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發現了女主一個屬性的君茶撲哧笑了一下,這一笑立馬就把兩只蜜獾的注意力引到了三人身上。
「好啊,非嬰,出去一趟,帶回來了兩個女的。」
非想面色醬紅,熊熊怒火眼中燃起,兩邊濃淡相宜的羽玉眉氣得都要炸上了天。
「這下你在阻止我可沒理由了,那邊那個男的我要了。」
非想話未落,一個閃身就移到了易簡之身邊,一把手勾過他的脖子,隨意地在他的臉頰親了一下。
啵~
聲音細小微弱,恍若什麼事都沒發生。
站在旁邊的君茶瞬間帶了一下。
發生了什麼!?
男主不干淨了?!
房子塌了?!
機械的轉過頭,君茶瞧了一眼蘇末硯。
蘇末硯看了一眼視線轉過來的君茶,微微一笑,三個問號???
這……
最近似乎身邊的人都變了……
轉過自己的視線,君茶突然默默地發現,蘇末硯手中的灌木枝葉已經禿了,灌木滿地殘。
「非想,你給我回來!」
非嬰瞬間移到非想身邊,扣住非想的手,想把人帶離。
此時易簡之在三人的最右邊,左手被非想抓著,非嬰又抓著非想,假面女孩蘇末硯和看戲搭檔君茶默默地站在易簡之右半邊。
非想和非嬰死死糾纏著,互不相讓,易簡之看向兩只不知道已經多少歲的蜜獾,想要插話。
「兩位……」
瞬間又被吵架聲蓋過,淹沒。
「前輩,我……」
幾次插話無果,易簡之開始拯救自己被非想牢牢銬住的手,不經意間,眼神瞟到蘇末硯神秘的微笑。
「師妹,我……」
慌亂之下,易簡之一把抓住蘇末硯的手,牢牢抓住,「師妹,救我。」
委委屈屈,好不可憐,原本溫和的眼帶了一絲淚花,俊朗的容顏多了一殊艷麗。
君茶大大的杏眼看著一排人,原來我才是局外人。
蘇末硯笑容更甚,恍若燦爛的太陽花,面容扭曲,不知道出于什麼心理,一把就把君茶也帶入了戰場,牢牢抓住君茶的手。張開嘴,一字一句。
「師兄容顏過勝,得人喜愛不為過,我和君師妹定回宗門跟各位長輩報喜。」
咬牙切齒帶著一絲慍怒。
君茶看著幾人組成的奇怪的一列,竟毫不覺得違和。
………………
一刻鐘之後,君茶揉了揉自己的手。
易簡之︰「非想前輩,還請您不要再開玩笑了,晚輩真的承受不住。」
藏在自己衣袍里的手已經滿是五指痕,輕輕動了動,易簡之忍著痛,溫和笑了笑。
可真疼!
「真是個傻男人,蘇末硯一生氣,就知道討好。」
君茶腦中突然響起孩童稚女敕的聲音。
君茶︰醒了。
君茶(原身)悶悶地回答︰醒了。
隨後又突然沒了聲音。感知到人沒事,君茶也沒再和她搭話。
非想嘰嘰喳喳,拳打腳踢教訓了非嬰一會兒,拍了拍手。
「非嬰那死老頭剛剛跟我說了你們的事,這神殿我們兩肯定是上不去,神殿叫你們做什麼沒?」
君茶︰「神殿叫我們找陣法,入陣,只不過我們三人在此地找了許久也沒有找到。」
非想︰「陣法?」
非想右腳踩著一塊石頭,身體下彎,右臂靠在大腿上,嘖嘖了幾聲。
「老頭子,過來。」
沖著非嬰招招手,非想一把把人勾到自己身邊。淡淡的唇在非嬰耳邊低語。
而君茶幾個就看見非嬰原本白女敕的耳垂漸漸如火一般燒上,變得如同石榴籽一般通紅通紅。
讓人忍不住遐想連篇。
「胡鬧!」
非嬰一把推開非想,凌厲地掃視了一眼幾個人,又別別扭扭。
幾息之後,非嬰嘆了口氣,面無表情盯著三個人。
「你們幾個轉過身去。快點!」
君茶︰???
蘇末硯︰???
易簡之︰???
三個人在非嬰凌厲的目光之下,默默地轉了身。
一刻鐘之後,一位編著黑白麻花辮的美人,婀娜多姿,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宛若神女,步步生蓮的出現在的幾個人面前。
君茶看著非嬰突然柔和下來的面龐,眉心一點紅,眼角上鉤,帶著點媚意,朱唇點綴這恰當的一點女敕紅,配上一身仙氣飄飄的白衣,而金蓮無物點綴,唯有一串紅色的石榴籽串成的腳鏈。
這……
君茶眼神忍不住的往非嬰身上瞟,真的是太漂亮了。
在一旁的非想點點頭,手模了模下巴。
「去吧,非嬰。」
小麥色縴細卻又富有爆發力的手掌從背後直接將非嬰往前推。
一下子,在非英前方就出現了一個漩渦,快速地把人給吸了進去。
「誒。」
三人異口同聲,伸出手。
「不用擔心,等一下陣法就會出來了。」
非想揮了揮手,就隨便挑了一棵樹,坐了下去。
「想听非嬰的傳奇故事嗎?」
她一口白牙,笑嘻嘻的看著三個人,擠眉弄眼。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轉頭看看周圍,賊眉鼠眼,悄咪咪地點了頭,其中當屬蘇末硯點地最厲害,臉上興趣盎然,眼楮炯炯有神。
非想笑眯眯看著三個人,「坐,長留小課堂馬上上線。」
大概九百年前,非想和非嬰出生在長留仙山上。蜜獾一族對于兩個小家伙的誕生充滿了喜悅與祝福,其中當屬對非嬰最甚。
原因無他,因為非嬰當時那叫長得一個漂亮,在整個蜜獾一族中容顏是頂頂的好,連女蜜獾見了都自愧不如,甘拜下風。
小時候,非嬰簡直如白玉女圭女圭,人見人愛,族中的每一個長輩見了非嬰,恨不得上手模一模。
族中的姐姐有事沒事就把非嬰往女相扮,久而久之,非嬰擁有了「小夷光」的稱號。
夷光為何許人?
西子夷光容顏冠絕天下,何人不知,何人不曉。
然而,有一天可愛的非嬰卻遭遇了毒手。
「那是一個秋天,可愛的非嬰蹦噠在長留山,突然,一個漩渦就把小非嬰給吸了進去,
等弱小無助,可憐孤苦的小非嬰迷迷糊糊醒來時,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
對面一個七歲的男童笑嘻嘻看著可愛的'小女孩'。」
非想回憶起那段經歷,忍不住噗嗤一笑,性致起來了,越想夸大了說,開始手舞足蹈,擺弄神情,好不敬業。
「七歲男童擺弄著「小女孩」漂亮的黑白頭發,臉上三分涼薄,七分邪魅,附身低下頭,貼在女孩耳邊,輕語,就對著小夷光說…」
非想話還未說完,非嬰一身戾氣拍了拍非想的肩膀,把一坨東西丟在了幾個人面前。
「非想想,救命,夷光她要!」殺人了!
話沒說完,非嬰一腳踩了下去,一聲慘叫,響徹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