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庫吉特入侵(下)

作者︰半月文青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勝利!勝利!」

拜倫的輕騎兵一路奔馳,高舉著手中的旗幟,來到了剛剛抵達預定位置的三個步兵連隊和一個弩手連隊那里,他胯下的馬匹累得幾乎要倒下,但他的話語是如此的振奮人心。旗幟的揮舞當中,是拜倫的軍隊靠著時機與力量輕而易舉的奪下勝利的現實。

士兵們歡欣雀躍,甚至有那麼點遺憾,他們听著鼓聲一路趕來,結果沒想到還沒動手仗就已經打完了。尤其是諾德連隊的北方勇士們,他們紛紛向連隊長受尊敬的盾女馬蒂爾德表示他們下次可不能再被那些騎馬的比下去,他們可不會像那些軟骨頭南方人那樣因為避免戰爭而感到慶幸,他們下次會主動求戰,用自己的斧頭去奪得戰利品。

有意思的是,諾德人的這種氣氛影響到了全體步兵之中,當有懂得諾德語的的人向他們翻譯諾德連的不滿之後,很多人都氣氛的去向那些他們眼中的北方海盜挑釁,雙方差點爆發械斗,但最終馬蒂爾德和拜倫一起制止了這次暴亂,他們說的很清楚,在這內斗算什麼勇士,等敵人來了還能打才是真勇士。于是南邊雙方的戰士紛紛向對方提出挑戰,表示自己要在下次戰斗中超過對方。

看到手下人士氣高漲,拜倫自然也很高興,戰斗勝利之後騎兵連隊的戰斗意志從來沒有這麼高過,騎兵們騎著戰馬圍著那尸體和俘虜不斷轉圈,向那些戰敗者示威,為自己慶賀。「勝利」的歡呼聲持續了整整五分鐘,從鎮外的騎兵部隊,一直蔓延到城鎮內部的守軍和民眾,當他們看到來者是斯瓦迪亞的軍隊而不是其他他們不認識的入侵者之後,興奮不已的民眾便打開了大門,歡迎他們進入。現在,就連沒有參戰的步兵也得到了激勵,而拜倫甚至還沒有給他們分發一個子。

當然,他知道這高漲的士氣和戰斗力是從何而來的,幾個月的新的軍事訓練和戰斗配合、以及新的紀律措施和獎懲手段已經讓他的戰團成為了一支職業化而非佣兵形式的正規軍,而且系統的加持之下,軍士到連隊長到他這個戰團長形成了比較完善的指揮系統,以及三次疊加的系統士氣加持,所以當戰士們發現他們比以前更能打的時候,喜悅和自信就立刻席卷了整支軍隊。

斗志高昂的戰士們進入了城鎮之中,而一支專門負責清理戰場、處理尸體以及搜羅戰利品的輔助部隊便抵達了,按卡拉迪亞的常理來說干這活的人一般都是城市貧民區里那些最低賤的窮人,還有鄉下破產的農民,這些人為了財富而冒險參戰,像清理垃圾一樣清理尸體,順走一些值錢的東西。

不過在拜倫的要求下,即便是這些垃圾佬,也成為了軍隊的一支輔助軍,他們的成分提升了,不少民兵加入其中,而且他們的素質也提升了,他們不但可以領到一筆和民兵部隊相仿的工資,還可以分到一點戰利品,拜倫甚至專門設置一名軍士去訓練他們,還有兩個識字的軍官進行監督和檢查。他們能快速識別尸體之中地位高的人,用他們的尸體索取贖金。軍官接受過專門的訓練,和贖金經紀人一樣知道那些繁瑣的紋章樣式,還像珠寶匠學習過,能找出尸體上那些值錢的飾品和寶石。這些戰利品絕大部分都會被上交戰團長,並且當眾進行分配。

此外,跟隨戰團前進的,還有由征召民兵運送、由兩名步兵軍士以及一名騎兵隊長率領的部隊進行押送的補給車輛,包括大量的軍糧草料以及其他軍備物資,武器盔甲箭矢帳篷一類。醫生們也會跟隨部隊前進,杰姆斯本人不但隨軍出征而且還帶著十名跟隨他學習的學徒,以及那些在佣兵時期就跟著他一起照顧傷員的女兵。當然,這些女兵同樣可以參戰,畢竟她們全都穿戴鏈甲、手持利劍和羅多克弩,她們都是雅米拉派過來的,這位如今的男爵夫人之前在跟隨拜倫闖蕩的過程中一直堅持救助那些失去了家人和依托的婦女,從一小隊庫吉特女奴隸,到如今80名全副武裝的女兵,她一直堅持如此。

順便一提,拜倫的部隊嚴禁強暴婦女,但士兵的需求是始終存在,所以依然有一些從事某種業務的「隨軍婦女」存在,也有經營小生意的商人,但她們的安全必須得到保護,賬目也必須及時結清,否則雷薩里特就會用鞭子教會他們什麼叫紀律。

