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訓斥我?
為什麼?
蘇程一頭霧水的問道︰「陛下為什麼要訓斥我?」
金勝曼幽幽道︰「我已經都听說了,淵蓋蘇文發動兵變逼死了高建武,如今大唐要攻陷高句麗王變得更難,他們都說你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其實這也不能怪你的,誰能想到淵蓋蘇文竟然如此膽大包天,竟然敢兵變弒君!」
蘇程笑道︰「淵蓋蘇文一直野心勃勃,兵變弒君也正常!」
金勝曼驚訝的問道︰「這麼說你已經想到了?」
蘇程微微搖頭道︰「之前倒也沒想到,不過也不算意外。」
金勝曼關切的問道︰「這次東征你的功勞最大,這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失誤,陛下應該不至于懲罰你吧?頂多也就訓斥你兩句吧?你也別往心里去!」
原來是擔心他被皇帝懲罰或者訓斥,所以特意過來安慰他,而且這關切的眼神當不得假,一時間,蘇程心里還真有點小小的感動。
「你不必擔心,陛下怎麼可能訓斥我?別說陛下高興的合不攏嘴,就算真的不高興也不至于訓斥我!」蘇程笑著解釋道。
沒訓斥就好。
等會兒,金勝曼突然反應了過來,高興的合不攏嘴?這是為什麼?
這怎麼可能?
金勝曼吃驚的張著櫻桃小嘴一頭霧水的問道︰「怎麼會?陛下怎麼高興的合不攏嘴?」
蘇程笑道︰「淵蓋蘇文發動兵變,逼死了高建武,還將王族殺了個干干淨淨,陛下當然高興!」
金勝曼疑惑的問道︰「為什麼啊?可是我听金文志說,淵蓋蘇文逼死了高建武總攬軍政大權,會給你們大軍帶來麻煩。」
蘇程笑道︰「淵蓋蘇文大權獨攬,沒有高建武拖後腿或許會更難纏一些,但是想翻盤也不可能,所以問題不大。」
「而淵蓋蘇文逼死高建武,將高句麗王族屠戮一空,等于是給陛下掃除了佔領高句麗的障礙,陛下當然會感到高興。」
金勝曼听了不由恍然大悟,原來即便是淵蓋蘇文大權獨攬,大唐皇帝和蘇程他們也沒將淵蓋蘇文放在眼里,也都對攻下高句麗王都信心十足。
而淵蓋蘇文殺了高建武還將高句麗王族屠戮一空,就等于將摘除了高句麗的主心骨,以後高句麗只能成為一盤散沙,也就無力反抗大唐的統治。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擔心你會被陛下訓斥呢,所以過來安慰一下你,原來是我杞人憂天了!」金勝曼有些不好意思道。
蘇程笑道︰「哪還需要安慰?為人臣子,被訓斥兩句很正常的事兒!」
金勝曼好奇的問道︰「你也被陛下訓斥過嗎?」
「訓斥倒還真沒有,不過倒是吵起來過,也打起來過,我還曾經月兌冠揚長而去呢!」蘇程笑道
金勝曼這才想起來,曾經因為和吐蕃和親的事,蘇程在大殿里指著皇帝破口大罵,然後揚長而去。
「你真的指著皇帝破口大罵了?你可真敢啊?」金勝曼好奇的問道。
蘇程失笑道︰「怎麼可能指著他破口大罵,不過但是確實挺失望也挺氣氛的,所以說的話很嗆很重!」
「不過,怕倒是真沒怕,老李同志真的是一代明君,也不至于砍了我!大不了就是丟官罷爵,以我蘇程的能力,到哪里吃不開?」
「就算無官無爵我也能輕輕松松做個天下首富,再造幾十上百艘大船,滿天下到處逍遙快活去!」
一想到這里,蘇程還真的挺向往的,造上百艘大船,弄上火槍火炮,還不縱橫五大洲四大洋?
金勝曼禁不住點頭,以蘇程的才學,就算不在大唐去哪里都能出將入相,就算不為官也能為世人敬仰名留史冊,無論是朝中還是在民間,他都會閃閃發光,光耀萬載。
不過,如果蘇程真的沒有為官,而是造了船逍遙自在的話,那他和長樂公主的婚事還會繼續嗎?
「如果,你真的造了船到處游玩的話,那你會不會來新羅?」金勝曼有些期待的問道。
蘇程思索了片刻,點頭道︰「應該會去!」
如果蘇程那時候真的只身去了新羅,那一定會引起轟動,畢竟蘇程的才名實在太響亮了,王姐也一定會將蘇程一定會奉為上賓。
所以,她也一定會認識蘇程。
真的好向往啊!
可惜啊,想到這里,金勝曼突然有些埋怨大唐皇帝,堂堂大唐皇帝難道就不要面子的嗎?
怎麼就把蘇程又給請回去了?
如果李世民在這里一定會忍不住翻白眼,他是要面子不假,但又不是傻,怎麼可能放走蘇程?
如果蘇程真要走,他就算親自帶著侍衛綁也會把蘇程綁回來,把蘇程塞進房里和長樂洞房。
那些日子他可真沒少派人盯著蘇程,就怕蘇程真的離開了長安,跑別的地方去了。
「如果你真的去了新羅的話,我一定會認識你的,我們一定會把酒言歡!」金勝曼有些向往道。
這麼說就有點曖昧了,不過,如果他真的離開了朝堂,和長樂公主的婚事取笑了,那也輪不到金勝曼。
估計,會被王勝男給綁走吧。
「那時候我一定胡子拉碴一臉風霜,說不定會被當成海盜呢!」蘇程笑道。
「海盜?會搶女人的海盜嗎?」金勝曼忍俊不禁的問道。
「搶不搶女人不知道,但是搶公主肯定會,公主值錢啊!」蘇程笑道。
金勝曼听了也不由笑了起來,公主不止值錢,還長的美呢。
蘇程干咳道︰「時候不早了,明天還要行軍呢!」
金勝曼微微點頭道︰「嗯,那你早些休息!」
「好,晚安!」蘇程笑著點頭道。
金勝曼轉身走了兩步,突然又回過頭來,好奇的問道︰「我剛才看你好像有點犯愁?」
總不好說長夜漫漫孤枕難眠,蘇程笑道︰「沒什麼,就是離家日久,有點想家了!」
金勝曼听了不由微微一怔,隨即安慰道︰「很快就要攻下高句麗王都了。」
蘇程笑著點頭道︰「是啊,歸期可期!」
歸期可期,走在路上的金勝曼腦海里反復都是這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