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一章 迷霧繚繞,掩埋企圖

巨大的靈船穿雲破霧,旅途之中,偶然晃蕩,靈船之上修士對此見怪不怪,皆凝神定氣。

對比于房間外的修士,君茶先前內心的波濤洶涌早已平息,剩下的唯有震驚過後的些許疲憊。

她難捱的出口道︰

「前輩知道為何君臨會多族術法嗎?」

面帶愉悅的塔靈柏听見君茶如此問,似乎意識到身邊氣氛的凝固,便慢慢冷靜了下來。

「我是君臨所鍛造的,在我生出靈智之前,君臨已然會多族術法,這我倒是不知道。」

便又補充道︰

「我所會的九黎巫族巫術也是從君臨那處學來。」

君茶頭疼的按了按腦門,為何在君臨和塔靈柏身上百族術法會如同大白菜一般,滿大街都是,兩人會的還不止一種。

她不自主地開始搜尋現有記憶之中有關君臨的事情以及百族的事情。

腦中龐大的畫面不斷閃過,忽然,君茶回憶起了被蕩平宗囚禁的元靈。

輕如薄霧的眼紗,巨劍,天平……

思緒急轉直下,在她的記憶中似乎也有一個人帶著眼紗。

那便是和她一同入了混亂央地的簡歸!

君茶閉著的眼忽然睜開,會不會簡歸是那只元靈。

自己失去意識再次醒來後,並沒有追問當時和自己一同入了混亂央地的人的消息。

君茶猶記得當時簡歸是交給了非嬰照顧,也許這趟混亂央地之行,自己需要去見見非嬰,問問簡歸的下落。

只不過簡歸與君臨又存在著何種關聯,還待商榷。

君茶理了理混亂的思緒。塔靈柏所知道的大概就是這些了。她也不在執著于此,便向塔靈柏請教了一些修煉之上的問題。

這廂君茶與塔靈柏關于之前她所得的碧海藏靈花的最佳用法話題剛結束。

她的房間門被敲響。

塔靈柏看了眼房門,「我就先休息休息了。」

話落,便化作一道青煙,進入君茶右臂的印記之中。

君茶起身將房門打開,入眼便是一手持著筆,一手持著書的阿華。

「師妹在呀!」

阿華抬起頭,眼眸亮晶晶帶著一絲柔意。

「師姐尋我可是有什麼要緊事嗎?」

望著阿華溫柔的臉龐,眼眸帶著溫水一般的柔和,君茶感覺一股暖風拂過身旁,帶來暖洋洋之感。

不夜城一別後,阿華的變化讓人出乎意料之外,總感覺現今的溫柔讓人沉醉。

一點都不似之前的孤僻,自閉。

「我有位朋友想要見你,想問問你現在有空嗎?」

君茶略帶疑惑和停頓,輕輕點了點頭,想把人邀進房內。

而隨即,其身後就出現了一身著紅衣,赤腳而來的女子。

無……藎

望著無藎那蒼白的面孔,血紅的衣裳,赤果的雙腳以及毫無生氣的眼眸。

君茶瞪大了眼,再次見到記憶中的面孔,也不知作何感想,卻也還是不動聲色將人迎了進來。

內心滿是復雜,她與無藎最多是一面之緣,要說最大的緣分可能就是南離是從他們族中得來的罷了,之後再無瓜葛。

現今看著無藎的樣子,君茶輕輕嘆了口氣。

無藎緊跟在阿華身後,面色蒼白,身姿若扶柳,似乎病入膏肓。撐著桌面,便慢慢的坐下。

光線打在無藎身上,把她的臉照的慘白慘白,君茶這才發覺,她比她剛剛看見的還要形容枯槁,整個人干瘦的不成樣子,好似一張陳年舊紙,輕輕一踫,便碎化,分崩離析。

君茶忍不住多嘴了一句。

「師姐,這位道友她是怎麼了?」

「她氣血不足。準確來說精血不足。」

阿華滿面愁容地看著無藎,垂下頭,手緊握著其干枝般的手,又松開。

「無藎她先前被血妖傷了,導致精血一直虧空,我一直靠著自己的血養著無藎。」

阿華看著君茶,生怕她不相信,便將左臂衣袖掀開。

白女敕的皮膚之上深深印烙著一道血痕,深度不淺,傷口已然結痂,但依稀可見是不久前才傷的。

而阿華所說的血妖,以吸食人血為生,是一種稀有的妖獸,在玄瀾之上數量極少。

在吸食人血時,血妖會同時將一種毒素注入修士體內。一旦被血妖吸食過一次,修士就會對血妖產生依賴,從而愛上被吸食血液地快樂,直到完全被吸干。

「師姐這樣做治標不治本。」

君茶一臉不同意地看著她,那傷口看著出血量不小。

又看向無藎,面目蒼白,確實像是被血妖吸食後的虛弱。

只不過是何種的血妖能將無藎吸食成如此模樣,一直不得修復。

玄瀾之上還是又治愈被血妖吸食的靈藥,只不過價值極高。以阿華的身份,求得一份靈藥,應該也是可以的。

「我知道你的意思,只不過傷了無藎的血妖為一只高階血妖,只不過這只血妖似乎發生了變異,其毒素之中還帶有破壞血液的作用。所以無藎才一直不得好轉。」

變異血妖?

若是這樣,阿華確實不得不一直喂養無藎,畢竟照理無藎已然無法產生新的血液。

只不過,阿華為何要一直供養著無藎。而阿華的下一句解了君茶的疑惑。

阿華說當初那血妖原本是沖著她來的,結果陰差陽錯,無藎成了阿華的替死,她與眾人合力將血妖殺了之後,隨後便發現這血妖的不尋常之處。

種下因,便得了果。

于阿華眼中,救命之恩,應當涌泉相報,不論自願與否。

自那以後,她便不得不供養著無藎。

君茶點了點頭,也並未開口。

阿華低下頭。

「這次九黎巫族之行就是為了解決這個問題。」

她小心翼翼的又再次抬起頭。

「無藎的血不夠了,我,我希望師妹能救一下急。」

話落,阿華將其的頭垂的更低,幾乎要埋在肩膀內,顯得整人嬌小可憐。

君茶訝異了一下,隨後瞧見阿華又再度抬起頭,能秋水一般的眼眸,溢著滿滿的愧疚,難過。

「師姐需要多少?我身上了血可不多。」

彎彎的眼眸瞧著阿華,笑意之中夾帶著一絲不知名的情緒。

之後,阿華便輕易地取走了君茶大概一小碗的血,千謝萬謝帶著無藎離開了。

君茶獨自一人坐在位上,愣愣的盯著剛出現的傷口。

「你剛剛為什麼要給她們血?」

塔靈柏傳音道。

「因為控制不住的淪陷。」

她還記得無藎聞見自己血味時,那如狼似虎的眼神,與剛進來暗淡枯寂之眼,形成了絕對的反差。

「你自己小心點,那個無藎為九黎巫族,巫族人最擅長的就是咒術,巫術,最好檢查一下。」

君茶點點頭,用靈力將新傷口愈合。

她不知道九黎巫族到底有沒有辦法能克服血妖的毒素,相反她可知道他們有血供的秘術。

而無藎不像塔靈柏為器靈,能依附器物之上,她又是如何登上這一去往混亂央地地靈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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