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至陽開口解釋道,「朱砂並不只是用來畫符驅邪,如果把它用在其他的地方,施加逆轉咒,它也能成為邪惡的助力。」
陶寧看著這畫,不自覺聯想到之前的玫瑰,「有沒有可能,這畫里也禁錮著靈魂呢?」
齊至陽看了她一眼,「應該不會,因為我沒在這畫里感受到陰氣。但奇怪的是,這間房間的陰氣很重,但是卻找不到一個魂魄的存在。」
陶寧眨巴眨巴眼,「會不會被我嚇跑了?」
齊至陽挑挑眉,「魂魄被禁錮在一個地方是出不去這個圈的,你以為它能長著翅膀飛來飛去?就算是厲鬼那也有活動範圍的好吧?」
陶寧歪歪頭,很不巧,她一直是這麼以為的。
齊至陽嘆了口氣,這件事情越調查越復雜,牆上一共有五幅畫,明顯不是同一個人畫的,這里面還不知道牽扯到多少人。
早知道就不為了賺那幾百塊的外快接這破私活了!
陶寧一眼就看出來齊至陽臉上的後悔,嘖嘖兩聲,「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可惜你不能預測未來啊。」
齊至陽看了眼說風涼話的陶寧,兀自撇撇嘴,沒有說話,
「你說你也不窮,就為了那點兒外快,淨給自己嫌麻煩,哪天你捅了大簍子,你也就長記性了!」
齊至陽冷哼一聲,「我樂意,我助人為樂壽與天齊!」
陶寧嗤笑一聲,「你這是無顏面對江東父老!」
齊至陽瞥了她一眼,還沒說話,陶寧就伸出手來,「別問,問就是你爸爸。」
他被噎了一下,還被陶寧佔了口頭上的便宜,有些氣惱,「你!沒個女人樣!」
陶寧撇撇嘴,「女人要有什麼樣啊?溫婉賢淑,前凸後翹?」
她翻了個白眼,「你這就是典型的刻板印象,憑什麼女人就要是你印象中的那種樣子啊?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齊至陽被懟得一句話說不出來,憋了半天只能獨自生悶氣,以後誰娶了陶寧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噠噠噠……」
門外走廊傳來一陣高跟鞋的聲音,陶寧和齊至陽對視一眼,立馬屏住呼吸。
隨即一陣跑步聲,隔著牆能隱隱約約听到有人喊道,「阮姐,等等我。」
高跟鞋的聲音消失了,似乎是在齊至陽和陶寧待的房間門口停下了。
後面一道腳步聲愈發近,應該是在那女人跟前停下了。
「阮姐,我今天又畫了一幅畫,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可以升到國王啊?」
這聲音陶寧並不陌生,是紀澤,她朝齊至陽做了個口型,「紀澤。」
齊至陽點點頭,耳朵靠在牆上繼續听。
走廊里,紀澤笑得有些羞澀,但眼里的渴望還是出賣了他的真實想法。
站在他對面的女人穿著吊帶包臀裙,婀娜多姿,栗色的長發披散在身後,瓜子臉柳葉眉,那雙眼楮尤為勾人,由內而外地散發著魅人的風情。
她上下打量了一眼紀澤,透過他的眼楮,她看到了屬于九個少女的精氣,已經達到她的標準了。
阮紅伸出舌尖舌忝了舌忝紅唇,漫不經心的一個動作將對面的男人迷的找不著東南西北。
看著紀澤被她迷的暈頭轉向的模樣,阮紅眼里閃過一絲厭惡。
她勾起一抹魅惑的笑,眼眸里閃著萬種風情,縴縴玉手慢慢勾起紀澤的領帶,輕輕一拉,兩個人的距離瞬間被拉近。
紀澤距離他垂涎三尺的紅唇只有幾厘米,但他不敢輕舉妄動。
阮紅笑了笑,聲音魅惑,「下個周末,去國王等我。」
紀澤欣喜不已,眼楮里滿是火熱,恨不得現在就能到國王房同阮紅春宵一度。
阮紅在他的唇角輕輕印下一個吻,隨後扭著腰肢離開了走廊。
紀澤一臉呆滯地站在原地,臉上露出歡喜的笑容,他終于熬出頭了!
當初看見阮紅的第一眼,他就想,如果能和這樣的女人共度良宵,他就是死了也值啊!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一想到下周末的夜晚,紀澤心神蕩漾,哼著小曲離開了走廊。
等到門外的腳步聲完全消失,陶寧和齊至陽兩個人才從房間里走出來。
陶寧下意識看了眼身後房間的牌子,上面寫著「騎士」兩個字。
齊至陽和陶寧沒有多留,趁著沒有人趕忙從暗門里出去了。
兩個人出來後,便看見孟安朵和顧印年正坐在不遠處的吧台旁,旁邊還多了一個人,一個男人,一個抱著顧印年不撒手的男人。
陶寧和齊至陽快步走過去。
齊至陽沒看見抱著顧印年的男人的相貌,但她看見了顧印年那一張黑如鍋底的俊臉,當下就笑了出來,「呦,顧少艷福不淺吶,看這小細腰,柔韌性肯定不錯吧。」
顧印年臉又黑一個度。
孟安朵用胳膊肘搗了齊至陽腰一下,「你說的是人話嗎!命不想要了?」
齊至陽擰著眉地看著孟安朵,不敢相信她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里就叛變了,虧他們還是同門師姐弟!
孟安朵翻了個白眼,還沒說話,恰巧這時埋在顧印年懷里的男人動了動,露出一張齊至陽熟悉的臉龐。
齊至陽一臉震驚,「這不是師兄他……」
孟安朵點點頭,「就是他。」
齊至陽立馬向周圍看去,尋找那個自帶降溫功能的大師兄。
孟安朵嘆了口氣,「別找了,大師兄沒來,他是偷偷跑出來的。」
「什麼?!」
齊至陽一臉驚恐,「那你還不趕快給人送回去!」
他責備地看著孟安朵,他們都知道大師兄有多稀罕這小子,當初倆人吵架,這小子哭著離家出走跑到他們事務所求收留,他一時心軟,就把他留下了。
後來,大師兄把人哄好了之後,他被丟到千崖洞里收厲鬼,那個時候就沒有一個人想起來他是才入門不久的萌新,要不是師父路過,順手救了他,他現在的墳頭草都一米高了。
孟安朵攤攤手,「我倒是想啊,但你看看現在的狀況,師兄來了之後我們還能活嗎?」
齊至陽看了眼現在的情況,詭異地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