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們準備好給對柳禾,柳禾這邊也已準備好,她手中拿起一個琵琶,開始演奏起前奏。
前奏如空谷幽蘭一般,但是卻有一股神奇的魔力。這個曲風有點像邊疆異族,讓人有一種夢幻神迷的感覺。
正當大家如夢如痴之時,其他樂師的音樂也跟著響起。
尤其是秦書恆的琴聲,更是與柳禾的琵琶聲融為一體,這兩個聲音痴痴纏纏繞在一起,竟叫所有人都被吸引到了整個曲子之中。
柳禾隨著這奇妙的曲調開始舞動起身體,漫妙生姿。
他們看著她的舞蹈,感覺甚是新奇,但是又十分美妙。
其實柳禾跳的也不是什麼新奇的舞蹈,不過是敦煌飛天而已,現在的這些人還沒有見過這樣編排的舞蹈。
眾人看著這樣的舞,高貴如天神一般。她們不自覺屏住呼吸,柳禾極盡妖嬈,但那些人也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只覺得自己無比渺小,在這樣的神女面前,只有匍匐的資格。
她的眼神藐視眾生,仿佛下一秒就要飛天攬月了。
最後各種樂器得聲音一個個消退,只剩下琴聲與舞蹈相得益彰。
現在她們才懂什麼叫真正的天作之合,就是這樣如天宮傳來的樂曲聲,和這神女的舞姿才是最為登對的。
舞蹈結束,所有人都晃不過神來。燈光暗下來,還是寂靜一片。就連秦書恆都意猶未盡,雙手伏在琴上感受著余音。
「公主,獻丑了。」柳禾上前行禮,公主這才反應過來。
就連她都被柳禾吸引了,這怎麼可能?!她看著其他人的反應,雖然她們沒有溢美之詞,但這樣的沉默,足以說明柳禾的成功了。
這時候,秦書恆走了過來,向柳禾行禮。
「宸王妃安,您這曲子,我可否有幸收藏?」他眼神里閃爍著點點星光,仿佛在看自己的女神。
相比較于方才看著公主時候那種恭敬禮貌,現在他才是看一個女人,不,看一個女神的眼光呢。
「可以,這曲子本就不屬于我,我也無權讓它隱沒于世。誰喜歡都可以拿去,只是要好好演奏,莫要辱沒了就好。」
秦書恆又恭敬行禮,又對著公主淺淺的行了個禮,便離去了。
柳禾!公主此刻已經咬牙切齒,她敗給柳禾一次還不夠,現在又敗了第二次!
不,她沒有失敗,一個秦書恆而已,不過是皇室的一條狗,既然做不好狗,那就沒必要活著。
至于慕辰淵,她沒有敗,也不可能敗。她遲早要成為慕辰淵的妻子,獨一無二的妻子!
只是今天,自己處心積慮居然為柳禾做了舞台,讓她享盡風光!
「公主,我替您更衣吧。」那個侍女看出了公主的窘迫,趕緊把她帶走了。
公主隨她離去後,再也不掩飾自己臉上的猙獰。回到寢宮就摔了所有茶具,啊啊大叫起來。
「憑什麼!柳禾這個賤人,憑什麼搶我的風頭?!」她發著瘋,侍女們也不敢上來勸。
「公主,她今天穿了您的衣服,所以沒注意,您的衣服有黃色很正常,可她?」侍女一提醒,公主才想起來,是啊,她怎麼可以穿黃色!
「你去做。」公主勾唇一笑,自己整理了一下頭發,又恢復了高貴小公主的樣子。
侍女離去,往太妃宮中走去。那個太妃第一個不待見慕家,如果不是慕家,她怎麼會要權沒權,要勢沒勢呢?
所以她一听慕家兒媳婦不敬皇室,立即動身往前面走去。
「什麼?你說她還勾引秦書恆了?」太妃一听就急了,那秦書恆可是一步重棋,為他們爭奪大權有至關重要的作用。
柳禾此刻還被那些小姐們纏著,沒來得及換衣服。
「這是誰啊?」太妃一來,就指著柳禾問。
眾人讓開一條路,柳禾回身見到眼前的女人,卻不認識。
「是鐘太妃,公主的生母。」楚嵐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柳禾十分感激。
「見過太妃。」柳禾行禮。
太妃看著她,卻不讓她起身。
「大膽!」
她突然怒斥了一句,所有人都嚇得跪倒在地,馬上謝罪。
「柳禾,你可知罪?」太妃悠悠的問到。
「還請太妃明示。」柳禾也不怕。
「哼」太妃嗤笑︰「柳禾,你竟敢僭越,這一身黃色,是誰讓你穿的。」
柳禾納悶,黃色怎麼了,她低頭看,這才發現,這件黃色衣裙,竟然有暗紋,是龍紋。她,穿了龍袍?!
柳禾心里一涼,沒想到自己還是中招了。
「是公主讓我穿的,不過是演出而已,我沒有衣服,公主借給我穿了一下。」
柳禾說的輕巧,竟然讓人覺得好像真的沒什麼似的。
太妃一時間也啞然了,也不知道柳禾是真傻,還是太過于聰明。
「公主年幼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她是君,你是臣。你怎麼敢還把錯,怪到公主身上!」太妃感覺真是見了鬼,竟然要在這麼多人面前,跟一個小姑娘辯論。
「太妃,君無戲言,臣更不敢抗命啊。」柳禾打趣似的,根本不在乎這個太妃說什麼。
「把公主叫來。」太妃發話。
公主來了之後,很膽怯的樣子,行了個禮。
「母妃,母妃,我……」公主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昭兒,你說,是你讓她穿這衣服的?」太妃似有所指,給了公主一點暗示。
「母妃,我不知道啊,我換完衣服就出來了,不知道柳禾姐姐穿這件衣服。等她再出來,我自己來不及攔著了。」
公主的騷操作讓柳禾開了眼界,看來人家是串通好了要治她于死地了。
這會兒慕家的人,就像死了似的,竟然沒有一個人出來給她說話。
「太妃,柳禾平時就是這樣無法無天,我們也習慣了。」
正當柳禾覺得沒人說話,這個大嫂就出來說了一句廢話。這是想落井下石了?那就別怪她把自己和她們拴在一起了。
「公主,這種誅九族的錯,柳禾萬萬不敢犯。剛才您明明看到我選了衣服,並應允了,不然我怎麼能讓侍女為我更衣呢?難不成您的侍女也有不臣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