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綿兒被他眼底的冷漠給懾住。
又同時被他這張顛倒眾生的臉給深深吸引,可他卻扔下一句這樣冷淡的話。
周身都是如此沉冷,讓人不得靠近。
她尚來不及說什麼,就被夜栩趕忙拉著帶下去。
朝陽宮如此才安靜下來。
然而,另一側的太極宮,卻是熱鬧的很。
老臣們都被陛下這句輕描淡寫就承認的話,給氣的不輕。
「陛下如今為了他,就連早朝也不上了,以後是否就要荒廢朝政?!」
「若是陛下當真要效仿殷商,我等豈不是只能以死謝罪啊!」
翻來覆去就這兩句詞。
也沒點別的新意。
听得許喬差點耳朵起繭子,嫌棄的掠過他們一眼。
慵倦的撐起手彎,給幾位老爺子指了指外頭。
紅唇漫不經心的勾了勾。
「行了,差不多得了。您老幾位要是打算以死謝罪,也別死朕這里。」
語調平淡從容的說了句誠心的實話。
「嘖,怪難看的。」
一語落下。
幾位老臣的臉色頓時黑如煤炭。
眼看著陛下這是鐵了心的,要跟那個神狐後人同在一處了!
可他們也沒什麼辦法,只得摔下幾本奏折,唉聲嘆氣的低著頭離開。
許喬好不容易進了寢宮。
過了不多時。
白鷺也跟著回來,臉色卻有幾分尷尬。
「陛下,太醫令他,被那幾個老大人出宮的陣仗給嚇跑了……」
行吧。
太醫令也就這點出息了……
「罷了,改日再宣。」許喬只得這樣說。
她也不知為何,身上的那股不適感,似乎是一陣陣的,並不持續。
若是難受起來,總覺得有些發嘔。
彼時,外頭的天色漸到晌午。
正當是隨從們閉目養神的時刻。
宮殿外,卻又響起喧鬧的動靜,只听到隨從們困乏的行禮聲。稀稀拉拉的。
「給長公主請安。」
寧若掐著腰進了殿門,向來嫵媚的臉色,極度不好看。
似乎被氣的不行。
氣悶的咬著唇冷笑,「陛下,我是發現了,男人全都一個樣!」
這整個宮里。
能把皇姐氣成這樣的,也就那一個人。
許喬不緊不慢給她倒了杯降火的涼茶。
語調從容,「皇姐,先莫氣。」
寧若的氣可是不好消,接過來就咕嘟咕嘟飲了個干淨。
還是氣鼓鼓的。
「我不就是把沉香油給他用的多了點麼?他又不是吃不消!」
白鷺被她這麼豪放的一句話,差點驚掉了下巴。
那沉香油是什麼東西。
用起來都清楚。
滑溜溜的,耐用,就根本停不下來。
寧若氣悶的拍了下書案,咬牙切齒。
「他竟敢跟我矯情,說我只是饞他身子,根本不是真的喜歡他!」
這話說的……
好像是沒什麼毛病。
「嗯……皇姐,要不你試試克制點?」
許喬好整以暇的看了看她。
畢竟,皇姐用起她那些寶貝來,是從來不加節制的。
寧若就有點氣不過,咬緊牙關擠出幾個字。
「不是,他總該有點自知之明吧!」
這話說的理直氣壯。
「我就是饞他身子啊!我不饞他身子,那我能饞他哪兒?」
一聲冷笑,反問,「心靈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