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笙將目光收回，看向肖歡顏的目光依舊溫和，卻是少了幾分親切。
「你該是出去看一下，這深山之中並沒有什麼風景。」
林慕笙的聲音很是平淡，不待一絲關懷的情緒。
肖歡顏當即便是一愣，雙眸之中不免的多了一分笑意。
往日的林慕笙看到這個場景已是心生不忍，如今的林慕笙卻是笑的更為的平淡。
「若是你願意的話，師兄便做主給你找一個好人家。」
聞言，不止是肖歡顏，就連丞冰淺幾人都是微微的瞪大了眼楮。
之前林慕笙對待肖歡顏不說是多麼親近，卻是極為溫和的，如今倒像是完全變了一個模樣。
莫輕羅倒是似笑非笑的看了肖歡顏一眼，便又將目光收了回來。
只見藍衣少女微微仰頭，眼眶之中的淚水不住的打轉。
「師兄，你……你明知……」
不待肖歡顏說出口，林慕笙卻是緩緩的打斷。
「師妹若是想要繼續過這樣的日子我也不會阻攔，只不過我日後不會再來了。」
林慕笙聲音淡淡的道，不待眼前的少女說話，便再次道:「當然，師妹的衣食我還是會著人送來的。」
肖歡顏不敢置信的看著緩緩開口的林慕笙，可任憑他再怎樣的看，目光之中的林慕笙依舊是一臉的淡然。
曾經多次嘲諷唐靈兒的死纏爛打，如今倒像是她被拋棄了。
肖歡顏忍不住的後退幾步，眼眶之中的淚水也終于是忍不住的滴落下來。
「師兄……」
林慕笙卻是已經後退了幾步，將莫輕羅身邊的唐靈兒重新帶到了身邊。
唐靈兒詫異的看著被林慕笙握住的左手，愣愣的反應不過來。
面前的肖歡顏顯然也是並沒有反應過來，只是看著兩人相牽的雙手，目光之中說不出的陰暗。
「師兄這是何意？」
肖歡顏直直的抬起了頭，明明眼眶之中的淚水已經忍不住的掉落下來，目光卻依舊說不出的堅毅。
不待林慕笙說話，肖歡顏便是倔強著一張小臉微微上前一步。
「如果說師兄想要在歡顏眼前炫耀你的幸福的話，那麼你已經成功了。」
「歡顏便不送師兄離開了，師兄走好。」
話音剛落，肖歡顏便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眾人的面前。
即便是無端的脆弱，卻還是強自撐著一步一步回到了小小的院落之中。
若說之前的少女是柔和大方的，那麼此時的肖歡顏給他們的感覺卻是無比的絕望。
甚至，她即便是在此時了卻了自己的生命他們都不會有什麼意外。
林慕笙上前一步，想要喊住離開的肖歡顏，右手卻是被緊緊的拉住。
低眸，只見唐靈兒亦是揚著一張倔強的小臉，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同樣是倔強，對比起來方才的肖歡顏卻終究是多了幾分刻意。
微不可查的嘆了一口氣，林慕笙不得不承認莫輕羅的話是對的。
微微的垂了垂眸，另一只空著的手安撫性的揉了揉唐靈兒的頭。
他既已認定的事情，便不會再輕易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