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脫變與上鹿角山

林沖看著劉辰坐在地上,急忙跑了過去「主公,你沒事吧!」林沖伸出手,準備將劉辰扶起來。

劉辰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不用扶,看著前方,目光有點渙散。「哎!教頭,你說人命怎麼就這麼脆弱,劉福叔還有這些護衛,一天前甚至幾個時辰前大家還有說有笑,向往著以後的生活,想著到了西部涼都,幫我建設封地,可是現在這一切都成了虛幻,劉福叔甚至連囫圇尸首都沒有。出發時咱們十多個人,現在呢,只有不到一半了,如果沒有這伙人幫忙,或許我們也就這麼走向九泉之下。」劉辰嘆了一口氣,有些惆悵,有些失意。

「少主,人生呀,就是這樣,充滿了坎坎坷坷,走過去了,或許是坦途,或許是更大的坎坷,只有不斷地前進,目標就會靠近,就會達到,人生如果沒有挑戰,那就沒有了前進的動力,只要有目標,就會有挑戰,沒有目標、沒有挑戰,活得渾渾噩噩,那和咸魚有什麼區別。」林沖順勢坐在了劉辰的邊上,看著劉辰說到。

「我也就是這麼一說,只是覺得劉福叔他們死的有點不值。」劉辰聲音低沉的說著。

林沖看了看劉辰,有看了看四周,發現吳悠他們和蠻牛寨的人在敘舊,沒有注意自己這邊,便壓低了聲音對劉辰說到「主公,你也是知道我的一切,說實話,當初剛上梁山,火並了王倫,推舉晁天王坐頭把交椅,那時候兄弟們大塊吃肉大塊喝酒,大秤分金,兄弟們獲得快活,可是梁山也只是在小小的山東有點名聲。可是宋江大哥來了後,兄弟們呢听他的,為了詔安,為了給子孫後代搏個前程,打王慶,殺田虎,對抗遼國再到最後活捉方臘,兄弟們死了大半,可是兄弟們心甘情願,這是我們有了目標,有了挑戰,做的這些有意義,天下人提到梁山,都會豎起大拇指,不會再用鄙夷的口氣說小小賊寇、活著賊配軍了,有了這些就值得。」林沖雙目有點發紅,想起前世的兄弟,情難自已。

「雖說最後兄弟們分開了,不管是陰陽兩隔,還是什麼萬水千山阻隔,可是兄弟們無悔,而後世人們感慨我們死的冤屈,死的不值,其實是錯的,為國為民而死,總比在梁山上老死強,馬革裹尸就是我們最高的殊榮。人們的感慨只是因為我們不夠強,如果我們再強一點,結局也許會改寫。主公你現在有這麼好的機會,只要到了涼都,咱們就不斷強大自身,不論是自身武力還是軍隊實力,只要自己夠強大了,誰還會來招惹我們,誰還敢來招惹我們,我們不去招惹他們,他們就已經燒高香了。」林沖握了握拳頭,鼓勵劉辰振作起來。

「教頭,這些我都懂,只是一時之間接受不了劉福叔他們的離開。」劉辰忽地站了起來。看著四周的收拾戰場的一眾嘍,轉過頭對林沖說道「教頭,到了涼都,咱們先弄一支隊伍,由你訓練,爭取讓他們早日具備戰斗力,為我們的未來拼搏,這支隊伍就教他們槍術,如林的長槍是最恐怖的。然後咱們再收攏涼都周圍的孤兒,由你教導功法,咱們需要培養自己的頂尖戰力。」劉辰看著林沖站了起來,對著林沖說到。

「主公,這沒有問題,我這樣就又會干老本行了。」林沖點頭說道。

「這些以後再說,目前最主要的是,我們要收斂護衛們的遺體,祭奠他們,他們是我們自己勢力的先驅,為了保護我而犧牲,我們不能忘了他們。」劉辰揮了一下手,在人群中找吳悠。

