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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楚張了張唇，卻啞然，頓了頓，才道︰「他應該早就不在世了？」
她穿越這麼多位面，不知道經過多少年了，那司機還活著才怪。
「死了可以復活，」神靈聲音蘊著封存的冷，長指卻牽著她沒放，垂著羽睫乖乖回答，「沒關系。」
「那就會破壞位面規則吧，您是位面之神……用不著。」喻楚匆忙笑笑，撓了撓頭，「我沒想報仇了。」
鳳傾默默看她兩秒。
他沒作聲，只是垂眸淡漠望著自己牽她的手，女孩干淨的校服衣角，和當年狼狽的樣子重疊起來。
「可是，」他很低聲道，「這件事很過分。」
神明薄唇微抿了下。
「當時我也沒什麼事，」女孩卻坦然地彎起眼，「不是什麼大事啦。」
她轉身走向出租車，衣角便跟著輕輕抽走。
手里空了。
喻楚邊走邊想起正事，從出租車里拿出自己背包，問︰「這個幻境沒有破解方法嗎？營造得太真實了。」
她回過頭，卻看見那人還在原地，于是背著書包折回去，仰頭看他，對上那雙極致美麗的瞳，有點受不住地轉過頭嘀咕︰「還有啊大人，你的碎片可也在幻境里呢，你會和他撞上嗎？」
主神默默片刻，側過臉，嗓音淡漠無緒道，「我就是他。」
「嗯？」喻楚驚訝抬頭望向他，打量兩秒，也無法同魅惑會撩的小狐狸精聯系起來。不，應該說完全兩個極端，位面之神的氣息讓人連靠近都不敢，仿佛褻瀆，又怎麼會有世俗化的性感媚惑感覺？
她唇角抽了抽，瞄瞄他頭頂，垂下眼嘀咕︰「您和碎片真不像。」
神問，「哪里不像。」
他問話也仿佛沒有波瀾，淡漠地隨口一問，喻楚不禁撇撇唇，心想這特麼哪里一樣了，語氣都沒有重合的地方，外形雖然都是貌美……可感覺著實離得遠了。
「您也沒有耳朵啊。」女孩瞄了眼他頭頂，比劃了下，「狐狸耳朵。而且您也不會像碎片那樣……」
話說到一半。
她意識到有點少兒不宜，于是趕緊吞回話音。都怪小狐狸碎片太撩人了，想起對方總是蠱惑的內容。她支支吾吾微紅了臉說不出來，于是干脆別過臉轉移話題，「總之，您和所有碎片……差別還挺大的。」
鳳傾安安靜靜看著她。
隔了兩秒，喻楚沒听見他回應，正想回頭再轉移轉移話題，卻沒想到剛轉過臉，淡香縈繞起來，腰間就握上一只修長的手。
雪白指尖磨著她腰，低下頭的少年紫色眸光微閃，發頂一對豎起來的狐耳動了動，白皙前額抵住她額角，低垂的長睫下眼神軟乎乎似的，嫣色薄唇微啟，沒什麼情緒問，「不一樣麼？」
「……」女孩瞪大眼楮。
「不都一樣嗎。」對方安安靜靜平淡開口，九條漂亮蓬松的狐尾卷上來，從他身後討好地尾尖踫到女孩，神靈的低語有些糯糯，「……我每枚碎片對你怎麼樣，不能代表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