「把她扔這兒就好,等她醒來即便想追我也無處可尋。」神翊爍將潼潼小心翼翼地放到床榻上蓋好了被子。
「萬一她跟我問你行蹤呢?我說不知道,她能信嗎?」神翊烯撇撇嘴。
「怎麼?她還能追到帝都不成?」神翊爍擺擺手轉身就走,該離開的時候,他不應有半點留戀之情。
誰人心已決,誰知情誼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