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他上了我的床?

作者︰薛定諤的貓糧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柳禾拿了錢,前腳才一邁出董府大門,後腳那個丁四就又追了上來。

「大夫留步。」他將柳禾拉到了一旁,環顧了一下四周悄悄問到︰「夫人讓我問一句,她是不是得了什麼病。」

柳禾不解,這有什麼隱晦的,值得這麼小心?難不成,這夫人知道自己是有些問題的,卻長期不得醫治。

「夫人若是想知道,可以單獨來問。這是病人的隱私,恕我不能告知。」柳禾說完,便拱手告辭。

「大夫留步!」丁四再次追上來︰「那就麻煩您,再進去一趟吧。」

柳禾跟著丁四回去,這次卻沒進入方才的正院,而是來到了後院的一個齋房里。這里供了不知名的神像,還有一股濃烈的香餌氣味。

丁四上前跟尤氏小聲說了什麼,說完後尤氏滿意的點了點頭,讓他出去了。房門虛掩上,尤氏才開了口。

「方才大夫是號出什麼脈了,可有辦法治?」尤氏沒了平時的氣焰,顯得謙遜得很。

柳禾嘆了口氣問︰「夫人可是煩心子嗣之事?」

尤氏見她說的正是自己想問的,便放心的點了點頭。這些年,她什麼方法都用盡了,但毫無起色。以至于董會那個混人時常以此要挾,說要納妾。

「倒也不是不可治,只是需要費些功夫的。而且這毛病不全在夫人您身上,我看董老爺的面色,您二人需要同治才行。」柳禾一番話,反倒讓尤氏驚喜之余又有些委屈了。

從前她看的大夫都說是她的毛病,如今有一個人告訴她,這事兒不全怪她,尤氏突然覺得心里得到了莫大安慰。

其實柳禾正是抓住了人心理的這一點,故意說的。她哪能光看面相就知道別人行不行呢?但這樣說的效果就是,尤氏如今在心里已經十分認同和依賴柳禾了。

「那大夫,您說我該怎麼做。」尤氏抹了抹眼淚,站起身問。

「不急不急,這事萬萬急不得。越是急,越難成。您啊,先把之前的藥都停一停。等身體恢復成本來的肌理,我再來看。」柳禾目前為止,是打算吃定了尤氏了。

「好,好。我听您的。」有了方才立竿見影的神藥,尤氏這會已經非常相信柳禾了,況且她對于這件事早就絕望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柳禾轉身要出門,卻瞥見里屋一個罐子供在桌上,突然明白了什麼。隨即倒吸一口涼氣,假裝癱倒在地。

「大夫……」尤氏一驚,剛要上前。只見柳禾連滾帶爬的起身,連連避退。

「夫人!」她迅速躲閃,讓尤氏模不著頭腦。「夫人權當我方才說的都是廢話吧,這病我治不了,治不了!」

柳禾趕緊去開門,慌張的往外逃。尤氏趕忙讓丁四去攔。

「大夫這是怎麼了?」尤氏也嚇得四處觀望。

柳禾佯裝生氣的問︰「夫人當真不知?」然後也環顧了一圈嘆了口氣說︰「您既然動了這法子,還來請在下做什麼,我可傷不起這陰德!今日之事我只當不知道,明天我便去鈴鹿山閉關驅一驅晦氣!往後您也不必再找我了!」

尤氏如此一听也是瞬間嚇軟了腿,鈴鹿山,什麼陰煞竟需要去那神山驅除啊!

「大夫,您明示啊!是不是屋中那東西?」尤氏想到了此前董會為了求子,帶回來一個巫醫,那巫醫教了她一些法子,說是常用的辦法。怎麼有如此大的煞氣嗎?

柳禾之前在攝政王府的書架上看過一本奇物志,里面有提到一些民間巫蠱之術。這會兒竟在這里真的看到了,這也解釋了為何江靈兩個孩子如此虛弱。

其實她方才還猶豫,按理說以尤氏的性子,若真是看那兩個孩子不順眼,肯定是非打即罵的。怎麼會下毒呢?

