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皇走了,留下一群一臉懵逼的大臣和龍英,龍皇這是對朝政徹底罷手了嗎?
唯有龍志看著殿上的龍英,咬牙切齒,雙手成拳攥的緊緊的,都冒出青筋不斷作響。
龍皇走了,龍英主持朝政,各大臣本有很多事情上奏。現在這情況,風向都整沒了哪里有心思議事,一時不知怎麼說,只能潦草了事。
退朝之後,龍英與龍志都想去御書房看看里面的情況,但終究還是忍住了。
龍志不敢進,龍英更不敢,所以只能就此作罷,在外等候。兩人卻出奇的沒有和對方說話,誰也沒有打算離開。
龍皇這邊帶著左相右相孟靖平,還有一隊獵騎軍浩浩蕩蕩的出了雲瀾城。
「這是皇旗,陛下這個時候出城所為何事啊?」等龍皇走出很遠之後,一旁好奇者問道。
「這個不好說。唉,那個鐘帥之子鐘朋听說不是又受傷了嗎,你說陛下此次出城會不會是為了尋藥救他?」
「你們想多了吧,陛下可是一國之君,怎麼可能會為了鐘朋親身出城尋藥。」
「那可不一定啊,你不記得上次鐘家大少受傷的事嗎,那是大鬧金鑾,陛下也只能和稀泥,這次听說鐘少傷的可比那次嚴重,鐘帥豈不是更要發飆?」
「呔,你們是從哪里道听途說的消息,怎麼說的跟親眼所見似的呢。沒見識的人真可怕,跟你們說話我都覺得有失身份。」
「你好,你有見識,那你倒是說說陛下此行為何?」
那人高傲的說道︰「哼,你們剛才看見那大旗了嗎,看見那軍隊了嗎?」
「看見啦,那又如何,保護陛下出動軍隊理所當然啊!」
「唉,說你們沒見識你們還不承認,得,我就給你們好好說說。那大旗就不說了,你們都知道,可是那支軍隊可是雲瀾陛下的獵騎軍,獵騎軍懂嗎?」
兩人將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
「獵騎軍是專門陪伴陛下打獵的軍隊,負責保護陛下安全,這只軍隊的力量可不一般,所以陛下此行是出城打獵的。」
「打獵,這個時候陛下還有心情出去打獵,難道說鐘大少的傷勢並不嚴重?」
「這個也不能這麼說,反正就是不會和你們想的一樣是出去尋藥就是!」
「哦,我明白了,陛下也是為了放松一下自己。沒看到有左右二相,東軍孟帥陪同嗎,這三人可是雲瀾朝堂軍政雙方中的大人物。」
「你這麼說也不無道理,反正除了陛下自己,誰知道怎麼回事呢,咱們還是不要去瞎猜,以免以訛傳訛。」
龍皇等人沿著官路來到一處森林之外,這里就是皇家指定的狩獵之地,龍皇出巡,任何人都不得靠近此地。
「陛下稍等,我命人將獵物趕至獵場!」左無機說道即將下馬。
穿過這一片森林,就是一片寬闊的草原。一般王公貴族出來狩獵,都是讓人將森林中的各種獵物全部逼到空曠的草原上。
龍皇微微擺手說道︰「不用啦,你們可知道皇家狩獵之地眾多,而朕唯獨喜歡在這里狩獵。」
「臣等不知,還請陛下解惑!」三人同時說道,這個龍皇不說他們還真的不知道。現在仔細想想,還真是那麼回事,而這里卻正是龍皇遇見鐘不悔的地方。
龍皇︰「皇家狩獵之地眾多,卻唯獨這里有一種獵物,名為獵鹿,其肉質非常鮮美,大是寶貝。」
「此獵鹿長得與鹿相同卻又大有不同,有滿身斑紋甚是驚艷。其頭頂之上是兩對鹿角,可這鹿角卻似樹杈,而兩杈之間便有一朵花開,每一朵顏色都不同。
這獵鹿最多一只鹿角可長七朵花兒,而它頭頂鹿角上的那些花正是他感應危險的絕技。生有六足,後四腳垂地,前兩只腳空懸似人手。反應靈敏,速度極快,捕捉之難堪比隱翼。」
「只要獵鹿感覺到危險,它頭頂上的花就會緊縮。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就算獵得它也毫無用處,因為它緊縮的花內是帶有劇毒的,會隨著進入它的身體每一處。
不過只要沒有捕殺它,讓它逃月兌,它身體的毒素還是會回到花心之中。所以朕才叫你們不要去趕,朕此次就是為它而來。」
孟靖平︰「想不到這里還有如此奇物,也是個鐵骨錚錚的家伙,寧死不屈。」
「孟帥這話說的不錯,這獵鹿倒是有些像我雲瀾將士,百死不屈,鐵骨錚錚。」孟靖平听得龍皇夸贊雲瀾將士,身體都不禁挺直幾分。
龍皇︰「讓所有人在外圍等候,只帶幾人進入森林即可。孟帥,左相,右相,我們看誰先找到獵鹿,看誰獵的多,朕重重有賞。」
「多謝陛下!」三人命人在外圍將森林包圍,而後帶著十幾個精干之人跟隨進入森林。
