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晚檸咕嚕咕嚕幾口就把雞湯喝完了，一看秦學霸雞爪子還沒啃完，捧著臉繼續看他啃。
秦思與抬眸掃了她一眼，以為她是還想喝，拿起勺子還要給她盛雞湯，方晚檸忙擺手，「我吃飽了，真飽了，再吃就吐了。」
「那就閉嘴別說話了。」
方晚檸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秦學霸雞爪子還沒啃完她就說什麼想吐，不是倒人胃口麼。
用手給自己嘴上了拉鏈，緊緊閉住，表示不會再亂說話。
餐廳氣溫高，她臉頰紅紅，校服敞開，里面是一件藍色圓領衛衣，露出一片雪白精致的鎖骨，低馬尾垂在胸前，小鹿眼霧蒙蒙的，模樣清純動人。
秦思與移開目光，覺得口舌發噪，喝了口啤酒。
馬峰三人還在劃拳投骰子，又叫了一箱啤酒，很有喝到天亮的架勢，方晚檸有些內急，抽了幾張紙下了樓，洗手間在一樓。
女廁門口踫到兩個熟悉的人，她微愣，背靠著牆，等他們從身邊走過，她才進女廁。
廁所里將他們的話听的一清二楚。
「沒看錯吧，剛剛那女生是方晚檸嗎？」
「是，就是方晚檸，我在樓下就注意到了，她跟四個男生在一起喝酒呢，呵，還真是交際花啊，才轉去新學校多久啊，就勾搭上有錢人了。」
「之前我還以為傳言是假的呢，看她老實巴交的，沒想到啊，還真是不知廉恥，才多大的就跟男生上床。」
「她老實什麼，你看她面相就像個狐狸精，才不老實呢。不過，跟她一起吃飯的幾個男生長的真不錯啊，特別是那個穿米色短袖的……」
「別說了，人來了，快走啊……」
倆女生對著洗手池的鏡子邊補妝邊八卦，看到鏡子中突然出現的清雋少年立刻住了口，拉著手匆匆離開了，錯過的瞬間還在拿眼偷偷看他，耳根通紅。
秦思與走到洗手池前清洗手上的油漬，之後在風干機下風干了雙手，面色冷漠，雙唇緊閉。
方晚檸思緒恍惚地出了女廁，摁開水龍頭洗了手，一抬頭嚇了一跳，正好對上鏡子里秦思與清冷的目光，頓時一張臉變的慘白，後退一步緊緊靠著牆壁，慌張移開了視線。
他來多久了？那兩個女生的談話他都听到了？
秦思與頭一偏說，「不用吹干手嗎？」方晚檸後知後覺地哦了聲，只吹了兩三秒，之後腳步急促地跑上了樓。
秦思與回來後又吃了一碗米飯，一句話也沒說，馬峰三人還在喝酒，方晚檸總感覺有視線在盯著她，往樓下一看，正好看到那兩個女生。
倆女生對她比了個中指，不屑地說了句什麼，就離開了。
那一刻，方晚檸感覺身子抑制不住地顫抖，腦袋嗡嗡炸響，某些畫面沖出腦海，眼前的景物在天旋地轉，她下意識地抱住雙臂躲在了桌底，將頭埋進了膝蓋里，試圖阻止畫面入侵大腦帶給她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