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留仙山,一如君茶心中所想的那樣,仙氣氤氳,山尖直聳入雲,望不到頂,青蔥樹木環繞,鳥獸飛走。
「這就是長留仙山了。」
非嬰皺著眉望著望不到頂的山尖,舌忝了舌忝唇。
君茶順著非嬰的目光,望著直聳入雲的山尖,長留山似乎很容易就進來,難道混亂央地的聖山就這樣讓人直挺挺的入內。
很快君茶的疑問就得到了解答。
非嬰放下手中的簡歸,對著青蔥的山林吹了一聲悠長的口哨。
一片寂靜。
片刻過後,青蔥的樹木間窸窸窣窣,一個又一個黑白色的小影子冒出,竄出,速度之快,直接撲上來非嬰。
幾個人根本反應不及,一下子就被黑白色的浪潮淹沒,覆蓋。
大家掙扎著,手中法決紛紛掐出,微弱的法術光芒即將擴大,將不知名的小東西炸開。
「你們敢炸,我就先炸了你們!」
非嬰裝腔作勢的看著君茶幾個被淹沒,「這是我族對你們的歡迎。」非嬰抱起一只蜜獾,「喲,非常,你實力最近見長。」
比非嬰原形小一號的蜜獾吱吱了兩聲,張牙舞爪的扭動身體。
非常?!君茶費力的把一只蜜獾從自己臉上移開,這是什麼名字?
提起壓在自己臉上的蜜獾,君茶繃著臉朝非嬰走去。
非嬰看向君茶手中的蜜獾,眼里爆發出精光。
「哎喲,非酋,最近毛色變的正宗多了,告訴祖宗,又偷偷吃了長留山上的什麼東西。」
君茶睜著大大的眼,看著非嬰一把從自己手上撈過蜜獾。
非酋?!
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又看看非嬰,蜜獾家族取名字都這樣?而且蜜獾不是住在草原上,怎麼移到山里來了,魔幻的君茶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一陣離家回歸後又臭又長的嘮嗑整整持續了一刻鐘,在這短短的一刻鐘,君茶又重新的認識了非嬰這只老不死的蜜獾。
蜜獾非嬰,別看著年輕,張狂肆意,在這一群蜜獾中,已經是祖宗級別,整整九百五十歲有余,堪稱老蜜獾。
非常,非酋,非子甚至非禮,這種奇形怪狀的名字都是非嬰一個人取的。
魔幻現實,君茶呼了幾口氣,听著非嬰一口一個非常,非酋,特別是非禮的時候,整個人虎軀一震。
高大威風的猛男笑眯眯的一口一個非禮,這如何能接受。
君茶回頭一看,瞳孔一縮,簡歸已然消失,成了一座小山。
她默默轉過頭,看著其他兩人。
蘇末硯︰你望我干嘛?你不是跟他更熟。
易簡之︰君師妹,加油!
兩人迷之微笑,溫和的看著君茶,如同料峭春風拂面,殺人誅心。
君茶︰「哼……哼,非嬰……額……前輩,您住這?」
非嬰抱著一只蜜獾,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著君茶,眼里透出,這不是廢話,沒看見我子子孫孫都讓你看見了。
君茶僵著臉,笑眯眯,「那啥,簡歸快被您的子子孫孫淹死了,要不您叫您的子子孫孫留個道給他吸點氣?」
「啥!」非嬰扔下手中把玩了許久的孫子,一把揪出簡歸。「抱了這麼久,現在死了,我的的辛苦不就白費了。還有氣,還有氣。」
「孩兒們。載上人,回家!」
被一大群蜜獾簇擁著,幾個人就來到了蜜獾家族的族地。
……………………
「長留山的基本情況就是這樣了。」非嬰揉了揉腿上蜜獾的皮毛,嫌棄的把自己的子孫蜜獾扔掉。
被扔下的蜜獾吱吱吱的叫了幾聲,就跑回一邊打架。
「那只鳥血統不純,大概一半是金烏的血統,一半是朱雀血統,以前金烏血統一直被壓制著,所以才會較多的顯現出朱雀的面貌。」
君茶看了看肩上蔫蔫的南離,神獸雜交,這……
「那他現在這樣……」
來長留山的路上,君茶一天天的看著南離變的越來越黑,沒錯,就是越來越黑。原本火紅色的羽毛不知怎麼的開始轉化為黑色帶著金色紋路,雖然雜色羽毛讓人看的不太舒服,但南離的狀態更是讓人擔憂。
「雜交帶來的後果。你見過不同種族之間結親的多麼,不多,因為不同種族之間的後代或多或少都要承受一些這樣的痛苦,所以不單妖族,人族甚至魔族都很少有人會選擇跨種族戀愛。」
非嬰望著南離,似乎透過他看見了什麼。
「哦,對了,你那鑰匙應該是山頂上神殿的鑰匙,你要是想知道更多,就去山頂吧,反正那兒常年刮風,沒有什麼妖獸居住。」
君茶愣了愣,「誒,非嬰前輩,那你之前說的白帝少昊?」
「那個,長留山上的神殿傳說就是少昊的居住地,你自己看看吧。那里我可上不去。」
三個人互相看了看,「那我們將簡歸先放在這?」
「放著吧,小家伙們會看好他的,我要去找山對面的非想打一架了。」
話落,非嬰化作一道光閃爍而去。
得到非嬰的同意,三個人將簡歸安置好,就帶著南離前往山頂的神殿一探究竟。
然而待三個人離去不久,原本該離開的非嬰又再次返回,回到族地,走向了某個方向。
「界主啊,沒想到您衰弱的這麼快,這可怎麼辦呢?萬物靠著您生存,而我也靠著您,但是這心卻不屬于您,倒是想反了您,可惜有沒有這力量,多麼的羸弱,悲哀。」
此時的非嬰完全不像之前那般肆意張狂,反倒多了點怨念,悲哀,身上似乎有著辛梓的身影。
模了模手下的面龐,隨後有大跨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