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晚黛深深的愣了一下。
不懂他為何說這麼難听的話……
她向來蠻橫嬌縱,頭一次受挫,更有點不服氣。
不甘心的反唇相問,有點急,「你看不出來,我喜歡你嗎!」
然而……
對面的少年,沒什麼表情,牽著凌霜就接著走。
絲毫不管她的反應,連看也不看。
她的無理取鬧,就好像一個笑話一樣。
容晚黛更像是自取其辱,她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又追上去,偏要逼問他。
「是不是因為陛下!你才不肯看我的?」
一提到陛下……
雪千醉深邃的眸色,頓時沉了一沉。
勾著韁繩的手指逐漸收緊,薄唇的弧度冷沉下來。
容晚黛不依不饒,走近他身前攔住,氣悶的問。
「我到底有哪一點比不上陛下?」
他冷白的妖孽臉,不動聲色的眯起狐眸,眼底平靜無波。
不忙著回答她。
薄唇輕輕一勾,嗓音淡漠,「你方才說,你喜歡我?」
容晚黛看著他的臉,不知不覺就點了下頭。
彼時,他冷淡慵懶的聲音響起,輕笑了聲。
「喜歡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雪千醉丟開韁繩,冷白修長的手指勾著馬鞭把玩著。
他勾了勾唇。
明明看起來是那麼危險的笑。
卻像致命的誘惑。
嗓音低沉,尾音稍長了一下,「既然你說,你喜歡我……」
他微俯,慢條斯理的低聲問。
「那你,可以為了我,做任何事麼?」
像誘捕著什麼一樣。
容晚照深深的被他吸引,更以為自己,或許也能比得及陛下。
很輕松的點頭,「當然可以。」
他卻如听了個令他發笑的笑話一樣。
一下,笑出了聲。
這張妖孽臉,連勾起的笑容,都勾魂攝魄。
清朗散漫的聲音,卻分明冷的要命,「嗯,行啊。」
他說罷,骨節分明的手指遞給她馬鞭。
「上馬,馴服它。」
凌霜馬似乎有感應似的,跟著嘶叫了一聲。
雪千醉不再看她,只是冷笑著啟唇。
「只要你馴服的了它,我就允許你留在我身邊。」
依舊是命令的語氣。
可是,容晚黛卻絲毫未動。
她嚇得不敢動彈。
那匹烈馬是霜洲進貢的,連宮里的馴馬師都拿它沒辦法。
更何況……
她從來沒學過騎馬,萬一摔下來……
拿著馬鞭的手沉甸甸的,有點抖,她咬著唇,不說話。
卻只听到,他冰冷淡漠的聲音再度響起。
「怎麼,你不是喜歡我麼?」
岑薄的唇勾起的弧度都那麼冰涼,「不敢了?怕了?」
容晚黛錯愕的看著他,有點緊張的捏著馬鞭。
「我……」吞吞吐吐的,也沒說出什麼來。
雪千醉從容的歪了歪頭。
沒做猶豫,就奪回了馬鞭。
眼神冷沉,薄唇僅有的一絲微涼的弧度,也消失不見。
「你以為你幾斤幾兩,就可以和她相提並論。」
他輕飄飄的語氣,殺傷力卻是巨大的,「你不配。」
容晚黛狠狠的愣住。
難不成……他這麼做,只是為了陛下才羞辱她?
難以置信的盯著他。
他卻連眼皮也不抬,嗓音冷漠。
「你連她萬分之一都比不上。」
少年翻身上馬,輕易駕馭凌霜。
眸色微沉,果斷揚鞭而去,只冷淡的扔下一句話。
「離我遠點,以後別讓我再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