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閉了閉眼楮,輕輕呼出一口濁氣,「小寒啊,你父親他當年是混了點,但是還不至于喪心病狂到那種地步。」
「他不是我父親!」蕭默寒固執的說道。
老太太一下子有些無奈,但也並沒有反駁。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無論他是不是,他都是我的兒子,他是什麼樣的人我很了解,那件事絕對與他無關。」
「無關嗎?」蕭默寒冷冷的一笑,「如果真的無關,那他當時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艘船上?」
「我記得當時他好像接到了一個電話,然後就匆匆的離開了,後來我才知道他是出海了。
第二天回來的時候,並沒有什麼異常,後來得知那艘船出事的時候,他當時也跟我一樣驚訝,整個人都抑郁了很久。」
「如果那件事是他做的,那他當時為什麼會驚訝?」
「驚訝代表不了什麼,也不能證明他不是凶手。」
「小寒,你不能這樣說你的」老太說道這突然頓住,本來月兌口而出的父親兩個字也瞬間消了音。
「他怎麼可能是凶手,你這麼說對他太不公平了。」
「不公平?」蕭默寒冷哼一聲,「他不配擁有公平,他那麼對我母親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公平?」
「小寒」
「女乃女乃,您不需要為他辯解,您兒子什麼德行您心里明白,他就是個凶手!我說錯了嗎?」
听到這句話,老太太一時居然無力反駁。
對于蕭默寒的母親,她的兒媳婦,她這個做婆婆的也是心有愧疚的。
要不是因為他,蕭默寒的母親也不會死。
「好了,我們不提那件事了,你先冷靜一下。」
「我很冷靜。」蕭默寒說。
確實,他的聲音並沒有摻雜太多多余的感情,但也正因如此,顯得異常冰冷。
「女乃女乃,我只是想知道他當年到底做了什麼?」
「小寒,你一定要知道嗎?」
「是!」蕭默寒的態度異常堅決。
「好,我可以告訴你,但是,小寒,我所知道的可能並不是你想要的答案。」
「沒關系。」
老太太深吸一口氣,「這件事,說來話長,你知道海城的喬家嗎?」
「略有耳聞。」
「喬家是書香門第,在海城更是名門望族,喬家有一女,樣貌出眾才華橫溢,當年有多少人為了一睹芳容而踏破鐵鞋,你父親就是這里面的其中一員。」
「你父親曾經還追求過她,不過人家當年並沒有看上他,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可是誰知你父親是個死心眼,心里一旦住進了人,便再也放不下其他的人了。」
「那他當年為什麼要娶我母親?」蕭默寒知道打斷別人說話不禮貌,但終究還是沒忍住問出了聲。
「為什麼?」老太太抿了抿唇,目光突然變得有些悠遠,「因為你母親愛他。」
「您的意思是,他是被逼的?」
「不是的,你父親對你母親的感情是真的。」
一听這話,蕭默寒立馬露出了一臉的不屑。
一個對愛情不忠誠的人,居然也會有真感情嗎?
他怎麼听,怎麼感覺這句話有些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