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至陽頓時就不說話了,癟著一張臉去和顧印年整理線索了。
陶寧一臉好奇,「什麼啊?」
孟安朵滿不在乎地說道,「當時大師兄和小師弟剛從國外領完證,我們想著送他們一份新婚禮物,齊至陽這廝摳門摳到家了,就想著做個他們的愛情經歷回憶錄,送給大師兄。結果,這廝從網上開闢了一個新的賺錢途徑——寫網文。他偷偷模模在某網站上寫耽美,原型就是大師兄和嚴姜。」
陶寧毫不客氣地笑了出來,齊至陽這人也太愛錢了吧,絕了,哈哈哈哈哈。
一旁的齊至陽剜了陶寧一眼,煩躁地說道,「閉嘴!」
顧印年難得笑了出來,「齊先生要是缺錢,我公司最近新接的一個工程,工地上還缺個搬磚的,要不考慮一下?」
齊至陽白了顧印年一眼,狗男人!
陶寧笑得更歡了。
「回頭我就把那發給你。」
陶寧邊笑邊點頭,「我一定好好看,為齊至陽在成為月入百萬的鑽石寫手的道路上添磚加瓦,哈哈哈哈哈哈……」
齊至陽干脆就背對著她們,眼不見心不煩。
孟安朵接著說道,「我大師兄你可能也听說過,他家在全國富豪榜的排名上就在你家下面。」
陶寧默了一下,她還真記不住這什麼破富豪榜,但是有個現象很奇怪啊,為什麼這圈子里都是有錢人?難不成除鬼是富人的專屬娛樂活動?
孟安朵也沒有多賣關子,直接就說了,「我大師兄是賀白,慶賀的賀,白色的白。」
她挑了挑眉,朝陶寧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所以他和嚴姜是白講CP。」
顧印年倒是知道這個人,他們這些搞商業的,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商業上的合作,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去年年初,他貌似是和賀白的公司合作了一個項目。
陶寧裝作已經知道的樣子點點頭,看來她要回去搜索一下這個名字了。
她現在倒是不怎麼好奇賀白和嚴姜的故事了,她對孟安朵的師門倒是挺感興趣。
「朵啊,你在洪百亮家看風水時,給洪百亮說你師從那個……」
孟安朵接上陶寧沒有說完的話,「曉鬼門六從大師。」
陶寧點點頭,「對對對,你們這個師門是怎麼一個情況啊?」
孟安朵一拍腦袋,臉上露出懊惱的神情,「哎呀,當時就忙著那個案子了,也就忘了給你們介紹我的來歷。」
她清清嗓子,挺直腰背,「那我就現在介紹一下。」
陶寧點點頭,也隨之不自覺挺直腰背。
「陶寧小姐,你好。」
看著孟安朵伸出的手,陶寧哭笑不得,但還是配合地伸出爪爪跟她握了握手。
孟安朵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孟安朵,是江湖上現存歷史最悠久、專業技術最過硬的百年除鬼宗門之一曉鬼門六從大師的首席弟子孟安朵,法號幾木。」
陶寧听完之後,眨巴眨巴眼,「額,完了?」
孟安朵點點頭,隨後又說道,「哦還有,我們這個除鬼價格呢,童叟無欺,絕對公平,完全嚴格遵守市場價格,那如果像你和顧先生找我們除鬼,友情價打七五折。」
陶寧︰「……」
齊至陽在一旁嗤笑一聲,「還好意思說是師父的弟子,我看師父都要快被你氣死了。」
孟安朵氣得拿起沙發上的抱枕朝齊至陽扔過去,「閉嘴!你這是對師姐的不敬!回頭我讓師父把你逐出師門!讓你流浪街頭,無家可歸!」
齊至陽翻了個白眼,沒再理會孟安朵。
陶寧倒是抓住了話里的重點,「你是他師姐?」
孟安朵點點頭,「嗯,寧哥,我和齊至陽師出同門,我倆師父是一個人。」
陶寧點點頭,「那你們大師兄?」
「他是掌門的首席弟子,嚴姜是他師弟,不過嚴姜比我們入門都晚,所以,也是我們的師弟。」
陶寧總算是搞清楚了這個關系。
不過听著孟安朵說這個曉鬼門這麼厲害,那一定很多超級厲害的大佬在里面吧?
陶寧好奇地問道,「你們曉鬼門里一定有很多厲害的除鬼師吧?」
孟安朵遲疑了一下,「呃,是還不少啦……」
齊至陽在一旁插話,「那可不是還不少嗎?掌門,師傅,大師兄,加上我,統共就四個。」
孟安朵一听這話不樂意了,立馬反駁道,「什麼就四個!我和嚴姜不是人啊!」
齊至陽了然地點點頭,隨後笑了笑,「對,加上你們兩個半吊子,統共四個半。」
「齊至陽!」
陶寧嘴角抽搐,這宗門還真是人丁興旺啊……
孟安朵對著陶寧解釋道,「寧哥,你也知道現在這個社會,除鬼這個行業不景氣,整體呈現低迷狀態,而且我們宗門還是百年宗門呢,和別的不入流的宗門不一樣!」
「是,那可不一樣了。你爺爺是掌門人,你堂哥是首席大弟子,你大爺是你師傅,能一樣嘛!」
孟安朵忍無可忍,拿起手機,「齊至陽!你給我閉嘴!否則我就把你寫的立馬發給我哥!」
這招的確管用,齊至陽立馬就不說話了。
孟安朵深吸口氣,才看向陶寧,「寧哥,別听齊至陽瞎說,我們宗門真的很不錯的!連續十年評選上了全國優質門派呢!」
居然還有這種評比?長見識了……
陶寧沉默了一下,指了指齊至陽,「那他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孟安朵尷尬了一秒,而後點點頭,「是……」
「我堂哥,也就是賀白,是曉鬼門第二十七代傳人,我爺爺是第二十六代傳人,現在是掌門人,我大爺,也就是我堂哥的爸爸,是我師傅。」
陶寧繞了好幾圈才勉強搞清楚這幾個人混亂的關系,「等等,你堂哥的爸爸是你大爺,你堂哥姓賀,按照道理,你爸爸是你大爺的弟弟,也應該姓賀,那你怎麼姓孟?」
孟安朵笑了笑,「我隨我媽姓的。」
花了將近半小時,總算是搞清楚了這件事,陶寧一看時間,已經將近十點半了。
好在她有跟陶顧提前說了一聲,不然她爺爺這會兒該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