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不露聲色，但其實上，很是凝重與戒備！
太不應該了，竟然在怒罵妖神，這對于妖族眾來說，不是大不敬嗎？
他有了模糊的猜測。
此時，妖神窟內光芒大作，仙輝點點很燦爛，但若是仔細看去，所謂的光芒，所謂的仙輝等，其實上都是萬獸的虛影，組建成恢弘的仙霞氣。
哪怕是林凡的符文之眼，都不能看破這仙輝，不能得知林龍在其內到底遭遇了什麼，哪怕是緊密的神魂聯系都被未知且無形的力量切斷。
這很正常，要知道，這可是妖神窟，可是曾敢與妖神鐘與藥神一戰的大神留下的傳承地。
分明這妖神窟就在近前，像是一步就能跨進去，但又像是相距著一整片星海，被割斷在不同的古史中，只能遙遙听見窟內有龍吟有虎嘯有鳳凰在輕鳴，宛若萬獸的神土。
「嘿嘿……成了……竟然真的成了。」
此時，這古獸又開始發瘋了，他似哭似笑，神色太復雜︰「吼……」
他在狂吼，凶猛的聲波逼得林凡連連後退，需要以金色的閃電護體才行。
「不就是一條小龍嗎？不就是天帝嗎？遠古時又不是沒有吞過，憑什麼他能得到這傳承？憑什麼我就要被困在此地十多萬年？老子不服！」
這古獸咆哮，那露在深淵外的半截軀骸滾動之間，一切都像是要被碾爆了，不知多深的大淵下更是轟隆隆作響。
「小子，們很幸運。」這古獸猩紅的豎瞳中還掛著淚痕，但此時卻在獰笑︰「放心，爾等助老祖月兌困，老祖會好好報答爾等。」
「前輩說的哪里話？能助前輩月兌困，且，我的兄弟又得到妖神傳承，合該是晚輩等好好報答前輩才是。」
林凡笑著開口，很誠摯，一臉的不諳世事。
但其實上，他在掂量雙方戰力的對比，隨後，他確定了，自己與林龍合力，一定能斬死這很是神經質的古獸。
「很不錯。」古獸開口了，帶著贊賞︰「老祖身懷多種天功，在老祖我縱橫的那個年代沒有幾人能與我抗衡。」
古獸這麼開口，帶著炫耀，當然，在林凡看來，這更像是在誘惑。
「放心，看在如此乖巧的份上，只要老祖月兌困，會選擇性的傳一兩種天功，足夠縱橫天地了。」古獸帶著傲然。
林凡訕笑，顯得很是樸實與誠懇，他樂于與這古獸虛與委蛇，只因，這古獸在這大湖下十多萬年，肯定對其下了解得很透徹，此時林龍還在接受傳承，若是在這個時候揭破古獸虛偽的表皮，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當然，古獸以‘乖巧’這個詞形容林凡，很容易讓人發噱；若是那些被林凡逼殺得走投無路，或是已經被林凡鎮殺的諸多大仇听見這個贊美；估計會從九幽下爬出來掐死這古獸。
也許會問問，見過乖巧的人，坑殺了不止一兩次大敵，每一次都會有數十上百的修者橫死嗎？
林凡一直在配合這古獸的表演，看他大放厥詞，吹噓著他縱橫天下的往事。
這對林凡很有用，這是一尊從史前活到現在的生物，他想要從這古獸吹噓中，知曉一些史前的舊事。
「據說，妖神曾與藥神一戰，這是真的嗎？」林凡詢問。
「哪里可能？」古獸譏誚︰「根本就不是一個年代，藥神遠在紀元之前，隕于妖神出生前，怎麼可能一戰？」
林凡眉頭緊皺︰「但我真實的見到了記載，那是一本以母金編撰的古史，記載了藥神的很多往事，確認為真。」
這是他在神山上看見的古史，很是奢侈的用母金編撰，一直被神使供奉，享世間煙火，都快要通靈了。
「嘶……」
突然，古獸倒吸冷氣︰「也許還真有這個可能，在某個特定的時空下。」
隨後，他又強調︰「小子，看在恭敬的份上，老祖奉勸，千萬別去探索此地，世間所謂的不詳，所謂的詭異等，都不足那個特定時空下危險之後萬一。」
這古獸露出忌憚之色。
「敢問前輩，那個地方究竟有何不同？生存于不同年代的神祗竟然都能相見？」林凡請教。
「有人說，哪里是諸天的起源，也有人認為，那個地方藏盡了諸天大迷等。」古獸開口︰「其實上，老祖我了解得也不是太清楚。」
「該如何去尋？」林凡開口，若真能尋到，他願意冒奇險一探，迫切希望了解遠古的一些往事，要去探尋所謂的諸天大迷。
「該出時會出。」古獸開口，且道︰「那個地方非一般人能去，嚴格來說，那是一條古路，只有有成神資質的天眷者才有資格踏足。」
「一條古路？」林凡皺眉。
古獸此時化作了一個老者，頭發猩紅如流動的血漿，嘴角掛著兩根猙獰的獠牙，很是恐怖，他點頭︰「的確。」
且，他瞥向林凡︰「一紀元只有一尊神祗可出現，在遠古前，世人皆認為，那條古路名為成神路，萬千有成神資質的天眷者步入成神路中，但最終只能有一人走到終點，那人就是那個紀元的神祗。」
林凡瞳孔陡縮︰「莫非神祗並非是切確的修行境界？而只是指一個紀元的最強者？」
他想到了這種可能，再次刷新了他的世界觀，以至于聲音都顯得尖利了起來。
「誰可知？」古獸輕飄飄，且嘲弄道︰「神，那是什麼層次？已經走到修道絕巔，到達了生靈能夠達到的極限，但，究竟是有真實的境界劃分，還是說一個紀元的最強者，誰都不知道，也沒有人敢去追究。」
林凡將自己蜷在一起。
這古獸的話語對他的影響太大了。
他一直以為神是一個獨有的境界，且神亦分強弱，但此時，又有了不一樣的論斷，也許，所謂的神祗只是一個紀元最強者，只因橫掃天上地下無敵，故而被神話而稱之神祗。
可隨後，他又挑眉。
「一個紀元只能出現一尊神祗？這根本不可能，至少，我就知曉，夢神與雷神相愛而不可得，亦曾有一尊女戰神追隨藥神身後直至神戰隕落。」林凡開口，眼眸犀利︰「若按所說，根本解釋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