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輦前行。
這狗狐狸偏要鑽進來,他一身深墨色的外衣,倒是有幾分嚴謹妥帖,一絲不苟。
穿這麼嚴實,一點不像他的風格。
許喬不由得抿了下紅唇,眸色漫不經心的跟著微垂。
輕飄飄的視線,逐漸落在他緊實的腰月復。
草。
真的很緊實。
線條太過明朗清晰,以至于這深墨色的顏色更為凸顯。
視線慢慢下移。
少年兩條筆直修長的腿,隨意一搭。
有點熟悉的慵懶,只要看上一眼,就知道是絕對的力道。
彼時,他傾身而來的動作。
離她靠近。
好整以暇的看了看她,有一點戲謔,幾分慵倦的眯著狐眸。
輕笑了一聲,啞感分明。
「姐姐,你在看什麼。」
像是在問她,可這語氣,沒有半分反問的語調。
更像是在低低的笑她。
丫的。
那,那誰讓你鑽上來的?
你要不鑽上來,朕還能瞅見你?
許喬別過臉去,視線有點微僵的移開。
紅唇輕輕的撂下一句違心的話。
「反正,朕又沒看你。」
他傾身而來的動作,雪白的發梢垂下幾縷,搭在深墨色的衣前,對比的分明。
湊近她耳際,一聲近似低喃的話。
含著幾分啞感的笑。
「可我想看姐姐。」
嘖。
朕懶得搭理你。
也許是因為情人蠱的作用。
許喬的心口處明顯能感覺到,這狗狐狸心亂如麻一樣的心跳聲,撲通撲通的,如擊擂鼓。
也不知道這狗狐狸在想什麼。
她慢悠悠的瞥過他一眼,正迎上他深邃的眸光。
熾熱,濃烈。
翻涌起從未消退的欲色。
他的發情期還沒過去,持久的很。
方才也是為了保護她才去了圍場,不然早就待在殿里自己捱了。
他這漂亮的兩只狐狸耳朵。
紅的很濃,又絨絨乎乎的,還在那雪白的發間立著。
只消得彼此看上一眼。
就能激烈的燃燒起,所有的原始野性。
盡管還在龍輦上,還沒到太極宮。
周圍也都是跟隨的侍衛,隨從,到處都是人。
他還是忍不住捏起她精巧的下顎,拉近。
垂著狐眸,長睫半掩著慵懶濃烈的欲色,薄唇輕輕的動了動。
「我好想姐姐,好想……姐姐。」
這話語間有一絲停頓,意味分明的一句話。
听得她有點紅了耳根。
緊跟著,被他輕柔的吻了一下嘴角。
該死的,你別亂來啊!
你要是再亂來的話,朕可就……
許喬忍不住抓緊身側的龍輦底座,縴瘦白皙的手指逐漸收的很緊。
半眯著清艷的桃花眼,試圖能把那一絲被燃盡的理智找回來。
可惜……
有點徒勞無功。
彼此明顯的心跳聲,不需要情人蠱,只要貼近就能听得清楚。
媽的。
反正做都做過了,再來一次又能咋的!
許喬沉吟了一晌,還是抬手搭在他的後頸處。
迎上他難是欲色的眼神。
她俯首抵著他的額頭,彼此高挺的鼻梁,互相磨蹭了一下。
有那麼一瞬間。
她突然想告訴他,其實前幾日的一切,那不是一場虛無的夢境。
紅唇微勾,就這麼說出口。
「阿醉,其實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