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葉村的村民們面面相覷。
小北村的這些村民們,明明知道敵人來襲,還有膽子分兵,這擺明了是要請人家各個擊破。
他們真的蠢嗎?
在于至善看來,他們一點都不蠢,反而是特別的精明。
只不過他們的心中沒有大局,只有自己的小算盤。
按照喪魂使和喪狗的作風,他們會把村子里面的人殺光、搶光,再把所有建築付之一炬,但是懶得動其它東西。
小北村的根基是小北湖湖底的玲瓏蚌,只要玲瓏蚌在,他們隨時可以重建小北村。
對手全死光光才好。
「真是聰明過頭了!」于至善搖搖頭。
隨手一拳把矮胖喪魂使打暈過去,而後抬腳踹到一邊去。
「我們碎葉村絕對要引以為戒。」
村民們相互看著對方默默的點頭。
類似的事情在歷史書、、電視劇等里面經常看到,但是又怎麼能比得上切身的體會真實?
原本有一戰之力,甚至可以擊退敵人的小北村,就在內斗中陷入了萬劫不復之的境地。
亓長生懶得管這些,她望著不遠處波光粼粼的小北湖。
孔方圓最喜歡養一些有用的小動物了。
得把湖中的玲瓏蚌全給抓走。
她頭都沒有回一下,隨口說道︰「水性好的跟我走。」
這事情她其實一個人能做,可是誰讓孔方圓反復叮囑她,不要獨立特行,要合群。
碎葉村的村民自然知道她要干什麼。
小北村的村民自己作死,他們也不會顧忌什麼。
當即有上百個水性好的村民跟在亓長生的身後,抓玲瓏蚌去了。
與此同時,小北村里兩千多個毫無防備的武者,又怎麼是四千多喪魂使和喪狗的對手。
不到半個小時,整個村子里的打斗聲、呼喊聲、慘叫聲交織成一片混亂的世界。
在村中央一個建築比較高大的一家人家里,之前跟矮胖喪魂使斗嘴的瘦高喪魂使,大馬金刀的坐在一張大椅子上。
這一家人的家主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禿頂男子,他是村子里村長之位的另一名競爭者,如今是小北村的村長。
這一家成年男子有十個人,十三歲以上女子也有二十三個,十三歲以下的孩子有七個。
他們尚在睡夢之中就被喪魂使以各種手段給各個擊破了。
有的人中了毒煙,有的人中了暗器,有的人被偷襲,有的人被正面打倒。
他們現在都沒有一戰之力。
這禿頂男子今天趁著另一名競爭者離村,通過不合法的法子當上了村長。
他上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誣陷那名競爭者離開前偷走了小北湖中的玲瓏蚌的蚌王。
那玲瓏蚌的蚌王的壽命超過十五萬年,是小北湖中年齡最大的玲瓏蚌。
蚌王產出的血玲瓏比其它血玲瓏大了一倍,能加快打通任何一種竅穴,而且成功率和效率是普通血玲瓏的兩倍。
最關鍵的是蚌王是母蚌,現在每年都會孕育大量的健康的幼蚌,是小北湖的根基。
村民一听頓時炸了鍋,紛紛咒罵那個叛逃者。
這個新村長順勢宣布那名競爭者為村子里的叛徒。
不管是誰,只要提著叛逃者的腦袋過來,都會獎勵兩萬年的血玲瓏一枚。
至于那個蚌王,新村長讓他的三個兒子,給驅趕到小北湖的一個暗溝里藏起來了,以後將是他們家的私產。
之後,在禿頂新村長的帶領下,村子就開始大宴狂歡,所有人都喝的醉醺醺的,直到凌晨之後才紛紛回房休息。
就是在這種紛亂的情況下,被喪魂使和喪狗趁著夜色突襲了,很多村民都是在醉醺醺之中就被殺掉了。
這新村長一家能夠活著實屬難得。
瘦高喪魂使以高高在上的姿態,俯視著被自己打翻在地的一家人。
這種俯視不僅是由于他坐的位置高,更是一種精神上的俯視。
在他的眼中,這一家三十口人,是他刀下的魚肉,是他腳下的螻蟻。
生死全在他一念之間。
「你,你,還有你……過來伺候我,用點心,不然我殺掉你們!」瘦高喪魂使凶狠的盯著三個姿色出眾的女孩子說道。
她們的年齡都在十四歲左右,被瘦高喪魂使恐嚇了一句,頓時嚇的魂不附體。
「你,你,你們十九個跪倒一邊看著,你們不會死,將來還會有大用。」瘦高喪魂一邊點著十幾個成年女子說道。
這個時候,有一個女孩子給瘦高喪魂使按腳的時候,用力太輕,被那喪魂使一腳踹的飛起來撞到牆上,撞死了。
那一家人之中除了受重傷昏迷的,看到這個場景,一個個痛苦的閉著眼楮,不停的大聲的唾罵、詛咒,卻沒有一個剛拼死一搏的。
就算有一兩個人要撲過去拼命,都被身邊的人死死的拉住了。
「至于你們剩下的這些男的,還有那個死老太太,你們這十一個狗一樣的東西,只有一個能活下去,成為我手下的喪狗。
如果不動手,我就把你們全部剁掉,在扔到村口喂野狗。實在不想對自己的親親家人動手就自殺吧。」瘦高喪魂使頤指氣使的對著這一家的男子說道。
「媽媽,救我,救……」一個女孩微弱的呼喊著。她端茶的時候,非常的害怕,不小心把茶水撒到喪魂使的衣襟上,被一腳踹在腰上,把腰給踹斷了,就跟被腰斬了一樣。
一個風姿卓越的少婦剛蘇醒過來,就咳著血爬起來,一邊哭,一邊道︰「孩子,媽媽沒有保護好你,媽媽對不起你……」
那少婦哭喊著撫模著小女孩的臉。
瘦高喪魂笑眯眯的看著這個場景,他沒有注意到那少婦的手模到小女孩脖子上。
那少婦猛的一用力,把那小女孩脆弱的脖子給扭斷了,而後拼著自己全部的力量,撲過去一口咬在瘦高喪魂使的身上。
「該死!」瘦高喪魂使大罵一聲,一拳要把那個少婦轟開。
可是他的拳頭轟出去,只是在那血肉之軀上轟出了一個血窟窿,並沒有把那個少婦轟開。
她已經死了,可嘴巴還死死的咬在瘦高喪魂使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