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小王八蛋既然敢攔下朕……
那就得對自己的行為負責到底。
許喬清艷的桃花眼,微沁出幾分慵倦的冷意。
一言不發的,摩挲著指尖的玄玉。
慢悠悠的收回袖間。
徑直朝他走近,一把拎起他紅色的衣襟,仰著頭看他。
不知何時,這崽子長這麼高了。嘖。
他就從容的站在原地,身材頎長。
幽深如夜的狐眸噙著幾分笑意,漫不經心的低覷著她。
被午間的陽光照射著,兩人的影子倒映在宮牆上。
周圍有海棠花的氣味。
許喬的視線略瞟向他的腰際,又慢慢的,往下瞟了一眼。
紅唇輕輕的一勾,扯了一下嘴角。
一句意味不明的話。
「其實,朕一直挺好奇,你丫能有多厲害。」
不過,試試就知道了。
許喬的眸色依舊那麼冷靜,似乎與往日沒什麼區別。
沉默著抿起紅唇,就這麼推了他一下。
沒推動。
他挺結實的,就連肩頭也那麼的……有力。
嘖,真麻煩。
他就還是那麼眸色微垂的看著她,只是薄唇的弧度逐漸上揚。
該死的,太麻煩了。
「你,給朕躺下。」許喬紅唇微啟,一聲命令。
若不是她一副認真的樣子……
怕就以為她在開玩笑。
雪千醉還是很順從的听她的話。
身後是一片被砍落的海棠花,他就這麼躺下去。
紅衣。白色的花海。
映襯的如此明顯。
許喬一言不發的睥睨著他,站在他身側。
沒做一絲一毫的猶豫。
就俯。
縴瘦白皙的手指,幾下解開他的衣服。
冷白的肌膚,一大片的雪白,心口處有一朵紅艷的花。
那是他的心脈所在。
她記得這朵花,似乎是叫媚骨花。
可單是這麼看上去,沒什麼大不了的,也沒什麼多奇怪的。
又仔細看了兩眼。
有點掃興的丟開他的衣服,嘖,也沒啥意思。
這幾日她一直在思索,他到底是怎麼收攏的人心。
可是,單看這具妖孽的身軀。
和其他人比起來,也沒有多少區別,看起來就是一個……正常的少年而已。
或許,神狐血脈,自然不能輕易就看出什麼端倪。
許喬有點乏味的抿了下唇。
有點倦懶的視線微僵的慢慢移開。
媽的,這個死妖孽,沒事長這麼好看干嘛。
「行了,你滾吧。」
又是一句微涼的命令,沒有一絲多余的情感。
她丟開他,就站起身來。
一點也不留戀。
這,這就完事了?
萬人之上的陛下,說起來就起來。
就這麼背對著他。
雪千醉還躺在一片白色潔淨的海棠花上。
幽如深潭的眸色逐漸翻涌起一絲瀲灩。
微挑的眼尾,有那麼一絲泛紅。
他也不忙著起來,就那麼側躺著。
被她扯的有點凌亂的鶴氅,冷白的膚色,還半遮半掩的。
堅實的腰月復,線條明朗清晰。
他慵懶的撐起手彎,另一只手,氣定神閑的捏著幾片白色的花瓣。
慢悠悠的勾起薄唇,清朗散漫的聲音。
嗓音里明顯含著深切的笑。
「姐姐,你覺得現在這個時候,我還能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