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握著手機，「不來了，有點事兒。」
楊天明听見這話，也不等了，轉身往樓下走，「行，那比賽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顧芒這才想起來，楊天明之前讓她再考慮一下國際生理學大賽。
現在已經是第三天了。
顧芒聲線淡漠，「考慮好了，我不參加。」
楊天明人定在樓梯上，立馬急了，「不是，顧芒……」
「謝謝您。」顧芒打斷他。
那邊，楊天明張了張嘴，最終嘆了口氣，懨懨地應了聲，「……好吧。」
顧芒掛了電話，又給陸承洲發了條微信，今晚不用接她。
……
研究所。
顧芒跟郁牧風到的時候，已經六點出頭。
四個研究團隊的負責人都在郁仲景辦公室。
見顧芒進來。
一行人連忙起身，「顧小姐。」
顧芒頷首，走到單人沙發那邊坐下，翹起二郎腿，看著他們，「現在只有推理出來的結構式？」
郁仲景回答道︰「對，不過這個結構比較復雜，我們剛確定這是手性分子，有兩種異構體，研究過程可能會比較復雜。」
顧芒剛看結構圖的時候就看出來了，所以才會來這一趟。
手性分子有時候性質差不多，有時候天差地別。
尤其是做藥物。
可能一種對人有害一種有利。
這樣的結論，對接下來的研究過程無疑難度增大。
顧芒下巴一抬茶幾上有十幾厘米高的一沓記錄手冊，「這是實驗記錄？」
郁仲景點頭，給顧芒推過去，「逆向推理速度比較快，就是檢測費了點時間。」
顧芒拿起來一本，「檢測記錄視頻給我放一下。」
這些郁仲景都提前準備好了。
他按下投影儀的遙控器。
一行人目光轉過去。
視頻只記錄最關鍵的時間段，幾個團隊的負責人按著視頻給顧芒稟報過程。
看了一個多小時結束。
顧芒听的同時，也正好看完所有試驗記錄。
她把最後一本試驗記錄隨手放在茶幾上，人往後靠，「沒什麼問題，團隊重新分，兩種物質同步合成，之後做動物臨床試驗。」
「好的。」
團隊負責人齊齊應了聲，又跟郁仲景定了接下來的計劃，才離開辦公室。
……
另一邊。
W酒店。
冷璇的下屬帶回來一個消息。
「這是顧芒的所有資料。」下屬把文件遞過去，「我們的情報局查不到顧芒的任何信息，京城這邊也只能找認識顧芒和陸少的人打听。」
冷璇翻看著文件。
下屬道︰「這個女生不知道怎麼跟陸少認識的，只知道陸家老夫人親口說她是陸家未來的孫媳。」
陸老太太去年突發病情，除了陸家人和華國醫學會的幾個人知道，在整個京城都是秘密。
自然更不可能傳到極境洲。
文件上有關顧芒的資料就幾行。
還有一張跟一個很火的歌手盛听拍的MV里的照片。
冷璇看到其中一行，抬眸，「她是刑科所的首席女法醫？」
能成為首席女法醫，經手的案子至少三百往上。
顧芒的年齡在那擺著。
怎麼可能？
十九歲，她都做不到。
下屬道︰「這個不確定真實性，京大少部分人這麼說，校園論壇上也找不到留存痕跡。」
冷璇掃完所有的資料，把文件扔在桌上。
微不可聞的哼笑，「不去中醫系上課，考了個滿分，這就算厲害了嗎？」
下屬沒說話。
「這次國際生理學大賽京大的團隊里頭有她嗎？」冷璇問了句。
下屬道︰「沒有。」
冷璇吩咐他去查顧芒，自然能查到的信息都不會放過。
顧芒是中醫系第一，他自然會去問極境洲那邊的比賽名單。
冷璇垂眸，若有所思的，半晌後，掀了掀眼皮，「你去幫我辦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