如今她明白了,這不是下毒,是下蠱了。這種巫術就是用別人小孩的命換自己的孩子,等江靈這兩個孩子精氣耗盡,尤氏就能生下自己的孩子了。

民間陰毒且無稽的巫蠱之術不勝枚舉,哪怕今日,殺女求子之人也依然存在。

柳禾嘆息感慨︰「哎,太陰毒了。夫人你可知,這種法子莫說極難成功。就算是成了也只有兩種情況。」

她聲音漸漸幽深,小聲說到︰「一種,是生下殘胎,子亡母存。另一種,是生下全胎,子存母亡!」

尤氏本就緊張,被她這麼一嚇,直接癱倒在地。

「不知夫人換了幾個孩子的命?」柳禾追著繼續問。

尤氏已經完全沒了主心骨,顫顫巍巍的答道︰「兩個……」

柳禾沉默一陣,吐出四個字︰「子存母亡……」

見尤氏全然沒了力氣,她又安慰︰「沒事,若非血親也可解的。」

可尤氏一听完這話,直接暈了過去。

柳禾讓丁四將尤氏抬到屋里,便匆匆離去。江靈的事得慢慢來,她不光要救她,還要幫她拿回家產,所以萬萬急不得。

此時天色漸晚,她趕緊尋了個小酒館去買吃食,順便給慕辰淵帶了些農家自釀的酒。

提著這些吃的,柳禾十分滿足。一路連跑帶顛的回到了竹林小屋。

可當她回去,卻發現屋中沒人。柳禾的興致消了一半,怎麼出去也不知道留個字條呢。

她拿出雜貨店中買來的鈴鐺,結在細線上,再都沿著門窗搭了一圈。雖說感覺這里治安不錯,可總不能避免有人會歪了心思的。

打理好一切,柳禾掏出剛買的蠟燭,點了幾棵,屋子里瞬間明亮了不少。

自己擺上碗筷,拿出醬牛肉和包子,又倒了一杯酒。欣賞著難得的美景,有吃有喝,這樣的生活也還不錯。

酒意闌珊,柳禾借著微醺搖搖晃晃走到床邊,倒頭睡去。迷迷糊糊中,她覺得自己翻不過身。輕輕推了推,似乎是個人。

人?!

柳禾猛的坐起來,發現自己外衣褪盡,內里衣襟敞開。借著月色,看清身旁躺著的人是慕辰淵。

他對自己做了什麼?柳禾的心仿佛瞬間墜入無底深淵,可她卻什麼都說不出。這人娶了自己,做什麼不都是情理之中麼。

怪就怪自己不小心,一直相信他不會做出越矩之事。

等等……自己相信他?不對啊,相信他可不是出于他道德高尚,而是他這身體根本沒辦法做什麼好吧!

鬧了半天虛驚一場……真是的。柳禾不好意思的又看了一眼慕辰淵,無奈的搖了搖頭,倒下繼續睡了。

清晨,清新濕潤的氣息比陽光更早喚醒她。翻個身伸了伸懶腰,卻發現身邊已經沒了人。

太怪了,她向來睡眠不深的,怎麼這人來去她都不知道?若是別人身手敏捷,尚可以躡手躡腳。

但慕辰淵……?難不成癱瘓多年已經練就了一身絕技?

山里的清晨還是有些冷的,柳禾行李中沒有厚的衣服,翻了翻發現慕辰淵的衣服倒是保暖又寬松,像個大睡袍。

抽出一件看起來不那麼貴的,就像睡袍一樣裹在了身上。

這繁瑣的古代發式她也不會梳,好在自己會用發簪,為了干活方便她收起了那些叮當環佩的配飾,而是抽了一支竹筷,將滿頭青絲綰了一個結。

整理好床鋪推開門,涼風讓她打了個冷顫,差點再回到那個溫暖的被窩里。但是空空如也的院落,讓她不得不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走到井邊系好木桶,撲通將桶扔到井中。她一只腳踩在井口上,開始吱扭吱扭的卷動軸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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