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馮連山的話之後,太子和聖靈教的副教主臉色十分難看。
顯然,這馮連山是下了逐客令。雖然現在他們式微,但是說到底依舊還是日月帝國的太子好聖靈教的副教主。聖靈教貴為魂師界的龍頭,他又是聖靈教的副教主。而太子就更不用說了,那是日月帝國未來的皇帝。
可是這個馮連山,竟然就這麼對待他們,這簡直是讓他們不敢相信的。
要知道,如果沒有出現叛軍這事情,平日里這馮連山見到他們就是三扣九拜他們也未必會願意見這馮連山一眼,可是如今,這馮連山反而是猖狂了起來。
不止是聖靈教副教主,就是太子也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作為從小就餃著金鑰匙長大的人,沒想到今日竟然如此張狂。
此時太子不禁在心中暗自下了決定,一旦他重回了那個寶座,第一時間就是要將這個馮連山誅九族。但是,他還真的有希望回到日月城麼?
叛軍的實力如同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根絕最新的消息,如今這些叛軍的力量恐怕已經超過了千萬之眾。其中大部分,竟然都是原本日月帝國的人。他實在不能夠理解,為什麼這些人這麼容易就臨陣倒戈。
其實要是問為什麼,程櫟可以給他明確的答案。那就是雖然之前這些人都是日月帝國的人,但是他們對于日月帝國沒有絲毫的歸屬感。程櫟每攻下一城,除了冷血的殺伐手段之外,還會施以一些安撫民眾的政策。
這些小恩小惠,頓時便收買了那些普通的民眾。但是他們可曾想起,這些東西平日里就是他們的東西,只不過程櫟換了一種形式交給他們罷了。
但是不管怎麼說,程櫟都已經掌握了日月帝國接近三分之二的國土。而且,這個數據還在不斷的增大。如果不是程櫟忌憚北方軍團,恐怕東面的三個行省也早已經就落入了程櫟的手中。
「太子殿下,我們走吧!」
聖靈教副教主只能將牙齒咬碎吞到肚子里。
他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奇恥大辱,他發誓,一旦有機會一定不會放過這個老東西。但是在現在,他們不得不依仗他們口中這個老東西的勢力。
在一名小廝的帶領之下,二人竟然來到了一間破舊的柴房前。
太子和這聖靈教副教主望著這個破舊不堪,充滿了潮濕氣味的柴房,頓時有些疑惑道。
「你是不是帶錯路了?」
听著這質問的話語,那小廝的眼底閃過一絲不屑。
雖然如此,但是他還是清楚自己只不過是一個下人。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只能如實開口道。
「兩位大人,這就是馮連山軍團長親自為你們整理的上房。二位大人稍微休息一下,食物馬上就到。二位大人可以先吃幾口,晚上在城主府中為殿下接風洗塵。」
听到這個安排,太子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輕蔑。
看來這個馮連山,也不是那種不知道分寸的人。想來才知道自己的太子的身份,借花獻佛讓我們賠禮道歉來了。
可是事實真的是這樣麼?二人剛剛到了柴房之後,兩個小二便端著一盤黑乎乎的食物上來。
那盤黑乎乎的食物正是不知道摻雜了什麼東西的玉米面。
煮熟之後所成。
「這不就是豬食嗎!」
太子勃然大怒,這東西只要是一個普通人來了麼就一定不會認錯。
那兩個小廝獎狀連忙撤了回去。
說實話,這一次他們也是擔了差點掉下去,然後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所以沒有和二人廢話,直接轉身離開了這里。
面對著他們,這兩個小廝可謂是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可是就算如此,他們也不敢多說什麼。
將手中的東西放下之後連忙離開了。
兩人向前定楮一看,這可不只是豬食那麼簡單。尋常的豬食雖然壞不了,但是還能吃。
可是擺在他們二人面前的這個食物,可不是正經八成的豬食。那窩窩頭都已經變黑,能不能吃還是一個問題。
