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手中劍光一挑,朝著拓拔呼蘭射去。
拓拔呼蘭面色一變,手中石斧一檔,將劍光擋在身外,身形後撤了數步,方才停下腳步。
江源心中一驚,他這一劍雖然並沒有用全力,可是卻也不是拓拔呼蘭如此輕易就能夠擋得住的,難道是他猜測的錯了?
拓拔呼蘭驚詫道︰「皇族大人,您是不是看岔眼了?我是拓拔呼蘭啊……」
江源將小冉拉到了身後︰「沒有看錯,殺的就是你……」
江源提劍而上,劍光一掃,氣沖雲霄,一道旋風絞殺而去。
拓拔呼蘭眉心一閃,一道血光飛入到了石斧之內,一聲轟鳴,石斧之內射出六道紅光,將拓拔呼蘭包裹而住,拓拔呼蘭的氣息又上升一層,達到了元丹巔峰,站定腳跟,朝著旋風便是一斧劈來。
一道粗糙的白光與劍光撞在了一起,爆炸聲直接將周圍三十丈之內的樹木攔腰切斷。
江源單手一點,一點寒芒已然繞過了氣浪,飛到了拓拔呼蘭的身上。
「轟……」
六道血線瞬間被江源炸開,形成了一道血色煙霧,而拓拔呼蘭身形一閃,卻避開了六點寒芒,只是那六道血線作為他的替身,再無絲毫的作用。
拓拔呼蘭見狀,哪還有心思戀戰,拔腿就跑,可早有瀟瀟等人斷後,五花大綁,朝著營地而去。
「大哥,你這可怪不得我了,我們拓拔一族,早在千年之前,是大荒土著之中最為強大的一族,可是自從祖父和你接手之後,你看看,現在成了什麼樣子?恩?」拓拔延遲手中拿著石斧,指了指身前拓拔族的將士。
「只有不到百人了啊,準確的說,是九十二人啊,十萬部眾,到現在,你知道是為了什麼麼?」拓拔呼蘭蹲子,看著重傷的拓拔賀蘭和牢籠里抱著拓跋賀蘭的嫂嫂。
「就是因為你冥頑不化,非要與皇族整個你死我活,明明打不過,還硬撐?投降不就行了嗎?皇族帶我們不薄啊……」
「可是你竟然想著逃走?呵呵,此番回去,我便可以帶著我們拓拔一族繼續到聖樹之地修行,壯大榮光,我拓拔一族在我的帶領之下,定然會恢復往日的榮光。」
「你看看他們,哪一個不想變強?哪一個不想成為我拓拔一族的英雄?所以他們才會跟隨我,而不是你這個軟蛋。」拓拔延遲猛地將嫂嫂從牢籠之中拽了出來︰「嫂嫂……當年我苦苦追求你,你卻嫁給了我大哥,不就是因為他是部落的首領嗎?現在,我才是拓拔一族的首領,你看看我……」
「啪……」女子一巴掌打在了拓拔延遲的臉上︰「不要臉的東西,爹爹拼死把你們帶出來,你們卻殺了他……」
「啪……」拓拔延遲一巴掌呼在了女子的臉上,反手將其衣裙直接扯爛,舌忝了舌忝嘴角,緩緩走了上去。
「轟……」一道道靈光從天而降,那二十名拓拔族的戰士拿起石斧朝著天空之中而去。
「好不要臉的畜生……」江源劍光一指,一道寒芒朝著拓拔延遲而去。
「嗡……」劍光砸在拓拔延遲的後背之上,卻被直接彈開,留下一道淺淺的白痕,這正是防御靈寶。
拓拔延遲緩緩從女子身上爬起來,嘴角一翹︰「江源,我就知道是你……」
身後的女子早已經是淚流滿面,衣衫不整的爬到了牢籠之中,抱著已經奄奄一息的拓拔賀蘭嚎啕大哭。
「死……」江源怒發沖冠,再不留一絲情面,手中劍光飛舞,六道寒芒沖天而起,左手之上,青雷乍現,一道雷切從手上瞬發而出,腳下生蓮,兩道金磚從天而降。
饒是凝神的護甲,也擋不住江源的滔天怒火,拓跋延遲胸腔之內直接爆出了數道血線,雙膝跪地,竟被江源秒殺了。
「娘……爹爹……」小冉沖進了牢籠之內,看著奄奄一息的父親和衣衫破碎的母親,心如死灰。
天空之中緩緩下起了細雨……
身後二十名拓跋將士一個一個倒在雨水之中……卻無法彌補這個少女受傷的心靈。
「你們現在相信了吧……什麼邪族?狗屁……」江源握緊了劍奴,雨水滴在上面,蒙上了一層水霧。
瀟瀟等人站在血水之中,看著牢籠里的一家三口,卻是五味陳雜。
他們大多生活在宗門世家,就算是出去歷練也不過是追殺黑幫之上的惡人,可手段殘忍,不及此之萬一,可江源卻見過百萬大軍血流成河,可現在眼前折服情景,又是另外一種心情。
是他們的到來,加速了所有事情的發生……
或許,他們才是真正的邪族吧。
江源緩緩的扶起了小冉,董香與瀟瀟袈住已經站不穩的小冉,剩下幾人,拿起了石斧,在地上挖起了墳墓……
一抔黃土,三人入墳,這雨,下了三天三夜,方才停歇。
而拓拔冉,也在僅存的六十四人的推舉之下,成了拓拔一族的族長,在邵清羽的帶領下,開始搭建房屋。
「我可能是拓拔族最沒用的族長了吧……」拓拔冉苦笑道,她那有些發白的面龐,很顯然還未走出失去雙親的陰影。
而母親在她懷中自盡,徹底擊潰了她所有的驕傲和尊嚴。
想要活下去,就要變得更強大……
「這個你拿著。」江源從懷中拿出一塊兒玉來,遞給了拓拔冉︰「此地萬里,有一處日月湖,兩個月後,我會想辦法把你們帶出去,帶時候你們便到這里去生活就是了,等到時機成熟,我自會去找你們。」
「這是你的地方?」拓拔冉想了想,卻推了推︰「可這島上還行,只要沒有皇族,四面臨海,沒有天敵,拓拔一族在此地繁衍生息,也再好不過了。」
江源想了想,便收回了玉佩︰「也好,若是此地距離中神州之地實在太遠,又是你父母安葬之處,到時候你們只需要隱藏起來不要漏出氣息,應該無礙的。」
「這個東西送給你吧。」拓拔冉從頭發上取下了一塊兒小骨頭,綁在了江源的手腕之上。
「這是靈骨,是我麼拓拔一族的東西,只要你帶著,想找到我,心中想著就可以了,便能夠感應到我們的位置。」拓拔冉勉強的笑了笑。
江源點了點頭,沒有拒絕。
又過了十日,到了這島上已經有了一個月的時間,拓拔一族也算是有了安身之處,房屋建好,捕魚耕種,重新過上了原本的生活。
「首領,我們在外面發現了一個受傷之人,就是上次突襲我們的人。」一個男子背著石斧進了大帳之內回稟道。
「是殺還是怎樣,還請首領示下。」
又走進來兩人眼神之中已然有些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