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小姐,您就服個軟!

雲嫵實在不喜歡蘇嫻那張酷似孫蔓兒的臉,齜牙咧嘴的對著蘇嫻喊道︰「你怎知道我是醉酒誤事兒?好大一頂帽子就這樣無端的給我扣了下來?我不認!」

「小姐,您又何必 著脾氣呢?您若誠心認個錯,真心悔改,老夫人怎會再罰您呢?您就服個軟吧!」

蘇嫻一臉真誠,反顯得雲嫵不知好歹。

「不是我做的,我不認!」

若是真的認了這個鍋,只怕自己馬上就要被趕出侯府去了吧!

「打,打到她認為止!」

果然,蘇嫻的話沒有能救雲嫵月兌離苦海,反而讓老夫人更加生氣。

在老夫人眼里,她嬌養了十幾年的姑娘竟然如此不堪,把雲嫵和蘇嫻往那一對比就更是痛恨蘇家人。

若不是她們把這樣的一個孽障送到了侯府,害得好端端的侯府嫡女做了奴隸,簡直令人發指。

一板子又一板子下去,雲嫵疼到骨頭都要碎裂的感覺,可是她仍然憋著一口氣就是不肯認。

「我冤枉!不是我!」

「打!」

「我不認,我……我不認!」

雲嫵被打的皮開肉綻,卻不曾掉一滴眼淚,甚至不肯求饒認錯。

這硬氣,讓侯府眾人都驚訝不已。

「這三小姐嘴也太硬了吧,被打成這樣也不認?」

「誒,我听後面院子里的人說,這三小姐被打暈了之後又潑了涼水,醒了之後又繼續打,那地上板子上都是血,濺的到處都是,滲人的很。」

「天啊,怎麼會這麼可怕,老夫人不是一向最寵愛三小姐的嗎?」

「這火燒祠堂可是重罪,只怕這三小姐這次不死也得月兌層皮了……」

雲璟淵剛剛醒來就听見了這個消息,雲嫵從他昏迷的時候一直挨打挨到了現在,竟然還不肯認錯!

在他印象里,雲嫵最是怕疼的,竟然能撐到現在,莫不是其中真的有什麼隱情?

「斬月扶我起來,去後院看看。」雲璟淵吩咐自己的貼身侍衛。

「世子,您這剛醒屬下還是給您請太醫過來看看吧!」斬月打岔,試圖轉移雲璟淵的注意力。

「什麼時候,本世子的話你也要忤逆了?」雲璟淵有些不愉。

「世子,三小姐醉酒火燒祠堂,老夫人責罰是該的,您為了救她受了傷已經算是對的起她了,何必再去管那些閑事兒。您看您這胳膊肘受的這麼重的傷,不好好養著,日後如何能練劍……」斬月勸阻道。

斬月身為雲璟淵的親信,自然是為數不多的知道雲嫵身份的人,可是那日她自從見到那雲嫵痴纏世子的樣子,就隱隱為自家主子堪憂,生怕這雲嫵耍什麼花招坑騙了世子。

「只要她還是侯府的嫡女,是本世子的嫡親妹妹,這事兒本世子就得管。」

雲璟淵不再理會斬月,自己強撐著起來朝著後院走去。

一板子接著一板子打了下去,雲嫵被打紅了眼︰「祖母一定要屈打成招的嗎?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我不認!有本事你們就打死我好了,哈,侯府嫡女被活活打死,這傳出去一定會轟動京城的吧!」

「你,你竟敢威脅我!好啊,叫你嘴硬,繼續打!」老夫人氣的發抖。

這雲嫵做錯事竟然還如此冥頑不靈。

「住手!」

正當那板子要再次落到雲嫵身上時,雲璟淵帶著一身傷痕過來了。

「璟淵啊,你醒了怎麼不好好在房間里修養,跑出來做什麼!」雲老夫人見雲璟淵醒了連忙上前。

「祖母,雲嫵還只是個孩子何必下這般重責,既然她說自己沒錯,不妨听听她的說法。」

雲璟淵見到雲嫵時,她已經被打的不成樣子,一身白衣已經染得緋紅,小臉也是煞白的毫無血色。

「璟淵,你怎麼一醒來就替這個孽障求情呢?」

老夫人不解,一個與他沒有血緣關系的人,他為何如此上心?

「哥哥,就算阿嫵犯了十惡不赦的罪過,是不是也該有個辯駁的機會?」雲嫵見雲璟淵來了,心里就涌出了無盡的酸澀。

雲璟淵見這慘烈的場景著實有些不忍,朝廷審人犯的時候都上有喊冤的機會,沒想到祖母竟然會對一個只有十二歲的孩子下如此狠手。

「你且放心說,哥哥會為你做主!」雲璟淵蹲子,輕輕的撫模著雲嫵的臉,希望能安慰到她。

「璟淵,你這是做什麼?難不成你認為祖母冤枉了她嗎?她祠堂醉酒已經是對列祖列宗大不敬,還縱火少了祠堂,這還有什麼好辯駁的?」雲老夫人見雲璟淵要護著雲嫵,心里就好不痛快。

「哥哥,阿嫵冤枉的!阿嫵本就誠心在祠堂悔過,即便這幾日食不果月復也未曾喝過祠堂里擺著的祭酒。起火之前,阿嫵不知緣由的暈厥了過去,醒來就已經深陷火海了。」雲嫵解釋道。

雲璟淵現在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了,她拼命的解釋希望雲璟淵能相信她。

「哥哥,不是阿嫵做的,真不是阿嫵做的。」雲嫵帶著血跡的小手,拉著雲璟淵的衣角,帶著哭腔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

被打成這樣都不肯承認,放在旁人,只怕早就屈打成招了。

雲璟淵心軟了,眼前這個雲嫵是他從未見過的,骨子里帶著的倔強和韌性是一般女子不曾有的。

「好,哥哥信你,你好好想想,你為何會在失火前暈倒,祠堂失火前你又見過什麼人?」雲璟淵問道。

「阿嫵只見過宋嬤嬤,她給我送來了吃的,吃完之後,我便暈了過去……醒來時我便在火海之中,身體卻不受控制動彈不得。」雲嫵回憶起當時的場景。

「一派胡言,你以為你說一句你暈了過去就可以擺月兌罪責嗎?昨夜你從祠堂出來的時候渾身酒氣,周圍的人都聞到了,你還想抵賴不成?」

很顯然雲嫵說的話,雲老夫人一句也听不進去,她一口咬定就是雲嫵放的火。

「我若是真的想要縱火燒了雲家祠堂,但那也不至于把自己也關在祠堂燒死吧?就不能是有人要害我嗎?」雲嫵反問道。

「祖母,她沒有說謊,醉酒雖然會使人神志不清,但是不會使人肢體麻木,昨日孫兒進去找到雲嫵時,她似乎像是中了麻沸散,渾身軟綿無力,若不是孫兒及時進去救她,她已經身葬火海,必死無疑!」

雲璟淵開口為雲嫵作證,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雲嫵是無辜的,可是他心中就是不相信這件事會是雲嫵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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