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吧,我也沒想到。」
羽擎走到了蕨的面前,看著旁邊那個已經嚇得腿軟站不起來的叛徒,嘆了口氣,有些可惜道︰
「有點可惜,因為怕走火所以我第一個彈巢沒有放子彈,本來打算把你們兩個一起打死的。」
說著又看向扭頭望向了旁邊的來棲,指著已經動彈不得的叛徒問道︰「我可以給那個叛徒再補一槍嗎?」
「罪不至死,放過他吧。」
來棲也不知道羽擎是在開玩笑還是在認真的問他,只能遵循本心道︰「這子彈還是留給原田吧。」
「行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
說著,羽擎又看向了瞪大著雙眼看著自己的蕨︰「很不甘心吧,不過說起來弱者必死這句話好像也是你們總長說的,那現在你比我弱被殺了,也不能怪我吧。」
「我陰陰是被陰的!」蕨在內心中吶喊著,現在的他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讓他去和羽擎單挑的話,也是被碾壓著抹殺掉的命。
但現在被槍打死了總歸能安慰一下自己,是對方勝之不武。
但想的再多,也改變不了自己生命在逐漸消散的事實,最後還是脖子一歪,掛了。
見腳邊之人已經沒了氣息,羽擎這才起身朝車頂開了一槍。
「砰!」
所有人都忘了手中還在進行的動作,注意力瞬間集合在了羽擎的身上,愣愣的看著。
見所有人都已經停手,羽擎這才滿意地放下了垂下了自己的手臂。
「現在我宣布這節車廂是我們的了!」羽擎的聲音在窄小的車廂內回蕩著︰「甲鐵城的人留下別亂跑,美馬的人自覺點都退出去。」
「不然,格殺勿論!」
這一聲,不止恙城的人愣住了,其他甲鐵城的人也愣住了。
恙城的人︰什麼時候有人居然可以從他們手里搶東西了?還是一整節車廂?
甲鐵城的人︰我們不是來佔領整座恙城的嗎,看這意思,怎麼像是要見好就收啊?
「三…」
「二…」
羽擎見所有人都愣住了並不為自己的話語所動,面子有些掛不住,霎時間殺氣如潮水般襲涌至整個車廂之內。
「快撤!」
「快去報告大人!」
感到生命真的受到了威脅,恙城的那些解放者這才收起了武器,扶著自己受傷的隊友離開了采血室。
只是一節車廂的話他們還不會傻傻的死守,暫時撤退,等到自己這邊的人員集結完畢,就讓他們這些愚蠢懦弱的家伙付出代價。
「呼,總算是走了。」
見恙城所屬的人都退了出去,羽擎這才收起了那感覺沒啥卵用的殺氣,長長的吁了口氣。
「為什麼計劃暫停了!?」
「我們不是要去攻佔恙城的機械室嗎?」
「就守在這里真的好嗎?」
肩膀上隱形的壓力消失後,武士們這才反應了過來,見計劃發生了變化,不由得疑惑地問道。
但瞧見來棲和吉備土他們幾個都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他們內心的疑惑就變成了困惑了。
他們是錯過還是忘了什麼作戰計劃的內容嗎?
「嘛,不用著急,我們的計劃本來就不是為了攻佔機械室。」
羽擎無所謂的說著,走到了一旁瑟瑟發抖的叛徒面前,一拳將其打暈之後,才繼續說道︰
「接下來,等著對方能話事的人過來就可以了。」
「按羽擎說的做就可以了。」來棲斜眼看了地上的尸體和暈過去的叛徒一眼,也收起了武器,退到了一旁。
等事情結束後再考慮怎麼處理這個叛徒好了。
「啊…」雖然他們很不解,但還是乖乖的停了下來,沒有朝著機械室繼續推進。
總歸他們只是下屬,只要老老實實服從上級的命令就可以了。
……
「哦?他們居然說等著我過去嗎?」
美馬皺了皺眉,隨即又舒展開來,手指在自己的臉頰上輕輕敲打了幾下之後,笑容逐漸出現,拿起了披風便朝著操作室外走去。
「美馬大人?!」沙梁有些不解,只是小小的叛亂的話,由他出面的話不用一會就可以將對方肅清了,一直以來也都是他來做這種事的。
「我親自去,難得遇到這麼有趣的家伙。」美馬頭也沒回的說著。
對方的行動自己前面的都猜到了。
陰天會經過海津大橋,發起叛亂的話估計也就是這個時候了也沒錯。
在準備采血的時候也是一個不錯的時機。
利用蒸汽閥進行掩護之後奪取武器也在意料之中。
唯獨這後半段,在解決了采血室的解放者之後沒有一鼓作氣,反而選擇據守行為自己實在不能理解。
現在居然還說要和自己談談,這種行為就很值得探究了,對方發起這場叛亂的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