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試成績出來了嗎？」那邊，冷璇淡漠的聲音傳過來。
男人往電腦那邊看了眼，道︰「出來了。」
「顧芒考了多少分？」冷璇問。
「成績剛出來，還沒來得及看。」男人回了句，一邊往電腦那邊走，一邊說︰「最低分是六十九，應該就是顧芒了。」
「六十九？」冷璇笑了聲，「她運氣不錯，蒙的分還挺高。」
她還以為顧芒連一半的正確率可能都達不到。
在差一點兒，可能會創歷史新低。
男人道︰「運氣再好，京大的平均分也不可能超過帝國理工的。」
冷璇嗯了聲，「一會兒把顧芒的成績截圖發我手機。」
男人道︰「是。」
……
冷家。
冷芸看著冷璇，「長老，您何必親自過問顧芒的成績，她連培訓都沒參加，還提前十幾分鐘交卷，能考多少？」
冷璇坐在沙發上，端著茶杯，「一會兒冷林把成績發過來，你去發給Z國的媒體。」
京城的人不是取笑她，說極境洲不過如此嗎。
那就看看他們的全國第一能考多少分。
連第一輪筆試都過不了。
冷芸道︰「是。」
冷璇在京城面子里子全丟光了，灰頭土臉的回了極境洲。
極境洲這邊雖然有長老會壓著，沒人敢說什麼，但是各大家族看冷璇的眼神一直都充斥著異樣。
尤其是葉家。
葉君慈以前對她客客氣氣的。
自從出了京城那事，臉他們葉家的小姐都敢對她無禮。
她已經有十幾天沒在公眾視野里活動了。
京城的陰影。
她現在還有輕微的恐高癥。
……
與此同時。
冷林放下手機，坐回電腦前頭。
鼠標關掉統計結果框，就露出最後幾個人的成績。
一眼掃完第一列的所有名字。
沒有顧芒。
冷林愣了愣，自言自語的開口，「怎麼回事？顧芒不是倒數第一？」
他滑著鼠標的滾動軸，一個一個往上看。
從倒數第一看到六百名的位置，都沒看到顧芒的名字。
六百名的成績是72。
冷林有些心驚，「這顧芒運氣這麼好？蒙對了不少啊。」
繼續往上滑，看到三百多名，還是沒有看到顧芒的名字。
冷林甚至都忘了可以搜索顧芒的成績。
看到一百多名的時候，冷林心髒跳的有點快。
這個排名的成績已經都在八十上下了。
他剛才看到了京大其他人的成績，如果顧芒成績是八十多，那這次想讓帝國理工把京大淘汰掉，可就危險了……
冷林神經緊繃著繼續往上翻。
八十多名，沒看到顧芒的名字。
五十多名，還是沒有。
第九名，是帝國理工的最高分，87分。
名字一個一個從上方露出來，全都不是顧芒。
冷心腦子里莫名浮現不好的預感，心跳越來越快。
直到第一名的名字出現，「顧芒」這兩個仿佛在他眼底猛地放大，鑿在他視網膜上。
冷林瞪大眼楮，目光僵硬呆滯的盯著顧芒的成績。
No1，顧芒，100。
「這怎麼可能？」冷林嗓子像是被什麼堵住了，說不出話。
怎麼會是滿分？！
冷林握著鼠標的手指細微的顫抖，愣愣的看著電腦屏幕。
好半晌，都沒有緩過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冷林倏地一個激靈，回過神，眨了眨眼楮，伸手去拿手機。
看見上方的時間，才發覺已經過了足足五分鐘。
電話是冷璇打來的，應該是他這麼長時間都沒發成績截圖，所以來催了。
想至此，冷林又抬眸看了眼顧芒的成績。
不知道怎麼跟冷璇說。
抿了抿唇，他接通電話。
「你干什麼呢？」冷璇沒什麼耐心的聲音傳過來，「讓你發個成績磨磨蹭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