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櫟來到長老殿之前,但並沒有直接進去。
因為他並不知道聖龍斗羅的具體位置。
此刻程櫟不斷的在門前徘徊,這時已經日上三竿,已經到了吃飯的時候。
長老殿之中長老的食物都是由專人親自送過去的,程櫟希望通過這個契機找到聖龍斗羅的房間。
「聖子殿下!」
此時一隊侍女走了過來,紛紛向程櫟行禮。
「這些東西都是送給長老們的麼?」
程櫟緩緩開口道。
「是的,殿下!」
為首的侍女雖然不知道程櫟為何如此發問,但卻不敢忤逆程櫟,只能如實的開口。
「這一份是送給大供奉的麼?如果是的話我和你一起去,正巧我找大供奉有一些事情!」
程櫟隨意的指了一份。
「殿下,這是送給長老殿普通長老的。供奉們的食物,還在後面。殿下可以在這里稍微等待一下,他們馬上就到!」
侍女再次開口道。
送給普通長老們的麼?那這其中一定有送給聖龍斗羅的一份。
不過為了不被引起懷疑,程櫟並沒有繼續深問。
「好的,我知道了!」
「那聖子殿下,奴婢就告退了!」
侍女再次行禮,然後向前走去。
程櫟記住了她們的行動路線,然後悄悄的跟在了隊伍的後面。
進入長老殿的長廊之後,分成左右兩條。侍女們走的是左邊這條,想來這邊就是普通長老居住的地方。而右邊則是千道流幾位供奉居住的地方,看起來長老殿也並沒有那麼和諧。
「小翠,你將這份送到蛇矛長老處。」
「這份」
「小玉,這份送到聖龍長老處!」
程櫟豎起耳朵,听得一清二楚。
這隊侍女毫無防備,並沒有想到程櫟會跟在她們的後面。
侍女隊伍緩緩分開,程櫟則跟著那名喚作小玉的侍女。
就在此時,迎面走了過來一隊巡邏的武魂殿侍衛。程櫟心中一驚,連忙躲到一旁的柱子後面。
但好在,顯然這一隊侍衛並不是奔他來的。
那隊侍衛竟然在小玉的面前停了下來。
「小玉,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麼?」
為首的侍衛隊長含情脈脈道。
「王虎,我說過很多次了,我們不可能!」
小玉頓時有些厭惡道。
「我還要急著給聖龍長老送吃的,你最好別在這里耽擱我時間。要不然聖龍長老追究下來,你們一個也跑不掉!」
「好吧,那我們改日再談!」
顯然,聖龍長老這面擋箭牌還是十分好用的。
「隊長,我看小玉姑娘對你並沒有什麼感覺呀!」
那隊侍衛向前走著,王虎旁邊的侍衛嬉皮笑臉道。
王虎聞言,直接給了他一拳。
那侍衛揉著胸口,也沒有說話,依舊笑著。
「別開玩笑了,繼續巡邏!」
王虎有些郁悶道
此刻程櫟距離小玉的距離,只有十米之遙。
但是小玉卻絲毫沒有察覺到程櫟的存在。
只見小玉輕輕的敲了一下門。
「長老,該吃飯了!」
「進來吧!」
房間之中傳出一道慵懶的聲音。
小玉將食盤放到一旁的石凳上,然後準備打開房門。
就在房門打開的那一刻,仿佛有什麼東西掉進了食盤之中。
不過小玉卻是絲毫沒有察覺。
「放在桌子上吧!」
程櫟見事情得手,連忙轉身離去
房間之中,待小玉走後,聖龍斗羅緩緩起身。
他將食盤端起,在食盤的下面赫然貼著一張小紙條。
「有意思!」
聖龍斗羅將紙條打開,但就在紙條打開的那一刻,聖龍斗羅頓時有些驚愕。
這不可能!
「聖龍長老,想知道你父親真正的仇人,那就明晚武魂城外一敘!」
他父親真正的仇人?
這張紙條,赫然打開了聖龍斗羅塵封百年的記憶。
百年之前,他還只是一個英氣勃發的少年,憑借著毅力,在當時最大的魂師組織魂師協會中得到了一席之地。
可是後來,武魂殿的異軍突起,讓魂師協會這個龐然大物開始日漸傾頹。
不過魂師協會對他有知遇之恩,聖龍斗羅自然不會背叛。
可是一個雨夜之中,他得到了自己父親身亡的消息。
後來在千道流的幫助下,自己才知道,仇人竟然就是當時魂師協會的高層。
為了報仇,聖龍斗羅便答應加入到武魂殿之中,直到現在。
但他一直都有一種感覺,那就是自己父親的死另有隱情。他曾經也多次回去過,但都無功而返。因為和當初自己父親的死有關的人,已經全部死絕了,一個也沒有剩下。
其實程櫟到門外的時候,聖龍斗羅就已經發現了他。
不過聖龍斗羅並沒有輕舉妄動,他倒是想看看程櫟到底要干什麼。
結果這樣一看,竟然有意外收獲。
明晚武魂城麼?幾十年了,自己這把老骨頭也該動一下了!
程櫟有驚無險的回到長老殿門口。
「殿下,您還沒有去麼?」
此刻負責向長老殿送吃食的侍女對于也到了此地,見到程櫟不禁大為疑惑。
自己在長老殿分發,到最後一起返回,中間至少用了半刻鐘的時間。
負責送供奉吃食的隊伍應該早就到了。
畢竟她們兩支隊伍是一起出發的,程櫟為何還在此。
「突然有一些事情,改日再來!」
程櫟緩緩開口道。
就在此時,一股危機感突然將程櫟籠罩。
程櫟渾身的汗毛都站了起來。
「殿下,您想去哪里呀!」
一道波瀾不驚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程櫟緩緩轉過身去,站在程櫟身後的是一位看起來約有三十歲的中年人。
但他知道,眼前此人的年紀肯定不止三十歲。
此人,很強!
程櫟只在比比東的身上感受到過這種氣勢。
就在此時,程櫟的身體突然騰空而起。
「想跑!」
這名中年人正是二供奉金鱷斗羅。
只見他一掌揮出,直接命中了程櫟的後背。
程櫟躲閃不及,一口鮮血猛然的在天空噴出。
一件面具悄然從程櫟的懷中滑落。
「沒了?」
金鱷斗羅頓時眉頭一皺。
因為他竟然感受不到程櫟的氣息了。
他上前將面具撿起,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