「殿下,我們沒有辦法了!」
「該死,真的該死!」
太子殿下惱羞成怒的開口道。
對于他來說,他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毀在這個地方啊丟進自己的臉面。
「太子殿下要不要吃點?」
聖靈教副教主將一枚看起來顏色稍微好一點的窩窩頭拿了起來。
但是卻被一旁的太子直接一腳踢飛,那窩窩頭在地上滾了一個圈。然後直接來到了這個太子殿下的面前。
太子殿下多次想要將這個窩窩頭撿起來,但是可惜這個太子殿下並非常人,他怎麼可能受得了這般屈辱。
「叫馮連山滾出來!」
這句話一出,旁聖靈教的副教主頓時臉色大變。
只見他連忙上前一把捂住太子的嘴巴。
「你瘋了,這是在他的地盤上!」
聖靈教副教主的聲音在太子的腦海之中響起。太子這個時候猛然醒悟過來,但是可惜已經有些晚了,但是他依舊不甘的開口道。
「我就不信,那馮連山還敢殺我不成?」
太子雖然十分蠢,但是這句話他說的對,馮連山不敢殺他。
如果馮連山真的想要殺了這個太子自立為王或者投靠程櫟,就不會讓這個太子安然的走到北山城。
要知道,整個北山城已經被馮連山布下了天羅地網。馮連山若是想讓這個太子死,那就憑借整個太子的智商恐怕在這北山城之中活不過十分鐘。
馮連山能夠讓這太子安然的抵達北山城,就已經告訴了別人他的態度。
他馮連山,是保皇派。
但是他選擇了這樣做,並不是別的意思,只是想讓這太子將大權交給自己。
他依舊可以做他的逍遙太子,但是別來插手北方軍團的事物。
再說就算你想插手,恐怕也是有心無力吧!
「太子殿下,您怎麼在吃這個東西!」
就在此時,馮連山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
太子抬頭,見是馮連山之後頓時十分不快道。
「問我?還不是你的意思?」
那馮連山聞言之後頓時十分委屈的開口道。
「殿下可要明察啊,這從來都不是老夫的意思。老夫只想太子殿下能夠成為一代明君呢!」
雖然三人都知道事實是什麼,但是為了面子,三人同時接納了這個看起來十分尷尬的理由。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不知道馮團長,為我們準備了什麼?」
聖靈教副教主的面色稍微緩和了一下。
「自然都是二位願意吃的,來,二位請!」
馮連山帶著二人來到了大堂之中,此時在桌子上擺滿了佳品菜肴。
那太子已經一個月沒有吃過一頓像樣的飯菜,這個時候他已經饞的哈喇子都流了出來。
而那聖靈教副教主雖然要比這個太子冷靜沉著一些,但是卻依舊有些失態。
這麼長時間的顛沛,讓他也有些承受不住。
「那就謝過軍團長的美意,我們就不客氣了!」
兩人直接撲到了桌子前,開始狼吞虎咽起來。
就在二人吃的正高興的時候,兩個虎背熊腰的侍衛突然來到了二人身後,將二人的頭拉了起來。
「殿下,副教主大人,沒菜了,別吃了!」
沒菜了?
太子和副教主听到話之後,皆是一怔。
什麼叫做沒菜了?這滿桌子的菜肴怎麼能夠叫做沒菜了。太子頓時十分不滿的開口道。
「馮軍團長,不知你是什麼意思?這滿桌的菜,你為何說沒菜了?為什麼如此小家子氣?」
馮連山聞言頓時十分愧疚道。
「並不是我小家子氣,而是的確沒菜了。我這就讓後廚再做一桌,還請兩位大人稍等片刻!」
說起來,這馮連山演戲倒是栩栩如生。
這句話,可是徹底讓太子憤怒了。
「馮連山,你在玩火!」
太子雙眼盯著馮連山,怒火欲出。
馮連山卻是絲毫沒有受到威脅,只見他聳了聳肩,無所謂的開口道。
「太子殿下若是不信,可以問問你身邊的這些侍衛。相信這些侍衛,不會欺騙太子殿下的。」
「好!」
此時太子已經憤怒到渾身發抖,只見他開口道。
「你說,這桌子上到底還有沒有菜了!」
「殿下,這桌子上空無一物,只剩下盤子了!」
幾名侍衛七嘴八舌道。
「你們你們我算是明白了,明白了!」
此時這個太子以及聖靈教的副教主哪里還能夠不明白,這就是這馮連山給他們上演的一出戲。上演這出戲的目的,就是為了威脅他們。
同時也想讓他們放平自己的位置。
既然如此,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好,真的好!
