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梅不放心地問，「那死丫頭會同意嗎？」
方杰冷笑，「她不同意也得同意。」
「萬一孫錢那邊反悔了呢？我們僅憑那段錄音怎麼治他的罪？」
「這事我里里外外都打點好了，孫錢不同意就從他老子孫付那里下手，他只有一個兒子，背著搶奸的罪名一輩子也別想好過，他不會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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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晚檸在公園的休息椅上坐到天蒙蒙亮，頭發上都結了一層露水，起身的時候腿腳都沒了知覺，扶著椅背好一會兒才緩過勁，慢吞吞往學校去。
方琳琳因為沒有買到回家的火車票心情郁郁寡歡，在床鋪上各種躺，並沒有听到敲門聲，還是一泡尿將她憋醒的，翻身下床才注意到輕輕的敲門聲，打開門嚇了一跳，差點沒認出人來。
「晚檸，是你嗎？」
方晚檸頭發睫毛上都是水，衣服半濕，臉色蒼白，抱著胳膊瑟瑟發抖，點點頭。
「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副鬼樣子，快進來。」方琳琳拉著她進宿舍，翻開衣櫃尋找干毛巾和衣服，用干毛巾揉著她發上的水問，「發生什麼事了？你一夜沒睡嗎？黑眼圈那麼重，哭過嗎？眼楮都腫了。」
方晚檸搖頭，吸吸鼻子，啞聲道，「沒事，我想先洗個澡。」
「這是干淨的衣服，你進去洗吧，洗了再說。」方琳琳將衣服塞她手里把她推進浴室。
出來時方琳琳遞給她一杯熱女乃茶，她接過抱在手里，方琳琳拿了吹風機為她吹干頭發，兩人爬上床鋪鑽進了被窩里。
方琳琳還沒開口問，方晚檸就抱著她失聲痛哭起來，方琳琳拍著她的背無聲地安慰了會兒，等她哭聲小了，正要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就听到她淺淺的呼吸聲，人已經睡著了。
方琳琳嘆了口氣，幫她把被子掖好就下了床鋪。
方晚檸這一覺睡的很熟，醒來時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飯香撲鼻，看到方琳琳打開飯盒，她也下了床鋪。
方琳琳將她上下打量一圈，問，「哭好了？」
方晚檸點點頭，伸手就要去拿筷子被她一手打開，她只好收回手，等她審訊，她又問，「睡好了？」
方晚檸搖頭，「還沒，吃了再睡。」如果可以她想睡到自然死亡。
方琳琳白她一眼，見她是真餓了就沒為難她了，將筷子遞給她。
等她吃完她才問，「說吧，什麼事哭那麼傷心。」
方晚檸看著她的眼楮鄭重地問，「琳琳，如果有一百萬放在你面前需要用你的尊嚴和清白去換，你願意嗎？」
「願意啊，怎麼不願意。」
「你就不考慮一下？」方晚檸第一次覺得一個人怎麼可以這麼沒節操。
「我要用一百萬治好我外婆的病，為此，我可以放棄一切。」
方晚檸沉默了一下才說，「如果對方是你最討厭的馬峰，你也願意？」
方琳琳不懂了，「什麼意思？他給我一百萬做什麼。」
方晚檸覺察到自己表達有誤，解釋，「如果馬峰給你一百萬要你做他女朋友，你願意嗎？」
「願意，等我拿到一百萬我就跟他分手。」
果然是年級第二的回答，就是霸氣。
方晚檸對她豎起了大拇指，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