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女媧後人的心頭血

陛下的寢宮。

被笛聲靜止的一切,終于隨著謝慕情放下她的動作,又恢復如常。

這一日兩夜的時間。

從未間歇。

更何況是面對一個自封五識毫無理智的野獸。

許喬睡得很沉。

一直皺著眉頭,顯然,這滿身的傷痕,讓她疼的厲害。

謝慕情低低的呼喚她一聲,「喬喬。」

她依舊沒什麼反應。

就像要永遠睡下去一樣……

連未被遮掩住的白皙的手腕,都泛起被禁錮的通紅,甚至有一絲淤青。

更別說,其他的地方。

他的眸色立時冷沉下來,不動聲色的收緊手指。

之後,也沒在做任何的猶豫。

並攏起兩指,對著自己的心口,利索的劃過一下。

指尖的力道很深,就這麼留下一道口子。

可他連眉頭也沒皺一下。

就這麼取出一滴,才割下來的朱紅顏色的血珠。

輕輕的遞送到她口中。

直到她身上的傷痕很快消退,他才慢慢有了點笑意。

女媧後人的心頭血,可以治愈一切。

使人心脈安寧,護心御險。

瞬間平復傷痕,外傷完好如初。自此,她也就不會輕易被外力損傷。

他也沒有停留多久。

盡管這一身青衫上,心口的地方,已經被洇開了血色。

直到看著她的傷痕盡皆無恙,才收回了視線。

很快,拂過蛇尾轉身而去。

翌日,晌午。

許喬才醒過來,有點意外的坐直了身。

本應該看起來很破碎的身軀。

竟然半點傷痕都沒有。

她有點微怔的愣了半晌,環視這四周,是她自己的寢宮。

也沒有在朝陽宮……

縴瘦白皙的手指撐了下有點發漲的額角,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是怎回來的。

不過還好。

要事還留在原地,恐怕!……

就不是一天兩夜的時間了。

白鷺恰好有些欣喜的走近,她的臉色有幾分憔悴,顯然是沒休息好。

好在陛下此去朝陽宮,身上遍無損傷。看來那位,也是知道做個人。

她也能松口氣,「陛下,你沒事就好。」

許喬有點微怔的看了看她。

也不知道如今是什麼時辰,只是動了動紅唇。

「白鷺,朕是怎麼回來的。」

被陛下這話問的一怔。

白鷺回想起昨夜,她迫不得已和夜栩干了一架。

待到回宮之際,陛下就已經在寢殿就寢。

她略微怔了怔,低聲啟唇,「陛下,您不是自己回來的麼?」

嘖,應該……不是吧?

許喬抬起手指重重的捏了下自己的眉心,根本就什麼也想不起來。

只要一閉上眼。

想起來的就是都是當天夜里……

哼。

真是荒唐!

「你去朝陽宮宣旨,讓他麻溜的卷鋪蓋趕緊滾蛋!」

陛下這話說的是……

白鷺有點尷尬的低咳一聲,「陛下,公子還沒醒過來呢……」

這話音,似乎是在含糊的提醒她。

那只狗狐狸,還沒醒過來?

就這麼持久?

許喬有點乏味的扯了下,紅唇邊牽起的一絲淡漠的笑。

才抬起頭,一不小心掠過對面的長鏡……

卻只清楚的看到。

她自己白皙的頸處,往下的位置,左心的地方……

浮現一朵紅色妖冶的魅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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