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斌走在熱鬧喧嘩的商業街,他從沒想過自己會這樣悠閑地走在J市的大街上。
這街上的人,有多少是沖虛人?
他想著。
自從上次事件之後張楚蘭轉入基地之後,他的任務就發生了變化,黑影有黑影的事情。
他的事情,就是清除掉那些對張楚蘭有任何威脅預兆的事情。
周圍的人或走,或嬉笑,或奔跑。男人跟他擦肩而過,抬眼無意看他一眼,他亦同樣回望,透過對方的眼神,猜測著對方的用意。女人跟他相視,他想的更多的,這個女人,是否也是跟張楚蘭性格冷酷同樣擁有溫情。
那些抱著小孩的女人,都會讓他不自覺地想到張楚蘭。
時隔只有兩天,他的心情依舊無法平靜下來。
張一諾這孩子。
他不知為何,回憶一下回到了最初。
他的人生軌跡,就是從遇到了張楚蘭開始發生了變化。
也正是張楚蘭,他被一同帶到了禺谷,也因此踫到了黑影和張磊。
他的思緒一轉,不知黑影是否拿到了高等人類的醫療平台。
時間過的真快,不知不覺居然已經過了一年多了,中間所發生的很多事情,讓他如同夢境一般。
還有張一諾
他一邊走著,他感覺跟他相向而行的所有人,都似乎在看著他,又或者無視他,每個人看起來都像是沖虛人,又似乎有些不像。
張一諾這孩子,是新人類?
他不知道這個新人類是什麼定義。
是沖虛和地球的結合體嗎?
「大長老的預言實現了。」
張楚蘭的話在他耳邊回響著。
預言這個詞,他有好久好久都沒有再听到這個詞了。
「當有人通過電子通道來到我們這個世界,那人的到來,會影響我們的世界。」他不禁小聲地念了出來。
他猛地一下回過神,他四處張望著,他剛剛感受到了一股濃厚的殺意。
這殺意,讓他從之前有些出神的狀態一下回到了現實世界。
眼前,他正身處在一個廣場。
這是商業街上的某一步行街,這個步行街是禁止車輛進入的,他此時正站在步行街的入口,入口處是一寬闊的廣場,在廣場口,有著各種小孩子所玩的娛樂設備,大概有著四五種,這些設備極佔空間,可也僅僅只佔了廣場的一半不到的空間。
這些設備雖然樣式有些少,可依舊人滿為患,有著不少孩子由家人陪同著,排著隊吵鬧著要去游玩一番。
韓斌就站在這些設備中間,他停下了腳步。
之前那濃厚的殺意也隨著他的停下消匿不見。
他沒有回頭,他只是低下頭,對周圍的人來講,他像是突然想起什麼東西忘拿了一般。
韓斌皺著眉頭,低著頭,周圍吵鬧著,他思索著,對方肯定不會在這樣人多的環境下去引起更多的騷動。
更何況,雖然這是個小城市,但他堅信著,這是在中國。
任何猖狂的事情,絕不會在這個國度發生。
他抬起了頭,重新往前走著,不同的是,他此次的動作,跟之前所比,加快了一些。
他快步走著,乘著電梯,上了步行街的二樓。
步行街的二樓,大多的店門緊閉著,只有少數佔據著電梯口的店門是開著的,那些都是飯店,佔據著有力位置,經營著便宜實惠的家常便飯,很多在這里逛街游玩的人都會選擇在這里消費。
在往里走則人數稀少,因為這些都是只有晚上才會營業的酒吧或者KTV。
他沿著弧形的走廊向深處走著。
他听到了身後孤獨的腳步聲。
韓斌緩緩地轉過了頭。
對方只有一人。
看起來瘦弱,身穿西服,額頭上的汗水讓頭發黏在了一邊,胳膊夾著一個公文包,另一只手伸在公文包里。
韓斌地動作雖然有些慢,但還是嚇住了對方。
「你你怎麼知知道我。」對方倒退了兩步,手依舊在公文包里,看起來有些恐慌。
「你是沖虛人?」韓斌疑惑地問道。
「是是的。」
「普通人類?」韓斌往前走了兩步。
「別!別過來!」對方手從公文包里終于掏了出來,是一把消聲手槍。
韓斌站著不動,他沒有感受到之前的那股殺意,他看著眼前的瘦弱沖虛人。
這是個炮灰。
他舉著雙手,向對方示意著。「我不過去,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沒沒人。」
「看你的樣子放心,我沒有任何惡意。」韓斌慢慢走了一步,看到對方沒有任何阻止的行為,他又小心地走了一步。「你是被逼地來到這里,又偷跑出來活下來了?」
「是是的,我我要活下來!」對方驚恐地點著頭,他突然大喊了一聲,手也隨之扣下了扳機。
韓斌的動作更快,他早已向旁邊躲開了對方的槍口,幾步就到了對方身前。他一手抓著手槍,一手輕輕砍向對方的手腕。
手槍到了他的手里。
對方被他的動作嚇癱一坐在了地上。
「你在這里,等著我。」韓斌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他奪下手槍的時候,再次感受到了那股殺意。
距離並不遠!
他向前跑了幾步,看到了一個人影。
他迅速跟上,對方的速度很快,他拐過了那弧度,再次回到了電梯處。
那人正好回過了頭。
韓斌看清楚了對方的長相,對方頭發略微有些長,下巴留著一小撮胡子,正在快步從電梯向下快速下著。
周圍沒有人。
他抬手對著對方背影就是一槍。
沒有打中。
對方似乎知道他會開槍,在那瞬間就移動了位置。
韓斌揚了揚眉毛。
捉老鼠的游戲開始了。
他小跑著,雙眼緊盯著對方,對方正在人群中左躲右閃,似乎想趁著人多,擺月兌掉他。
他下了電梯,對方的個子不是很高,身形優勢讓他差點跟丟了對方。
他看著對方出了步行街,他亦緊跟著,手中的槍早已在他下電梯的時候,就用外套隨意地搭在手腕處給遮擋著。
對方似乎有意引領著他。
他也正有此意,他撫模著胸口處的環狀裝置,戰斗服在,他根本不懼任何敵人。
哪怕對方是沖虛人。
只要是打張楚蘭主意的,都是他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