「軍團長大人說的不錯,這桌子上的確空無一物,是我太餓了。既然如此,還希望大人能夠再為我們二人上一桌!」
听到這句話之後,馮連山滿面笑容。
他知道,太子認輸了。
「來人,還不趕快再做一桌,將這些盤子都撤下去!」
如今程櫟已經將日月城改為了斗羅城。而他所控制的地盤,也紛紛改制,從日月帝國改稱為武魂帝國。
若不是怕日後起了沖突,程櫟真的想要將這日月城改為武魂城。
不過為了謹慎起見,最後程櫟還是沒有。
如今放眼整個日月大陸,已經超過四分之三被程櫟掌控在了手中。東面的那三個行省不過苟延殘喘,程櫟沒有出手並不是說程櫟奈何不了他們。
不但如此,而且恰恰相反。若是程櫟想要滅了他們,只是彈指一揮間的事情。
但是如今最讓程櫟忌憚的,還是那北方軍團。這北方軍團到底是一支怎麼樣的力量程櫟沒有絲毫了解,而且經過幾十年的經營這北方行省已經變成了天羅地網。
他們不止在與魂獸的交接處埋設魂導器,整個北方行省已經遍布北方軍團鋪設下的魂導器。到底有多少魂導器,誰也不清楚。只能夠說他們多如牛毛,想要通過人力就毀掉顯然並不是那麼容易和簡單。
所以程櫟的想法,還是要將北方軍團引出來。只要將交戰地點擺到我們的底牌,那他們就算魂導器再多恐怕也發揮不出作用。
就算不能引出全部的主力,至少也要摧毀一半的主力。
想到這里,程櫟也沒有絲毫的猶豫。
直覺告訴程櫟,在這日月大陸的深處正有著十分可怕的事情正在醞釀。這日月帝國不過是擋在他面前的絆腳石,只不過程櫟需要考慮到底是狂暴的將這顆絆腳石踢開,還是優雅的將其撿起。
這對于程櫟來說,是一個莫大的挑戰。
不過在出手之前,他還是選擇要試探一下這北方軍團的虛實。想到這里,程櫟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擒賊先擒王,不如他先進去將這北方軍團的一眾高層全部殺了。這樣一來,北方軍團就會群龍無首。
程櫟殺不了整個北方軍團,程櫟沒有時間也沒有實力。對于程櫟來說,擒賊先擒王顯然是最好的方法。
只要他們的那些領頭的全死了,到時候自己再發動攻擊,想來就算有傷亡,傷亡也絕對不會太大
灰暗的天空之下,北山城的上空突然出現了一道人影。
下一刻,這道人影轉瞬即逝。也許有些人無意之間看到了這道身影,但是沒有任何人在意。
看見的人,全把他當成是一只過路的大雁。
此時正是清晨,太陽尚未出山,天空中朦朦朧朧的。
這個時候,正是人最懈怠的時候。
當太陽完全升起的時候,程櫟已經置身于北山城之中了。
程櫟此時平躺在那馮連山的房間之上,冷靜的用魂力查探著一切。
他已經確定了逃跑的日月帝國太子以及那聖靈教副教主的準確位置。只是讓程櫟疑惑不解的是,這二人就算再狼狽,應該也是貴賓級別的人。
這馮連山,竟然選擇讓他們去住柴房。
放眼整個城主府,恐怕就是最低賤的下人都不會住這種柴房。這馮連山,顯然是在羞辱這個太子。
說到底,這個太子也是夠草包的。
如此不堪的羞辱,他竟然也能夠忍受的住。
如果是程櫟,恐怕早就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