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案之上。
小狐狸就這麼拉著陛下的手,以、下、犯、上。
靜謐的空氣,陡然間,有點微僵。
雪千醉欲色漸濃的狐狸眼半眯著,狹長的眼尾勾勒起一抹薄紅。
岑薄的唇角微勾著弧度,似乎有幾分邪肆。
彼時,他手下的動作,讓她不得不越靠越近。
瓷白的手指縴長,有指節分明的骨感,並不熟練的攏住她的手。
這動作,有點生疏。
許喬沉默著盯著他,一言未發。
她指月復的觸感太過真實,忍不住咬了咬牙。
果斷利落的抽離自己的手,像是要躲避什麼一樣,直接閉上眼。
「朕看你是又病的不輕。」
紅唇扯出一聲冷笑,說出口的也是冷淡的話。
可對面的小狐狸依然深深的看著她,連平日里兩只毛茸茸的狐耳也變得顏色更濃烈。
他墨色的眼底噙著幾分慵倦的笑意。
看了她半晌。
突然慢悠悠的問了她一句。
「姐姐,你知道自己是什麼味道麼?」
他一邊說著,一邊輕輕的笑,沉沉的,漾開在她耳際。
許喬才睜開眼,恰好迎上他注視的視線,慢慢的,逐漸升溫。
似乎變得灼熱起來,眸光微濃。
他這張禍國殃民的妖孽臉,離她,也越來越近。
就這麼盯著她,眼尾那抹緋色的薄紅漸深。
他薄唇微勾,緊跟著,紅的濃烈的狐狸尾巴又飛揚跋扈的揚起來。
一下,一下。搖晃著。
……媽的,又發情了。
許喬漂亮的唇角有點微僵,她太清楚這個小狐狸,一旦發情,就……
就完全不能壓抑,否則就會發病。
再跟上次一樣,這個狗狐狸要是病了,啥事都干的出來!
她難得有磕絆的時候,紅唇擠出幾個字。
「你,你丫真是……夠了。」
可他那條漂亮的狐狸尾巴,沒有任何的約束,更加肆無忌憚的,一下,又一下的動彈。
小狐狸清朗的少年音,此刻卻很啞,啞感分明。
他的聲線略微低沉了一些,本就安靜的殿內,陡然之間,頗有幾分重音。
「姐姐,難道你不想知道,自己是什麼味道麼?」
雪千醉輕輕的嗅著她身上的氣息,很眷戀的低下頭。
那種熟悉的,清新,又妖冶的氣息。
仿佛在邀請他品嘗。
眼尾的顏色紅的太濃,他輕挑了下眉梢,依然乖巧的喊著姐姐。
就這麼又純又欲的盯著她,直接俯身湊近,很含糊的一句。
「……早就想咬你了。」
他說的什麼,許喬沒有听清楚。
紅唇之上隨即傳來柔軟冰涼的觸感,還有一絲淡薄的痛楚。
嘶……
她有點吃痛。
訝然的回望著他,只見他的薄唇已染上一抹殷紅。
雪千醉修長白皙的指尖,輕輕的劃過自己的唇,那點血色的紅,被他慢條斯理的遞喂進口中。
就像品嘗著獵物的滋味一般。
可他看起來,仍然是那個乖巧的小狐狸。
體貼的抬起指尖,動作溫柔的拭去她紅唇的痛感。
小狐狸很容易就滿足的笑了笑,嗓音里藏著低啞又濃烈的悸意。
連尾音都有一絲微顫。
「我的姐姐,你是酸甜的荔枝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