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說有些晚了。」
喻楚感受了內增多的修為，心情也很郁悶。
哦曬特這是什麼刺激的走向。
強迫小徒弟醬醬釀釀？
原主本就中了毒，修為盡數丟失，可能活不了幾年。
只有和小徒弟親近，可以借著外掛稍微補一補修為，可偏偏徒兒他不願！而且此時還沒有進行雙修，她也不能說和他接吻就能提高自己的武力……那听起來就太扯了。
她有些好笑，站起身，低頭看了眼小徒弟緋紅滾燙的臉頰。他抿著唇瓣，顯然因為初吻被師尊奪走了，而有些茫然的怔愣，那雙眸子過了一會兒才抬起看向她，不說話。
「你想清楚了麼？」喻楚問。
「……」江燃抿唇沒回答。
「那為師當你默認了。」喻楚輕輕揮了揮手，散開周圍壓制他的氣流，少年抬著眸望她，不作聲。
「以後每天修煉完畢，直接回師父房間吧。」
白衣仙尊和藹地道。
江燃長睫微顫，忽然垂下眼眸蹙起精致眉梢。
手背狠狠擦了下唇瓣。
喻楚挑起眉。
「你不在乎清白名聲，我在乎。」
少年嗓音里沒了以往的尊敬，慢慢起身，神色平淡，「修為越過你之前我不會說出去，但也不可能乖乖听你的，勸師父，死了這條心。」
喻楚若有所思地望著他。
因為已經表明了心跡，師父對他確實有所企圖，因此現在直直盯著他的動作，似乎也有了別樣的含義。江燃居然不太習慣和她對視，微微轉開臉，發燙的耳尖昭示著少年的情緒。
「好徒兒。」
師尊忽然柔聲說。
「你這樣子，師父對你更有興趣了呢。以後等諭仙宗的事情完了，為師和你離開這里，隱居山林可好？」
她語氣居然還帶著一絲笑意。
匪夷所思。
江燃眸光望著她，微微咬住牙，蹙眉半晌道︰「你……瘋了。」
「瘋了麼？」師尊好笑地歪歪頭。
「之前你同我說過，男人女人的清白一樣重要，有妖怪要毀掉這份清白，你我要除掉它們，保護這份清白。」少年語氣清晰一字一句道，「今天你卻自己要做這樣的妖怪。師父……這是最後一次叫你師父。」
喻楚模了模自己臉。
「徒兒，為師真心喜歡你，怎麼能和妖一樣？」她嘴上狡辯，心里卻哀愁地長長嘆了口氣——還不是因為你本尊喜歡這樣嘛！小位面里沒有記憶，倒是忘得干干淨淨。但喻楚沒介意，畢竟碎片沒記憶，她按著主神大人本尊意思，強行扭一扭這瓜，吃起來也挺甜。
扭不動再說吧！
她臉上依舊帶著笑意，不動聲色，似乎他說的任何話都不能撼動分毫，漫不經心道︰「你可知道，這世上有一種人呢，就喜歡被反抗。越反抗越喜歡調戲對方，不巧為師就是這樣的人，徒兒還是听話一點好。」
她笑吟吟地上前，望著修長少年低垂的長睫，漂亮嫣紅的耳尖，像是紅透滴血，只是緊緊抿著唇不願表露情緒。她柔柔地伸手牽住他︰「再說，和為師做道侶真的那麼不願意？為師雖然不如小師妹年輕，但好歹容顏不老，也不是多丑嘛……」
對方也不知道有沒有听她說話，被牽住的一瞬間就用力掙月兌，但喻楚用了點修為壓制，江燃掙扎不開，冷著小臉緊抿唇瓣，听著她繼續柔柔地道︰「為師沒有同你開玩笑，結束了這里的事，你跟我歸隱山林可好？」
「不好。」
隨著嫣紅薄唇間吐出這兩個字，江燃終于把手抽了出來，蹙眉盯著笑意盈盈的白衣仙尊，「你貴為宗主，理應知曉大逆不道，這種心思不該繼續存在，我不會陪你錯下去。」
「哎……」
師尊終于輕輕嘆了口氣。
江燃以為她終于有點回心轉意，卻看見她歪了歪頭，不知道是故意逗他還是說真的，「師父又想親你了。」
「……」
少年臉色瞬間爆紅。
他下意識往後退，一只手也抬起遮住唇瓣，略微警惕羞惱地盯著她。
喻楚卻只是說說，並沒有上前。
江燃既松了一口氣，又因為被逗而微微羞惱。少年白女敕的臉頰側開，不再看她，只最後一字一頓道︰
「師父自重。」
語氣認真。
隨後他便轉身離開，看也沒看桌上的雙修秘籍。
喻楚瞥了眼那本書。
她也沒攔小徒弟，任由他離開後，才抬手拿起那本雙修秘法，輕輕撫了撫封面，秘法上的文字便失去障眼法，化為普通的一本古籍。
嘖。
她哪來的雙修秘法。
主峰的正經藏書閣也沒這個東西。
只不過隨便拿了本書裝裝樣子。
她把書重新放回書架，在房間里安靜思索了會兒，笑了笑。
徒兒……
還真正經呢。
*
自那以後，江燃就不理師父了。
有時候師父故意靠近他，也是冷冷淡淡地避開。
然後被師父用法術逮回去調戲。
喻楚坐在涼亭里喝茶看花，遠遠看見小徒兒從藏書閣回來，她挑挑眉，正準備張口叫他，卻見小徒兒腳步一停，似乎看到了涼亭里的自己，于是面無表情地繞了路走。
喻楚無奈地嘆口氣。
「小徒兒，你怎麼躲著為師啊。」
她懶洋洋靠在椅子上，抬手打了個響指，那邊少年的身影就被定住，腳步無法再移動。他側過臉，白女敕臉頰上沒什麼表情地盯著她。喻楚淺笑，隨手揮了揮，旁邊樹上的葉子掉下一枚，微軟的葉片被法術撐得鋒利，葉尖直直抵著少年白皙脖頸。
白衣女子漫不經心，「過來。」
「……」
江燃站在原地沒有動。
「嗯？」女子挑眉，有點好笑，拍了拍手上的糕點渣，喝口茶潤了潤嗓，才忍不住笑道，「乖徒兒真聰明，還知道為師舍不得對你怎麼樣。」
她站起身，慢悠悠走過來，「你說為師對你不好麼，為師長得不美麼？我這麼大一個美女師父對你日日夜夜思念成疾……你就不能回應下？」
她走到小徒弟跟前。
江燃望著她。少年瞳孔平淡，「我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