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誰啊?」神翊烯昨日醉酒吐了半宿,一直到三更天才睡著,迷迷糊糊中卻听到急促的敲門聲,他心里還想是哪個不開眼的奴僕,竟一大早來打擾他的美夢。
「我,快開門啊,快點,你個大懶蟲。」獨孤曉夢怒氣沖沖地敲著門。
「曉夢啊,你這是怎麼了?」神翊烯紅腫著眼楮打開門,發現門外站著的女子一臉憔悴。
「你怎麼了?病了?」獨孤曉夢不知道神翊烯在補覺,剛剛竟還覺得他好吃懶做,太陽爬上三竿竟還在睡覺。
「沒,昨晚失眠了,一宿沒睡,剛眯會兒,你又來打攪我。」神翊烯輕描淡寫地解釋道,他不想讓眼前人發現他醉宿,要不還得解釋更多。
「你這心大的人為何還會失眠?」獨孤曉夢疑惑地追問道。
「我心大裝得也都是你,失眠自然是想你,想的……」神翊烯眯著眼楮笑起來,他很少會掛著失落的表情,就連獨孤曉夢都好奇為何神翊烯從來都不會心煩意亂,接觸久了便誤以為,他是大大咧咧不知愁的性格,其實他只是不想別人為他擔心罷了。
「想我?你還是饒了我吧。」獨孤曉夢听到神翊烯在跟她開玩笑,便放心了許多。
「真的,你不信?」神翊烯認真地強調了一遍,他確實有段時日沒見到獨孤曉夢。
「你的話,鬼才信。」獨孤曉夢嘟著嘴,不開心地反駁道。
「曉夢?到底怎麼了?你看你這瘦的,沒來就沒什麼肉,嘖,嘖。」神翊烯打量著獨孤曉夢,隱約發現她臉上殘留淚痕,雖心急但若眼前人不想說,他便不會再追問。
「你這是關心我的語氣嗎?看我跟看乞丐似的,你再這樣,我走了啊?」獨孤曉夢听到他半開玩笑的語氣,更生氣了。
「好了,好了,不鬧了,有什麼事想講給我听?我能解決的我肯定幫你,我解決不了的就當我听故事了,行不?」神翊烯認真地回應。
「听什麼故事?拿我尋開心啊?」獨孤曉夢狠狠瞪了一眼神翊烯,轉身就要走。
「來,往這走,咱倆有的是時間,邊喝茶邊說。」神翊烯急忙拽著獨孤曉夢往廳堂走去,他怕她闖進寢房,發現滿桌的空酒壇就不好了。
「其實也沒什麼,不過就是皇上要給太子賜婚罷了。」獨孤曉夢直說著,她實在憋不住,想找個人傾訴,也想讓神翊烯幫著打听一下。
「父皇要給太子哥賜婚了?這是好事啊,先成家才可展宏圖之志。」神翊烯故作鎮定地問。
「好你個頭,你若不想听,我就不說了。」獨孤曉夢生氣地甩開了神翊烯的手。
「我哪有不好好听?只不過幫你總結一下嘛,怎麼又惹到獨孤大小姐了?」神翊烯端正了自己的態度,認真起來。
「那你這麼羨慕的口氣,好像你想馬上成家立業似的。」獨孤曉夢嘟嘴抱怨著。
「怎麼了?我高興啊,太子成完婚後,我也就有望娶妻生子了。」神翊烯依舊掛著笑容看向獨孤曉夢。
「你有望,我就無望了,呵~」獨孤曉夢冷笑一聲,她覺得神翊烯根本不在乎她的想法。
「你無望?太子哥的事,你擔心作甚?難不成你想嫁與他?」神翊烯想逗曉夢開心,繼續打趣道。
「我可不想,但……我爹想,你爹也想。」獨孤曉夢不顧禮數,對神翊烯直呼他爹,大為不敬。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神翊烯一時沒明白話中的意思,想讓獨孤曉夢解釋一下。
「我心急了,不是有意要冒犯你父皇的……」獨孤曉夢以為神翊烯是因為自己說錯話,才讓她再說一遍。
「沒什麼冒不冒犯的,你剛剛說獨孤大人想將你嫁與太子,因此我父皇要賜婚?」神翊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雖知道父皇要給神翊煜選太子妃,可他從未想過衛國公竟主動巴結皇室,按身份,地位,家世,外貌等綜合考量,獨孤曉夢倒有資格備選太子妃。
但神翊烯清楚獨孤曉夢的性格,即使父皇真相中獨孤曉夢,背地里多加打听後便會自動放棄,誰會為太子選一位囂張跋扈的太子妃呢?
「是你父皇密談我爹爹,說要將我許給太子。」獨孤曉夢不情願地解釋了一遍緣由,她已郁郁寡歡了兩日,才想起來找神翊烯幫著打探打探,她總不能直接去求神翊爍吧,即使自己在心儀三皇子,也不能逼他娶自己不是?
為情所困將孤獨,不堪回首藏傾慕。待到華韶念白駒,知否伊心終生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