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兩次虧，顧芒長了記性。
陸承洲受傷躺在床上的時候，她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自從他把身上的疤痕全都洗掉，身體恢復之後，她盡量不招惹他。
所以陸承洲這個問題，她怎麼回答都像是惹火上身。
好半晌，顧芒都沒有出聲，眼楮低垂著。
女生眼皮很薄，皮膚白得發光，能清楚得看到細細的血管。
陸承洲眸底深的不像話，捏了捏她的後頸，又問︰「低著頭看哪兒呢？」
「……」
顧芒視線下意識看了眼男人某個部位，又快速移去一邊，捏著被角的手指有些緊繃。
「怎麼不說話？」陸承洲目光落在她微微顫抖的睫毛上，「覺得剛才看的地方好？喜歡那兒？」
「……」
顧芒抬眸，對上他又深又黑的眼楮，短暫的一秒，繼續低頭，「我沒看……」
「嗯——，」陸承洲拖長了尾音，緩緩點了點頭，似乎是信了她這句話，懶聲，「我還沒說你看哪兒呢。」
「……」
顧芒抿唇，有點忍不了了。
陸承洲偏頭，貼到她耳邊問︰「你以為是哪兒？」
他說話的時候，唇踫到她的耳朵，呼吸掃過皮膚。
顧芒手指不受控制的蜷了蜷，耳朵麻透了。
下一秒，男人舌尖舌忝著她的耳垂含到嘴里，輕輕的咬，低低出聲︰「來，說說你喜歡哪兒？」
顧芒身子縮了縮，想拉開點兒距離，後頸卻被他扣著。
陸承洲拉著她的手，指指自己的嘴，「喜歡這兒？」
顧芒腦子里控制不住他的嘴干過的事。
「還是這兒？」他又舉著手在她眼底晃了晃。
顧芒︰「……」
最後，拉著她的朝下按在那個地方，「還是想試試這兒？」
顧芒徹底忍不了了，用力抽回手，抬起頭，冷冷的開口︰「睡不睡，不睡就滾出去。」
陸承洲看著她面無表情的臉，低笑一聲，「別急，這就睡。」
顧芒轉頭就要去睡覺，身體還沒動，下巴忽然被炙熱的手指扣住擰回來。
她有些惱了，「陸承洲，你……」
話音未落，他捏著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嘴唇，恨不得把她吞下去。
陸承洲握著她的肩膀，欺身把她壓在床上，掌心滑到她的手腕，攥住，重重按在兩側。
他籠罩在她上方。
逆著光，她看見他失控的眼神，脊背頓時一僵，身體渾然抖了一下。
陸承洲察覺到她的僵硬，手模著她的頭發安撫，沒打算放過她，貼著她的唇說︰「來，驗個貨。」
顧芒手指一抖，呼吸亂的徹底，心髒幾乎跳出胸口。
他比她想象的還要……
「怎麼樣，收貨滿意了嗎？」陸承洲聲音又低又啞，帶著幾分欲。
「挺滿意的。」顧芒眼神冷靜鎮定，聲線里卻泄露一絲緊張，「我可以睡覺了嗎？」
陸承洲笑出一聲，「還想睡覺？」
顧芒︰「……」
他說︰「想的挺美。」
顧芒黑漆漆的眸子盯著他︰「……」
陸承洲啞著嗓子，咬她的耳垂，「顧芒，惹了我三個月，該還債了。」
……
不知道過了多久。
顧芒看了眼自己的手，別開視線，下床，扔下一句，「收拾干淨。」
陸承洲笑了笑，精致瀲灩的眉眼勾人至極，看著她的背影。
顧芒走進浴室，提上去水龍頭，手放到下面。
那些東西全順著水沖走，兩只手掌心有些發紅。
這時候，陸承洲走進來，站到她身後，貼著她的背。
他下巴壓在她頭頂，兩人緊靠著。
顧芒抬頭看了眼鏡子里的他。
男人眉眼低垂著，擠了洗手液，握著她的雙手，仔仔細細清洗她的每一根手指，放在水下沖干淨。
「還小，就先放過你。」陸承洲在她耳邊低聲說。
顧芒抬眸，面無表情的對上鏡子里男人的眼楮，冷漠道︰「剛逼我幫你的時候，怎麼不想我還小。」
陸承洲抬手抽了毛巾，先擦干她的手，又擦了自己的，然後把毛巾掛回去。
他握著她的手往臥室走，揉了揉她的手指，沒說話。
本以為這次就結束了，回到臥室，陸承洲的花樣又給了她一個驚喜。
折磨著她。
結束後，顧芒皺眉轉向他，「我明天沒事。」
陸承洲抽紙的動作頓了頓，挑眉。
「上次我要去訓練。」顧芒說︰「這次沒事。」
陸承洲啞著聲音問︰「想？」
顧芒沒說話。
陸承洲道︰「我問了赤炎醫療室，十八歲還是有點小。」
顧芒︰「……」
她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說什麼，最後又沒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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