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打起精神,那個人被烏央烏央的火漿蜂群追著,八成已經被火漿蜂蟄死了。
我們把這些死鳥全弄死,剛好去撿便宜。」
九百零三號焚源使這麼說是想提升一下士氣。
畢竟這一幫炮灰無精打采的,被竊脂全給弄死了,以後很多事情就不好辦了。
不過他說著說著,覺得自己說的非常的有道理。
火漿蜂的蜂子基本都是六星武師,看那烏央烏央的樣子,成百上千。
更不要說,實力遠在普通蜂子之上的蜂王了。
說假話的最高境界,是說著說著連自己都信了。
自己信了之後,騙過其他人的可能性大增。
喪魂使們一听他的話,紛紛點頭稱是,士氣為之一振。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听到身後不遠處傳來不明聲響。
好像是從竊脂的老巢傳來的。
難道竊脂的幫手來了。
喪魂使們的腦海中閃過這些念頭,回頭一看,卻是一個青年男子扛著巨大的火漿蜂蜂巢沖過來了。
九百零三號焚源使沒有絲毫被打臉的羞恥感。
反而盯著那個青年大喜過望。
來了。
他來了。
他終于把自己送進了虎口。
很快九百零三號焚源使就感到大禍臨頭,禁不住勃然色變。
他清楚的看到這青年一路走來。
一路煙花。
那煙花不是普通的煙花,而是中了火漿蜂蜂毒死後的異象。
蜂群似乎把那個青年當親人一般守護。
我們的。
他是我們的。
誰踫把誰當煙花放了。
那青年一路跑過來。
不知道有多少無辜的妖獸死在蜂群的毒針之下。
「快散開!」
九百零三號焚源使大喊。
竊脂的首領看著他著急的樣子,鳥臉上似乎有了淡淡的笑意。
火漿蜂的蜂子再多都是食物。
我們怎麼會躲!
我們不躲避,你們也甭想躲。
喪魂使們的想法跟九百零三號焚源使一模一樣,先是驚喜萬分,繼而亡魂大冒。
可謂是一步跳到了天堂,又一步跌進了地獄。
他們最恨的還是竊脂。
他們都要放棄了,都要離開了,不再殺它們了。
為什麼還要像死狗一樣咬著他們不放。
他們拿這一群沒有腦子的竊脂沒有辦法了。
但是他們可是喪魂使啊。
三大域幾乎沒有人不怕他們的。
「我們是喪魂使,你滾開!」有幾個喪魂使朝著孔方圓大喊起來。
那火漿蜂的蜂子鋪天蓋地的,天知道有多少,比竊脂鳥還難以對付。
「我們是喪魂使,放下蜂巢,滾開!」
更多的喪魂使跟著大喊起來。
孔方圓翻了個白眼。
孔師弄的就是喪魂使。
不得不說這一群狗一樣的東西真慘!
用十方眼透視焚源服和喪魂服,他們的身體一個個干枯的跟剛出土的新鮮木乃伊似的。
相當的嚇人。
喪魂使們被竊脂拖著,跑不掉,而孔方圓又來的賊快。
很快孔方圓就沖進了戰場。
這些喪魂使還不知道熔岩地穴之外,喪魂使就等于肥羊,都等于黑豆狗肉火鍋。
又肥又補身子。
生靈們連白色的和黑色的衣服都不敢穿了。
他們暴跳如雷的對著孔方圓大罵︰「該死!你知道你得罪的是誰嗎?!
面對高貴的喪魂使,你這只螻蟻,居然不跪下來,老老實實的听從命令。
真是不知死活。」
孔方圓把他們的話,全部當作放屁。
在孔師的眼中,喪魂使等于白條雞,等于囚徒,等于祭天的祭品。
從來沒有跟高貴二字沾上一點點的邊。
高貴尼妹!
孔方圓扛著火漿蜂的蜂巢,身後是成百上千的火漿蜂蜂子。
他不走直線,走曲線。
從一個個喪魂使身邊,擦肩而過。
他一邊跑,一邊嘴把念叨個不停,把那些喪魂使的根腳全一個接一個的揭開。
「你血鱷一族的長得真怪,為什麼眼皮上有血疙瘩?」
「你明明是金剛猿族的摳腳巨猿,為啥要扮成一個妖妖嬈嬈的女子,好惡心啊!」
「你是錦雞族的母雞啊,你下蛋嗎?下的話送我一個,我研究研究。」
……
那些喪魂使們先是聞到,一股濃郁至極的騷臭味迎面襲來。
繼而听到的老底听到自己的老底被戳穿。
嚇了一大跳。
臉上的焚天粉,身上的喪魂服都在啊。
這怎麼可能?!
這個時候,就會有一只手伸過來,把他們手中的秘寶或者竊脂尸體給奪走。
緊接著,他們就被潮水似的火漿蜂蜂子給淹沒了。
這些喪魂使們在這危機四伏的熔岩地穴,苦苦掙扎了一年多,經常與各種各樣的強大妖**手,身上的喪魂服上出現了不少破洞。
想要抵擋這潮水似的火漿蜂蜂子,實在是千難萬難。
很快就有一個喪魂使變作煙花,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
「便宜你們了。」
孔方圓看到那些喪魂使的結局,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就這麼死了,還能投胎轉世。
不用砍頭祭天,永墜幽冥。
也不用在一號世界永遠當囚徒。
盡管火漿蜂蜂子是竊脂最喜歡的美味,但是它們依然死纏著喪魂使們不放。
竊脂就是這麼的記仇。
喪魂使們看到同伙一個接一個被扛蜂巢的青年掀開老底,又一個接一個的變成煙花散了。
而竊脂還纏著他們死磕。
喪魂使們頓時明白,如果不能趕緊擺月兌竊脂,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
生死存亡關頭,就顧不了許多了。
他們紛紛施展出家傳武法之中的殺招。
孔方圓一看形勢不對,高喊著︰「風緊,扯呼!」,一拐彎,跑掉了。
他可不想跟上一次一樣被喪魂使們群毆。
孔方圓來的快,去的也快。
喪魂使們剛剛逼退或者殺死了竊脂,在逃跑和搶蜂巢之間猶豫的時候,孔方圓又一次沒影了。
喪魂使們茫然了。
「愣著干什麼?追啊!」
九百零三號焚源使手持一把天品寶刀,一刀把一只岩漿形成的大竊脂一劈兩半,繼續向前把竊脂首領劈飛。
他看到有些擺月兌竊脂的喪魂使傻愣愣的站著,似乎不知道要干什麼似的。
其實他特理解他們的想法,為了月兌身連家傳的武法都施展出來,就等于暴露了底細。
可是敵人一轉眼就跑了。
他們的所作所為就成了大驚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