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驗,為什麼要考驗我?」
徐粲無語凝噎,讓他在這麼危險的妖獸山峰上自己獨自一人,這危險程度可想而知。
不說五階妖獸,就是四階妖獸自己都對付不了。
到時候還不得死在無人問津的角落?
有極大可能成為那些妖獸的月復中餐,宗門這莫名其妙的考驗有點狠。
「要不然你再陪我走一遍?你也看到山里這麼多散養的妖獸,我又沒學過御獸之法,真要撞見幾只大個兒的,我肯定得翹辮子啊!」
徐粲臉色不是很好看。
「這些我管不著,我只負責將你帶往此地,交代一切注意事項之後便撒手,你之後如何只能看天意。」雷老虎老目閉合,負手立于枯井旁。
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這看得徐粲真特麼想一腳把這老貨踹下井去,跟這老家伙談條件看來是沒多大希望了。
咬著後槽牙上吧!
雖然不知道考驗成功之後的收獲是什麼,不過這一點宗門是肯定不會虧待自己的。
畢竟自己也身在百星傳承序列,有多大的磨難就有多大的機遇,這是必然的。
「所以我現在直接按照原路返回?然後重新走一遍山路麼」徐粲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自己都覺得奇怪。
費時費力跑上來又折身而返,這不是瞎折騰麼。
「不必,那邊有個單向傳送法陣,你直接踏入激活就行。」雷老虎指向一旁。
果真,不遠處有一塊空曠地帶,中心區域布下了傳送法陣,徐粲也沒多問什麼,走入後灌注靈力,頓時法陣光芒暴漲,下一刻便是將他整個人傳送離去。
再次出現之時,已經是在了山腳下。
望著眼前熟悉的景象,徐粲唏噓,大步邁動向著山林中行去,沒走幾步便能夠看見不少低階妖寵的身影。
雙臂一展五六米的通臂猿、迅疾如風的暗金鼠、身軀扭動靈活的紫雷蟒
位于山腳,大部分都是一階、二階的弱小妖獸,基本上相當于人族的塑體境、納源境修煉者。
對于如今的徐粲並不能構成威脅。
他老老實實攀登,沒有什麼別的想法,因為在山上時,雷老虎曾經提醒過,這座豢養妖寵的山峰是絕對不允許御空飛行的。
山體之內被布下了特殊能量用以守護,全面壓制生靈想要御空飛行的靈力。
徐粲偷偷嘗試過,真的無用,頂多騰地而起十來米就到邊了,短暫飛行都做不到。
「好煩啊,以後再也不會听那老虎的話跑出來了,我就應該裝聾作啞,裝瞎,當沒看見!」
「哦,不對,我好像本來就是瞎子啊」
徐粲想到自己目前發白的雙眼,一時間也是忍不住吐槽道。
自然,他也是想到了自身上一次的百倍祝福時,系統激活的黃金龍獅吼,當時一股莫名能量一直想要沖破喉嚨,好在自己強行壓制了下去。
這些日子以來,雖然隱隱躁動,不過卻也沒有發作,都是因為徐粲有意無意間在動用體內靈力進行抑制。
他真的擔心這玩意兒會弄出什麼蛾子。
自己已經是盲人了,要是這黃金龍獅吼再給點什麼別的驚喜,那真的是無語問蒼天。
更何況眼下情況糟糕。
身在妖獸密集之地,自己可無暇抑制喉管當中的那股能量。
即便是宗門豢養的妖寵,實際上也是會攻擊人的,負責的御獸師沒有陪伴在身邊,它們將會回歸妖獸原本的野性。
十分危險,充滿著諸多不確定因素。
正想著,徐粲卻是憑借驚人的耳力听見東北方六十米處的林木當中有著簌簌落葉聲,且動靜逐漸放大。
很明顯是在朝著自己這邊而來。
他頓時渾身緊繃起來,展開土遁之法潛入地下,好在這里的土質並非大能葬地當中的那樣,徐粲很是簡單就遁入地底,不過卻無法繼續深入。
「嘶!」
一條象腿粗細的蛇妖飛快扭動身軀爬行,幾個眨眼就出現在徐粲之前所在之地。
它通體翠綠如葉,蛇頭呈現三角,頸細,尾焦紅。
在徐粲的認知當中,這是一頭竹葉青,只是他也沒想到這玩意兒成年之後竟然能夠長這麼大。
象腿粗細,身長十來米。
他十分懷疑地面上那條長蟲是不是從小喝了三鹿女乃粉,體型大得不正常。
「嘶!」
它吞吐蛇信子,不斷轉動瞳孔,在注視著周遭一切,不過,這種蛇類的視力並不好,因此需要不斷吐信來獲取獵物信息。
換種說法就是通過吞吐蛇信來捕捉空氣當中的「氣味顆粒」。
分叉的舌頭方便它收集不同方位的氣味顆粒。
這正是一條三階妖寵,從幾十米之外的距離發起沖鋒而來。
而它的目標,正是徐粲!
正常情況之下,它是應該能夠得手的。
精準的氣息定位以及迅疾的沖鋒,一旦命中目標,便能夠毫無疑問拿下戰斗。
只可惜,它並不知道自己的目標,正在自身正下方的土壤當中。
吞吐蛇信也只能夠收集空氣當中的氣體顆粒,至于地表之下,那就無計可施了,算是盲區。
徐粲在地底世界不斷改變方位,從多個角度去觀察眼前的這條長蟲。
毒牙綠得發慌,這要是將當中的毒液注入自己體內,可能撐不住幾個時辰就要死翹翹吧?
「散發出來的氣息差不多接近三階妖獸大後期了,在修煉個十幾年,只怕是要突破至四階妖獸。」
他沒想要攖鋒,不是打不過,而是沒必要。
自己現在的目的是為了抵達山巔完成宗門考驗,並不是來這里掐架的。
況且,若是傷了這些妖寵,自己沒準還要擔責任。
說不一定這就是宗門的考驗之一呢?
讓自己在不傷害妖寵的情況之下成功上山,這難度可真的是不小。
心念至此,徐粲便是沒有多看地面上的巨型竹葉青一眼,轉身徑直奔向山巔。
砰!
剛走沒幾步,他就感覺撞到了一堵牆,整個人往回彈去。
「這是」
徐粲伸手,模向昏暗的前方……
在面前,他感受到了一堵牆在阻路,準確的說,是一道結界。
防止任何生靈從地下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