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說到傅家和寒山的時候,汪曾祺才抬起頭,傅家和寒山竟然都知道……
「呵呵,靈界的兩個家族,如此同心,你難道不好奇是為了什麼嗎?」江源走上前去。
汪曾祺冷笑一聲︰「哼,我管他為什麼,只要能到靈界,提升修為,其他與我何干?」
「你這腳下十萬北方軍也不管不顧了嗎?」江源指著腳下被包圍的十萬人道︰「不,你不是不管不顧,你是用他們的性命,當你前進的墊腳石啊……」
汪曾祺瞥了一眼江源︰「成王敗寇,你說什麼都是有理的,事到如今,要殺要剮隨你的便,干嘛那麼多廢話?這可不像傳聞之中的殺神江源啊……」
江源緩緩舉起手中的鎮魔劍︰「剛才的話,你們都听到了麼?」
汪曾祺面色大變……
從周通身後,走出來一人,正是汪曾祺的副將林旭。
林旭撲通一聲跪倒了汪曾祺身前︰「將軍,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汪曾祺也跪在林旭面前︰「兄弟,當哥哥的,對不住你……」
說著體內靈氣迅速膨脹,卻見周通雙手掐訣,散落在空中的木屑迅速集中,直接封堵住了汪曾祺的四萬八千毛孔……
「噗噗噗……」
道道血柱從汪曾祺身上飆射而出,汪曾祺面色一白,從空中跌落,重重的摔了下去……落到了十萬北部軍之中,面目全非……
可是江源還是為他舉行了及其隆重的葬禮,七日素縞,而這七日,也將北部軍盡數打散編入到了一百五十萬的聯合大軍之中。
七日之後,仍舊是中軍大帳,仍舊是議事,可是汪曾祺的位子上,卻坐上了張通……
此次張通帶來了十億紫玉,這個將生意坐到了整個秋獵十八山的財神爺,已經彰顯了他奇特的商業頭腦。
「我希望,精誠團結,不要再有什麼隔閡,秋獵十八山與三山郡本為一家,如何要分開,那是百年之前的舊怨,如今大敵當前,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希望大家心中要有個掂量。」牧蕾坐在上座道。
「如此的話,我們需要推選出一位大將軍,重新安排布置攻守,想必現在江南對于我們的攻防已經極為熟悉了,若是發動突襲,定然重創我等。」曾少雲道。
「我也有此意,若是沒有統一的領導,利益的沖突便是少不了的。」張歡也點頭稱道。
指不定到時候會出現第二個汪曾祺,第三個汪曾祺都未可知……
張了然也點了點頭︰「說到底,不過是我秋獵十八山和三山郡哪一方為主的問題,按照道理來說,三山郡八十萬將士萬里馳援,自然是要為主的,可是此處山川地貌人文又是秋獵十八山佔優,如此還真是不好辦啊……」
「如此我倒有一個辦法……」說話的正是張建,笑起來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可只有江源知道他肚子里定然憋著壞水兒。
「哦?不妨說來听听。」
「依我看,要找一個中立之人才行。」沈中亭的聲音忽然出現在大帳之中,驚得眾人起身朝著賬外看去。
一人撩開簾子走入大帳之內,正是三山郡郡王沈中亭與其女兒沈月。
與眾人打了招呼,便坐到了牧蕾的下座。
「不知郡王有何人選?」白尊者會心一笑。
沈中亭呵呵一笑︰「呵呵,這個人選首先要有尊者的修為,不能丟了面子不成。」
「那是自然,他鄭家用大將秦遷,我們自然也不能比秦遷弱了。」莫離點了點頭。
「其次要有威望,要能夠服眾,心服口服才行。」
「不錯……」
「最後一條,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沈中亭賣了個關子道︰「要保持中立,一視同仁才行,所以我們不能從三山郡和秋獵十八山之中選取,要用中立的人。」
「現在兩郡郡王都在,倒不如兩位郡王說說,到底誰人更合適……」張了然心中雖然不悅,可是也無濟于事,只能順著他人的話說。
宋亮倒是不含糊,張口就來︰「那還用商量?依我看,就江源了,論修為,沒的說,論威望,在座的哪一個敢說不行的?兩次以少勝多,用五萬之兵硬生生攔下了三十萬大軍,再有,人家也不是兩郡之人,但是這幾年奔走卻都是為了阻止這場戰爭。」
全場陷入了莫名的沉寂之中,在場的尊者不在少數,張了然兩百多歲,經驗豐富,什麼大世面沒見過?
李彤既然百年前的大戰都能夠完美避開,此次出世,自然想有所作為。
宋亮雖然是個大老粗,可是卻能夠從傅鐵手中逃出來,自然手段也不小,在三山郡之中也是一呼百應。
白尊者、沈中亭更不用說,曾少雲更是能夠與汪曾祺比肩的存在,現在卻是江源,這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站到了風口浪尖。
二十歲的年紀,修行到了尊者修為,九郡之中走了大半,雖然是戰功累累,可是卻太過年輕,面對如此大的陣仗,如何能夠勝任的起?
可是除了江源,還有更合適的人選嗎?將在座之人全部想一遍,卻沒有一個人比江源更合適。
江源眉心一皺,起身朝著二人拱手道︰「我想……我們不用什麼大將軍,只要通力合作……」
「三弟,我知道你年輕,可就應該年輕有為不自卑,只有這樣,才能夠將你的才華展現出來,沒有任何經驗,才是最好的經驗,經驗太多了,反而會束手束腳,此次大戰已經不可避免,我們信得過你,你的表現,也值得我們信任。」沈中亭起身,按住江源的拳頭,緩緩放了下去。
「不錯,能夠達到尊者修為,就足夠說明你的優秀,不要在推辭了,可能下一刻大戰就會開始,到時候沒有統一調度,方寸定然大亂。」
「請大將軍命……」
「請大將軍命……」
眾人起身,齊齊半跪到了地上,牧蕾也站起身來,將位置讓了出來,請江源上座。
江源知道大將軍的重要性,本只想著出謀劃策即可,可現在除了他,的確沒有在合適的人選了。
緩步上前……
四年前,他還是一個喂豬的奴隸,與狗同寢,與豬同食,不懂修為,心懷大恨。
一切都從那一夜開始,刺殺方家,逃亡漢江,現在想起來,一切都是那麼的傳奇,而今他懂修為,會用兵,有江門……
道路長且艱,這一切的一切,方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