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龍看著手機屏幕上那麼多問號，臉上那笑讓人挺想打他一頓的。
他翹著二郎腿，回復道︰欸，沒想到吧，五弟是真牛逼，悶聲干大事！偷偷把赤炎老大拐到手！驚艷所有人！
騰蛇︰我操！還真沒想到！赤炎老大竟然是個女的！
玄鶴︰加一，我對五弟妹可是慕名已久，有時間組個局見一面。
應龍皺了皺眉︰你倆瞎？我啥時候說赤炎老大是女的了？我用的是「他」！
騰蛇︰！！！
玄鶴︰！！！
手機那邊，騰蛇和玄鶴直接驚了，如遭雷劈。
他？
赤炎老大？！！
男的？！
我操！真他媽不幸被他們這張開過光的嘴說中，五弟搞基？！
之前他們懷疑五弟跟陸承洲有一腿。
沒想到事實更狠！
對方竟然是赤炎老大！
可這……
玄鶴︰@神祭，五弟，不是說好了，缺女人給哥哥們說一聲，怎麼這麼想不開？！
騰蛇︰@神祭，就是啊五弟！就算你要搞基，哥哥幾個不香嗎？何必舍近求遠去找赤炎老大？他有什麼好？！我願意自我犧牲！
應龍︰？？？
這他媽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
這時候，八卦中心當事人終于露面。
神祭︰……
應龍看見顧芒出現，忽然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
讓「五弟」和「他」分手……
應龍心里我操一聲，趕緊慌慌張張打字︰五妹！我錯了！我真不是故意的！習慣！叫習慣了！
騰蛇跟玄鶴︰……
手機那邊的兩個人石化了一樣。
五妹……
神祭是女的？！！
三個人心里全都是一萬頭草泥馬狂奔。
連沉默寡言從不水群的老大梵天都炸出來了。
梵天︰？
……
與此同時。
顧芒面無表情的收起手機，沒管群里現在被她炸成什麼樣兒。
殺手聯盟五神之一的神祭。
是殺手聯盟的金字招牌。
手底下過的交易全部都是黑白兩道沒一個人敢接的生死任務。
偏偏從無敗績。
實力讓人聞風喪膽。
赤炎沒有「神祭」的資料。
但陸承洲挺關注這位的，每次這位接單，他都會留意一下。
所有的單子，全都是天價！
當初秦放評價殺手聯盟這位新上位的神祭——要錢不要命的主。
道上還總有那麼一幫人，看熱鬧不嫌事大。
每次神祭接任務，都會有人開設賭盤，賭這次任務ta還有沒有命活。
一直到「不敗神話」這四個字成了「神祭」的標志。
再也沒人敢質疑。
陸承洲握著顧芒有些寒涼的手，模到帶有薄繭的地方，指尖輕撫著。
「陸承洲。」顧芒忽然出聲。
男人目光微抬。
車內光線很暗，所有的光像是都散落在女生又黑又亮的眼底，璨若星辰。
「嗯。」男人應了聲，語氣和平常沒什麼兩樣，懶懶散散的。
顧芒望著他的眼楮，一本正經的，「你，模的我有點兒癢。」
兩人就那麼看著對方。
好幾秒過去。
陸承洲垂眸，低低笑出一聲，不模了，給她按了按，捏了捏，「還癢嗎？」
「還行。」顧芒說。
陸承洲捏著捏著，忽然抱住她，臉埋在她側頸，聲音有些悶，「剛的酒還沒醒，再讓我靠會兒。」
顧芒被他摟著，眉眼微挑了下，「哦。」
……
回到酒店。
賀一渡跟秦放的房間。
兩人都挺沉默的。
秦放突發奇想地問了句︰「老賀，你說顧芒如果哪次任務出事了，會怎麼樣？」
賀一渡毛巾掛在脖子上，想了想，說︰「挺多事兒應該就再也解不開了。」
娛樂圈再也沒有頂級編舞師，再也沒有能跳到觀眾心里的舞蹈。
蘭庭再也沒有像顧芒那麼大膽的設計風格，前路未知。
高考唯一的全科滿分狀元成了傳說，真假不明。
赤炎跟無聲失去聯系。
這些都會變成永遠解不開的謎題。
秦放伸了個懶腰，放松的說︰「還好，不敗神話就是不敗神話，你爹就是你爹！」
還有句話賀一渡沒說。
沒有顧芒，也就沒有現在的陸承洲。
……
另一邊。
陸承洲靠在床上，嘴里叼著跟棒棒糖，手里把玩著黑色浮雕打火機。
手指修長，骨節分明。
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在房間里不斷響起。
火焰一亮，一滅。
連帶著陸承洲的眼底，燃燒，寂暗。
耳邊還有浴室里傳出來的水聲。
一分鐘後。
陸承洲忽然頜骨忽然緊繃，嘴里的棒棒糖被幾下咬碎。
起身，白棍丟進垃圾桶。
抬腳走向浴室。
推開浴室門，蒼白色的霧氣稍微模糊了視線。
陸承洲腳踢上門，砰的一聲。
人徑直走到淋浴下邊，水流瞬間把身上襯衫澆得濕透。
顧芒愣了一秒，反應過來，「陸……」
剛開口，後腦被一只手扣著勾過去。
下一秒，嘴里滿是棒棒糖的甜，草莓味。
顧芒攥著他腰上濕透的襯衫，腕骨因為緊繃微微突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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