得益于戰團優于卡拉迪亞其他軍隊的紀律和充足的軍費,跟隨拜倫伯爵的戰團已經是一項相當熱門的生意,很多人搶破頭都得不到這個機會。但即便如此,還是有人從中月兌穎而出,斯瓦迪亞一個叫做凱瑟琳的老隨軍商人已經開始收拾行李了,她正前往阿米拉堡,等拜倫回去之後他們就能見面了。

拜倫騎著雷霆,一身斯瓦迪亞風格的板甲披風,取下巨盔,如同英雄一般進入艾勒代葛鎮,鎮民們紛紛圍過來朝他歡呼故障,歡迎一位真正的斯瓦迪亞領主的到來。

鎮長親自趕來,向伯爵大人鞠躬行禮,並且奉上一個盒子。

「這是原本庫吉特人向我們索取的供奉,是鎮里的大伙湊出來的,既然我們的領主沒有保護我們,那我覺得您是最適合得到它的人。」真正這樣說道。

「你真是太客氣了,鎮長先生。但這筆第納爾不應該歸我所有,請把一半給我的戰士,他們用生命保護了艾勒代葛的居民。另一半還給鎮里的人,他們因為庫吉特人犧牲的已經夠多了。」

拜倫此時的姿態就像一名傳說中那些英雄般的騎士,像是人們想象之中真正懂得英勇謙卑、尊重榮譽熱愛子民的領主,人們听到他的話之後再次歡呼起來,他們高喊著「仁慈的拜倫伯爵!英勇的拜倫伯爵!」將那些本來要被庫吉特人搶走的東西撿起來塞給拜倫手下的士兵,有的人狠下心決定宰殺繁殖以外的牲口,用來犒賞這些拯救了他們的勇士。

拜倫接受了他們的好意,但也沒有全部接受。他允許士兵們接受當地人的款待,但是回絕了不必要的禮物。本來他是想讓自己的部隊能做到不拿民眾一針一線,可在仔細思考過後,他發現他的手下根本都做不到那點,缺少完善的理論指導他們根本沒有相應的思想覺悟,如果拜倫什麼都不拿,騎士們可能會覺得拜倫很有騎士精神,但平民士兵只會因為拿不動額外的報酬而惱火,那些諾德人甚至可能會憤怒的去自己拿獎賞。所以拜倫要接受一部分報答,讓戰士們明白遵守紀律保護居民的好處,但又要避免收獲太多讓士兵們驕橫。

于是在整個下午,戰團的戰士們都在和當地鎮民一起吃喝,在接近黃昏的時候,他們聚集了那些庫吉特人的尸體,用火焰全燒掉。而死在這場戰斗之中的騎兵,出身阿米拉或斯瓦迪亞的可以用馬車運回,而那些佣兵出身或離家鄉很遠的,他們會在下葬在當地的墳墓里,在墓碑上刻字紀念他們的付出。而他們的財產,則會在戰後和撫恤金一起送給他們的家人或指定的繼承人。

但當戰士們快活的享受勝利時,拜倫可是一點都不敢大意,畢竟因為他大意出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他不想步這些被他們消滅的庫吉特人的後塵,他馬上派人去偵查周邊地區,並且和當地的軍官還有鎮長談了很久。從他們口中,他知道了羅車巴斯伯爵為了避免自己主要領地被庫吉特人掠奪,便把艾勒代葛這座他奪取還不久的城鎮及下屬村莊給了庫吉特人補充補給,只要不亂殺人剩下都好說。可憐的當地居民就這樣被出賣了,貴族領主們的一次交易,對他們來說就是滅頂之災。

有個軍士還告訴了拜倫一個相當緊要的消息,雖然前往艾勒代葛的只是一支連偏師都算不上的征糧隊,這一帶也不是庫吉特人的主要掠奪目標,但是確實有一支超過千人的庫吉特部隊在一名千戶的帶領下駐扎在這一帶,這個千戶是塞加可汗一手提拔的親信,雖然不是那顏那般尊貴,但卻可以帶著可汗本人的信件。按當下這局勢,他們的目的很明顯,那就是聯合斯瓦迪亞內部叛軍,對德赫瑞姆地區進行幾十年里最大規模的入侵行動。如果羅車巴斯伯爵和他老爹答應的話,那這場大規模掠奪很可能就會激發激烈的斯瓦迪亞內戰,到時候損失的可就不是糧食第納爾,而是成片的疆土!

「他們現在在哪?」拜倫沒有完全相信對方的話,但是這麼好的機會擺在眼前,他不可能不去試試。

「我可以給您帶路,但您是要」

「這還用說嗎?」拜倫昂起頭顱︰「當然是給我們的「客人」送點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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