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茶捏了捏眉心,這幾天她的思緒紛飛,把來到玄瀾大陸發生的事都再回憶了一遍。
果真,還是發現了一點不同。至于原著,原本就是圍繞蘇末硯寫的,不可能對于玄瀾或是整個滄靈界面面俱到。
現在大概也就起點指引作用了,畢竟蘇末硯可是從來沒有入過混亂央地這種地方,而現在蘇末硯來到了混亂央地。
模了模怦怦跳的胸口,她在樹上念了一段清心咒平靜了一下心情。
下樹時,南離餃著紅葉撲騰著翅膀將紅葉放到君茶手中,再慢慢落到君茶肩上。
「君茶,來一趟木屋。」
師嫵荼的聲音傳紅葉中傳來,隨後,紅葉自燃,剩下灰燼。
模了模南離的頭,君茶斂下心神,迤迤然走向木屋。
「前輩。」
神態自若,君茶帶著微笑站在一旁,恭敬地看著正提著銀錘穿著一身干勁的藍衣,敲打煉器的師嫵荼。
煉器爐旁火光將師嫵荼的臉照的通紅,縴細白女敕的手臂與銀色大錘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兩樣東西看起來極不符合卻在此時如此和諧。
沒錯師嫵荼是一個實實在在的煉器師。
一個美人,提著大錘在火爐旁敲打,只能說,這絕對是一個彪悍美人。
師嫵荼模了模額頭不存在的汗,將一枚珠子扔了過來。
「君臨那個混賬東西留下來的,說你來混亂央地的時候給你。」
提著銀錘,師嫵荼盯著已經融化了的煉器材料,露出一臉扭曲怪異的表情,使得君茶在一旁看的眼皮突突。
凌臨寒要慘了,那天之後,師嫵荼除了定時給簡歸喂藥,就把自己關在煉器室里煉器,只為了一招將凌臨寒滅殺。
「老娘要以絕對的暴力折斷縴細的腰。」
師嫵荼帶著快意,恨意咕噥。君茶並沒有詢問師嫵荼和凌臨寒之間的關系,自然也沒有詢問她那人格分裂的事。
兩個大佬的事對于她又何必知道。
師嫵荼︰「明天你就給我滾出紅楓樹林,簡歸那小子今晚大概會醒了。」
滿懷惡意,師嫵荼看向遠方,好像明天就真的可以殺了依然被困在陣法里的凌臨寒。
君茶收了珠子,默默的走出煉器室,來到一棵紅楓下,她默默地打坐。
而來到紅楓樹林後,南離格外的興奮,總是撲騰著翅膀在樹林里亂飛。就像是魚入海,格外難以控制。
還好有了師嫵荼的允許,樹林的陣法並不會傷害南離。
她又聯想到此地與落日林相似又都是九黎巫族的地盤,只是以為他感知到熟悉的地方興奮罷了。
正被君茶掛念的南離,此刻正在紅楓樹林里撲騰著火紅的翅膀飛舞。
因著朱雀羽翅原本就是火紅色,這使得他極好的與整座紅楓樹林相融合,想要一眼分辨出來十分不易。
而受了傷,仍然被困在紅楓樹林的凌臨寒此時正在一棵楓樹下靜心打坐。
途經此處的南離瞧了眼樹下的人,長鳴了一聲,隨即就要離去。
靜心打坐的凌臨寒原本正在療傷,但南離的一聲鳴叫直接將他拉回了現實,一瞬間他睜開了那雙無論何時都泛著寒意的雙眸。
一道劍光就向著已經遠去的朱雀鳥而去。
劍光速度之快,直接劈開了阻擋的紅葉,冷冷劍鋒,向著紅寶石般的鳥瞳而去。
寶石般的鳥瞳露出了憤怒與疑惑,而火紅的羽翅卻一點不慢,直接帶著主人躲過劍光。
一朵朵白色中帶著點火紅的朱雀火在空中燃起,向著凌臨寒而去。
南離這邊發生的事,有著契約的感應,君茶很快就躍身過來。靠近時,才發現南離和凌臨寒打了起來。
滿地火紅的羽毛和點點鮮血,以及急促中帶著害怕的鳥鳴,南離撲騰著翅膀想要離開。
君茶見狀臉蛋扭曲了一下,趕忙借著陣法的力量,揮刀將兩個人分開。
一道銀白色的刀幕從樹林中沖出來,君茶持刀劈向凌臨寒。
蘊含著暴虐能量的破空斬迎面沖向凌臨寒,君茶釋放出百來道刀氣跟所在破空斬後面重重圍繞著凌臨寒,拖著他。
隨後憑借著靈活的身體,君茶奔赴中心。
「走!」
手中開始結印,君茶額頭細汗冒出,把剛學會的封印咒直接扔向凌臨寒,十萬火急的就帶著南離遠離他,走前還不忘扔下一些符紙,減緩凌臨寒的腳步。
百來道刀氣在君茶離開的瞬間,直接齊上,在凌臨寒周身爆裂開來,他整個人猶如處在暴風中心,被刀子切割。
雖然築基期刀氣對凌臨寒來說只是撓癢癢,但他之前受了傷,又被困在陣法里。
一下子這場刀子風暴也將他傷了不輕,加重了原本的傷情。
等到風暴結束,只剩下一地殘葉和羽毛。
模了模嘴角的血跡,凌臨寒提著劍半跪了下來。頓時黑色的紋路爬上了他堅毅冷酷的臉,直到半刻鐘後,吐了口鮮血,黑色紋路才漸漸消退下去。
滿滿寒意的雙眸盯著地上火紅的羽毛,修長的手指撿起一片輕柔羽毛,他默默的將羽毛放進了胸口,略到顫微的起來,繼續來到樹下打坐療傷。
「君茶,好樣的!」
滿懷笑意的師嫵荼看著大汗淋灕的君茶。肩上的小雀羽毛凌亂,帶著一副被虐慘了的樣子。
「多謝剛才林中前輩的相助。」
膽戰心驚,她順了順南離凌亂的羽毛,抹了抹額間的汗。
在打斗中她也是突然發現陣法的力量突然加強,甚至直接將自己的刀氣攻擊力硬生生提到了金丹期,不然君茶剛剛就有可能不是耗損一點靈氣就可以回來了。
「帶著你的小鳥等一下就走吧,我要殺了凌臨寒,此時不殺更待何時!」
師嫵荼突然蹦出這麼一句話,君茶的訝異隨即壓下。凌臨寒絕對慘了。
君茶趕忙走到簡歸的房間。
打開房門,跨腿走進,還沒等她到床前,整座木屋開始震蕩了起來。
靠,打起來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君茶反手抱起簡歸,就狂奔出木屋,向外逃去。
你大爺的!這叫等一下?!
這個人格的師嫵荼雷厲風行,說什麼做什麼,殺人都這麼著急。
她瞧了瞧懷中臉色蒼白的簡歸,安安靜靜,但是她就不爽了。
因為簡歸太硬了,抱起來才知道他渾身都是精壯的肌肉,硌得她胸疼。
平時看不出來,關鍵時候跟一塊鐵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