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進宮面聖

作者︰薛定諤的貓糧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慕辰淵!」柳禾騎馬入府,朗清先一步迎了出來。

「世子妃這是怎麼了?」他幫著勒住馬,扶她下來。

「慕辰淵呢?出事了。」

朗清引她入房內,剛要出去,卻被柳禾攔了一下。

「不用回避。」

慕辰淵看她急忙忙的樣子,放下手中的筆,用一本書蓋上了桌上的信件。

「慕辰淵,有疫癥了,那些官府還在試圖掩蓋。這樣下去要出大事,你趕快回府告訴你父親,讓他提早防控。」柳禾說罷,慕辰淵也立刻緊張起來。

「怎麼會有疫癥呢?最近沒有什麼大的災害啊。」在古代,一般都是發生自然災害之後,尸首得不到及時處理就會引發瘟疫肆虐。

他這麼一問,柳禾也反應過來。難道……

「是那魚?」柳禾把疑問隨口說了出來。

「什麼魚?」

柳禾把成毅家的事說了一遍,那魚本不是這邊的原產之物,難不成有人故意而為之?

「慕辰淵,我只是假設。如果有人故意用有毒的魚投入河中,借著本地人不認識這種魚不會去吃它,從而讓它們不斷繁衍毒物。」柳禾大膽的推測。

「這魚本是來自何處?」

柳禾仔細回憶了一下,之前成毅提起過他的老家在哪。

「好像叫,哦對!嶺南。」柳禾突然想起來。

嶺南!嶺南在大梁國一處邊界,那地方在領土地圖上是凹進去的弧形,對鄰國呈現半包圍狀。所以大梁一直想吞並那個小國,最近就在打仗。

怪不得他們並未主動進攻,而是你進我退。原來他們宣戰只是為了轉移注意力,真正的戰術是用瘟疫直攻京城。

「柳禾,你和墨雨盡快研究藥方,我明天再為你調來一些名醫。其他的事我來處理。」

「朗清,讓墨雲也去嶺南,讓前線發起進攻。準備車馬,我要回府。」

慕辰淵一改往日慵懶模樣,拿起筆奮筆疾書,一封封密信交給朗清。柳禾看著他運籌帷幄的樣子,心里的感覺也發生了變化。

「慕辰淵~」她柔聲喚他名字。慕辰淵停下筆,抬眼看她。

對上那雙清澈明亮的眼,柳禾微微笑︰「祝你馬到成功。」

慕辰淵心里一酥,眼中的緊張化作一汪春水,溫柔笑道︰「你也是。」

柳禾點頭,轉身離去。三天,她與墨雨關在屋中,專心研制藥方。

「世子妃,不好了。」朗清闖進,氣喘吁吁。

柳禾已經是兩眼烏青,蓬頭垢面的形象。但朗清這會兒顧不上她的憔悴,只著急的道︰「少主那邊出了些麻煩。」

原來,他們回府的第二天,瘟疫便爆發了。一時間這疫癥傳遍京城,甚至傳入宮中。幾位大臣以攝政王輔政不力,導致京城陷入危機為由,呈請皇帝圈禁幕府上下。

如今,若是這疫癥控制不住,攝政王很可能被有心之人算計。皇帝的態度顯然是要將計就計,借此機會掌權。

等到那時,慕家上下沒一個能善終,包括她。小說里那一張草席子就了結身後事的場景,她可不想發生在自己身上。

「你放心,我定能救他出來。」柳禾自信滿滿。

朗清留下來等,如今攝政王府被圍了個水泄不通,太多人盯著他們的動作了。如今解圍最好的方法便是解決掉疫情,如若不能,就只能動用慕辰淵隱藏已久的那些勢力了。

終于,她們研制出了一份最佳的藥方,這藥方幾乎是完全對癥,且適用于所有人。再加上柳禾藥材的特殊性,藥效更快且無副作用。

她們趕緊熬了藥給病人服下,接下來便等待他們的反應了。柳禾墨雨何天冬都是不吃不喝的照看著病人,每隔一刻鐘就號一次脈,記錄著他們每一刻的反應變化。