進入之後,盡管眾人小心警惕,但還是免不了驚動了里面的獵物紛紛逃竄。四人搭弓射箭,別看左右二相是文官,但是騎射本領還是有一些的。
跟隨侍衛將他們獵得的獵物撿回來,不一會兒,龍皇似乎發現什麼︰「哈哈,想不到這麼快朕就找到了。」
龍皇駕馬飛奔而去,三人一看只見一只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像一道閃電嗖的一下就進入了叢林深處。
三人大驚失色︰「快快跟上,保護皇上!」這叢林縱馬可不是那麼容易的,萬一有什麼事情或者遇到凶獸他們誰都擔待不起。
龍皇的馬何等迅速,在加上這環境,只是一會便消失在眾人視線之內,眾人只能快馬加鞭的追,驚的叢林百鳥齊飛,走獸亂竄。
終于是追到了龍皇的馬,可是馬上並沒有龍皇的身影,不知龍皇人去哪里,所有人都慌了。
「愣著干什麼,還不趕緊下馬去找!」三人紛紛下馬催促道,現在哪里還管得了驚動不驚動獵鹿。
「不用找了,朕在這里!」眾人尋聲看去,只見龍皇站在一棵樹下,手上還拿著一只獵物。
眾人趕緊過去︰「陛下恕罪,臣等來遲!」
獵鹿沒抓著,龍皇指著他們生氣道︰ 「恕什麼罪,看你們一個個大驚小怪的樣子,怎麼,朕在你們眼里就那麼的需要人保護嗎?」
「臣等不敢!」
「唉,起來吧!」
孟靖平︰「陛下,你剛才是不是發現獵鹿的蹤跡了,臣剛才只是驚鴻一瞥,那速度真是快如閃電啊!」
「是啊,發現是發現了,只是它跑得太快,朕追之不及。這不,獵鹿沒逮著,抓了個熾烈兔。」龍皇揮舞著自己手中的獵物有些沮喪道。
那熾烈兔可是真大,通體火紅,至少有個二三十斤重。
左相︰「陛下不必氣餒,只要看見了那麼肯定還有在遇到的機會。陛下乃是真龍天子,氣運超常。」
「算啦,朕可不想把氣運用在狩獵上面,那麼那氣運也就不值錢了。」龍皇淡淡道。
然後將熾烈兔交給孟靖平意味深長道︰「孟帥,雖然沒得獵鹿,但是這東西也是大補之物,朕就賜給你拿回去煲湯喝。這大的抓不著,小的怎麼也要獵它幾只,不能空手而歸啊!」
孟靖平恭敬的接過熾烈兔,讓人拿下去。
龍皇看著四周感嘆一聲︰「唉,眼前這里真的好熟悉啊!」
右相︰「哦,陛下您又不經常狩獵,怎麼對這里熟悉呢,難道說陛下每次狩獵都經過這里嗎?」
龍皇︰「呵呵,除了左相,你們或許不知道,那時候孟帥還是個被孟老帥抱著的小女圭女圭呢!」
龍皇回憶道︰「十八年前,朕帶左相等人來到這里狩獵,那一年朕就是在這里遇到了雲瀾救世主鐘不悔。」
一說起鐘不悔,孟靖平就想到鐘朋,有些不是滋味道︰「陛下,您是在為鐘朋之事發愁而睹物思人嗎?」
龍皇毫不避諱︰「呵呵,確實有那麼一點點。」
右相沉重道︰「陛下,鐘朋之事與陛下無關,我想鐘帥會理解的,還請陛下節哀!」
龍皇不明所以︰「嗯?節哀!朕為何要節哀?」
右相︰「陛下,鐘朋不是舊疾復發,無力回天了嗎?陛下肯定是擔心鐘帥因此而一蹶不振,所以才會如此的吧。」
龍皇︰「右相,你多心了,你從哪里听來的消息?」
孟靖平激動道︰「陛下,您的意思是說,鐘朋他………」他沒有再說下去,但是他的表情那是非常渴望得到肯定。
「唉~~」龍皇長嘆一聲道︰「右相得知的消息肯定是有心人透露出來的,想要亂我雲瀾軍心民心。」
「十八年前,我在這里救下重傷的鐘不悔,左相是清楚的。」龍皇看向左相,左無機微微點頭。
「但是有一件事情左相是不知道的,當年亦如今日一樣,朕為追逐獵鹿來到這里看到鐘不悔。朕當時見雲瀾危機,以一字並肩王待之,讓他為雲瀾效力。」
孟靖平躬身拱手道︰「陛下,鐘帥居功至偉,陛下慧眼識人,臣萬分佩服。」
龍皇︰「呵呵,朕當時也是死馬當做活馬醫罷了,你先听朕把話說完。」
「可是鐘不悔對此卻不屑一顧,唯獨放心不下手中嬰孩,也就是現在的鐘朋。朕曾許諾過他,鐘朋若死雲瀾即倒之言。
鐘不悔從不戀權,挽雲瀾大廈之將傾,這也是朕最放心他的原因。而如今鐘朋之命百不存一,朕該如何面對他。」
孟靖平︰「陛下,您為鐘朋一夜白頭,此情靖平想鐘帥定當記之,只要鐘朋未死那麼就有希望救治。」
右相︰「是啊,陛下,鐘朋之事乃是預料之外,陛下何須自責,臣想鐘帥肯定會明白陛下之心的。」
左相也說道︰「對啊,陛下,鐘帥對于雲瀾也是用情至深,他絕對不會因此沉淪,陛下就不要自責了。」
龍皇︰「唉,此事埋藏朕心甚久,今日一吐大為暢快。出來也有很長時間了,今日就此作罷,咱們還是先回去吧!」