「吳伯,收斂兄弟們遺體和遺物,為兄弟們送行。」劉辰說到。

「好的,少爺!」吳悠很快的答應道,說完便對身邊的段梅她們說到「小梅,請你的手下好好收斂下我們犧牲的兄弟,少主要祭奠兄弟們,感謝兄弟們的付出。」吳悠也是雙目含淚。

「好的,姨丈。兄弟們,好好收斂死去的兄弟,他們為了保護我姨丈他們而死,都是英雄。」段梅高聲的對身邊的蠻牛匪說到。

不大一會功夫,戰場就收拾完畢了,吳悠他們前面丟棄的馬車也是被趕了過來,犧牲的兄弟們的遺體也一個個被埋在了道邊一塊空地上,康智說哪里是塊風水不錯的地方,劉辰親自樹立了一塊墓碑,在上面寫到「忠義無雙、永垂不朽」在背面刻上了他們的名字。然後對著天空大喝道「兄弟們,走好!」說完,雙膝跪地「我劉辰跪天跪地跪父母,今天你們護衛我而失去生命,你們猶如我再生父母,這第一拜感謝大家的忠義無雙。」說完對著陵墓拜了一拜,「這第二拜希望你們來生富貴安康」說完有拜了一拜,「這最後一拜,希望大家保佑我們順利到達涼都,建立我們的勢力,威震王國,將這次逃走的匪徒一網打盡。」說完,低頭深深的拜了下去。

吳悠他們也是跟著劉辰對著犧牲的兄弟們拜了三拜。

祭奠完劉福和護衛們,劉辰他們坐著馬車和康仁她們一起向著前方走去。一路無語,只有三趾馬噠噠的蹄聲和車轍的聲音。

行不遠處,吳悠忽然反身來到了劉辰的車前,有點躊躇,好像有話要說,但是一直沒有開口。

「吳伯,有什麼就說吧,咱們只見沒有什麼不可說的。」劉辰的聲音從馬車中傳了出來。

「少爺,來求咱們的是鹿角山的蠻牛匪,這時一股義匪,他們老當家是軍中的人物,只是被排擠才落草的。而蠻牛寨的前二當家段杰是我連襟,也就是段梅的父親,段梅母親是你梅姨最小的妹妹。十多年前為了躲避仇家,我們一家逃亡時,也想過去蠻牛寨,只是還沒有趕到,對手就來了高手,重傷了我和你梅姨,要不是老爺踫巧遇見,或許我們早已經成為一杯黃土了。」吳悠聲音有點低沉,是懷念劉辰的父親也是在懷念段杰。

「沒想到這一別才十多年,段杰夫婦卻已經先我們而去。不過少爺,蠻牛寨還不錯,咱們先去哪歇歇腳,再往涼都趕吧。」吳悠有些希冀的說到,他和蘇梅希望到段杰夫妻的墳墓前上一炷香。

「我也正有此意,此去西北,我們護衛已所剩無幾,這些馬車都沒人趕了,正好去蠻牛寨休整休整。」劉辰也是慢慢的應和著。

「少爺就沒有其他想法,那蠻牛寨幾個寨主可是有不少宗師,尤其那武痴康義,差一步就是高段武師了。」吳悠忽然悄悄地對劉辰說到。

「呵呵,吳伯,順其自然,是我的終究是逃不掉的。」劉辰故作深沉的說到。

「嘿嘿,少爺心中有數就好。」吳悠見劉辰已有了主意,也是暗自高興,少主能文能武,這是對老爺最好的報答呀。

「武痴、武痴,我最不缺的就是武技,這個武痴我要定了,不對,整個蠻牛寨我都要定了。」劉辰心中暗暗的想到。

走在前面的康仁他們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別人給惦記上了。

行走了大半個時辰,劉辰他們終于來到了鹿角山下,看著這巍峨的地形,易守難攻的地勢,劉辰和林沖也是暗自點頭,這山真不錯,看來蠻牛寨老當家也是一個人才呀,可惜無緣一見。

沒容他們多想,康仁就帶著他們沿著山道上了蠻牛寨。

來到主寨,康仁說到「小的們,貴客臨門,去準備好酒好菜,今晚我們要大開宴席,一賀貴客臨門,二賀咱們殺了惡狼幫的威風,憋了半個月的惡氣終于出了,哈哈」康仁開懷大笑道。

「哈哈,好,雙喜臨門,我們這就去準備。」老伙頭也是開懷的笑了出來,急匆匆的去準備宴席了。

「準備香燭,客人要給幾位老寨主敬香,他們是段老寨主的親戚。」康仁接著說道。

不一會,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臨時祠堂內,康、段、梁三位老寨主的靈位高高豎立,旁邊是家眷的靈位,再往下,都是這些年為了蠻牛寨而死去的兄弟。劉辰看著這些若有所思。

人們總是要有一個信念,有了信念就會不懼生死,前世那些恐怖分子,不就是為了所謂的信念而放棄了生命,人肉炸彈、汽車炸彈還有劫持飛機的那些人,不就是那些狂熱的信徒。

想到這里,劉辰決定自己等到了自己的領地也要建立一個墓園,讓為了自己的勢力二提前走了的兄弟有一個靈魂的安置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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