終于在寅時,所有病人均呈康復狀。期間無任何不適癥狀,且不需要特殊照料。

「朗清,帶我入宮面聖。」柳禾準備好,簡單整理了一下儀容。

二人快馬加鞭,直奔皇宮而去。未出寅時,就已經到了宮門口。

「深更半夜,無詔不得入內!朗侍衛,你不該不懂這規矩。」守門的參將一副倨傲樣子,關著城門不給開。

「我有治療時疫的藥方,快去稟報!」柳禾著急,都什麼時候了,還耍官威呢。

「哼,誰家的女子,這麼不懂規矩。還藥方,怕不是為了面聖,什麼理由都敢搬出來了。朗侍衛,不會是攝政王府想著送個美人到龍榻上就能解圍了吧?」那參將頗有落井下石的意思。

「哪那麼多廢話,時疫蔓延極快,若不及時醫治,你一家老小也逃月兌不了。」柳禾見他蔑笑不止,直接吩咐朗清︰「你上去把他給我踹下來!今兒就是闖城門,我也得進!」

朗清得令,沖上去就把那參將踹下城樓。

「再說一次,給我開門!」

柳禾話音剛落,門就緩緩開了。從里面走出一個老太監,上前給柳禾請安。

「五世子妃,請進。」柳禾沒來得及客套,叫上朗清往里行去。

走到壽康宮,太監只準她一人進去,往里走,就見一個少年正跪坐在榻上下棋。

「柳禾?」他沒抬眼,只拿起一子放在棋盤上。

「參見皇上。」柳禾不知道再多的規矩了,只能下跪把臉低到地上了。

「不必多禮,我與慕兄曾情同手足。」他又下了一子,很是滿意的點點頭。

「謝皇上。」柳禾跪直,卻並未起身。他只說不必多禮,卻沒叫自己起來。

皇帝仍舊只是下棋,也不看她,也不問話。柳禾頓感,這位皇帝不簡單。

「其實,朕該叫你一聲五嫂的。」他突然開口,卻沒抬頭,整個人沉浸在棋盤上。

「民婦惶恐。」柳禾不敢多說話,只想悄悄觀察。

皇帝听完,勾唇一笑。又下了幾子之後直起身,換上一張極單純的笑臉。

「呀,五嫂怎麼還跪著,都怪朕,一下棋就什麼都忘了。」他抬手示意柳禾起身。

柳禾模不透他的性子,只覺得方才是自己誤判了。皇帝李成鈺是個十六歲的少年,的確比慕辰淵小一歲,比柳禾大一歲。

他長得白白淨淨,單眼皮,卻是大大的杏核眼,淡淡的臥蠶。鼻梁高挺卻很柔和,薄薄的嘴唇,不笑時粉嘟嘟的。笑起來潔白整齊的牙齒,仿佛能帶給人溫暖的光。

這是一張典型的少年臉,就是學校里最受寵的乖巧校草學弟模樣。

「五嫂可會對弈,我們把這盤棋下完如何?」皇帝柔聲邀請柳禾。

她不敢拒絕,只能上前跪在台階下。李成鈺眼角的凌光掃過她謹小慎微的舉動,面上的笑意不減。

柳禾觀察著棋局,發現黑白子各呈一態,表面上皆為防守,實則處處是陷阱。

所以他這盤棋下不下去了,因為任何一子進攻,就會落入對方的圈套,從而被一舉吞並,全軍覆沒。

柳禾在一旁看得額上冒汗,听琴知人心性,觀棋可知人手段。這皇帝為何要把自己的手段給她看?

「五嫂流這麼多汗?」李成鈺不解的表情看著她,還遞上來一塊帕子。

柳禾不敢接帕子,也不敢再與他對峙,只能先開口︰「民婦失禮,只因來時太過著急,有些熱了。」

李成鈺這下才算滿足,開口問︰「何事讓五嫂如此心急?」

柳禾心里忖道,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這皇帝明明自己也著急時疫之事,卻不肯先開口詢問,生怕柳禾自恃功高。

打了半天啞謎,也落夠了柳禾的威風,只等柳禾先提起來,才算說到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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